餐桌上的菜肴香味俱全，一看就不是他的手筆，于是，隨口問了句。
“這些都是你做的？”
沈宴笑了一下，自然不是，這些大部分都是他陳綏買過來，然后裝盤的。
至于他，只炒了一盤紅燒，煮了餃子和湯圓。
“不是，有些是陳綏買回來的。”
“除夕，我們應該吃個團圓飯。”
溫漾不言語，只是盯著這一桌子菜，大概也只有湯圓和餃子是他煮的。
“先嘗一嘗這個湯圓吧。”他說話間，已經端起的碗，給舀了一小勺湯圓，放進了的碗里。
看著白瓷碗里，冒著熱氣的湯圓，沒有筷子，甚至可以說，不喜歡吃餃子湯圓。
因為在榕城過節沒有吃這些東西的習慣。
“嘗一嘗，你會喜歡的。”
溫漾被他的目一直盯著，總覺得有些骨悚然的，無奈之下，只能拿起白瓷勺舀了一個湯圓。
嗯，果然是自己不喜歡的味道，甜膩膩的甚至有些粘牙。
不過這甜酒味道倒是不錯。
只吃了一個湯圓，然后，又接連喝了兩大碗甜酒湯。
“別顧著喝湯了，吃菜，嘗一嘗這個紅燒吧。”
沈宴夾了一塊紅燒到邊，不是沒想過先給夾其他菜，可其他菜味道太好了。
他有些怕吃完以后，就不喜歡吃自己炒的這個菜了。
“……”溫漾很討厭他這樣沒有邊界的作，畢竟，現在恨死眼前這個男人了。
如果可以，真想一刀捅死他。
沈宴也到了的目，譏笑一聲，眼里染上幾分危險。
看來這今天是非吃不可了。
于是，張了張，將他筷子上的叼走，果然，一悉的，不喜歡的味道。
讓蹙眉……
這個菜肯定是他做的，不知道他做菜為什麼喜歡放糖，明明他不喜歡吃甜膩的東西，又要放糖。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本分不清糖和鹽。
“唉，沈宴你不會做飯就不要做了，家里有李嫂，也能去買，你也沒必要委屈自己。”
因為這個菜，實在是不喜歡啊。
“不好吃嗎？”
明明上次他炒了一次，味道確實可以，怎麼今天又不行了，沈宴狐疑地吃了一口。
然后，只是默不作聲地搖了搖頭，聲音帶上幾分莫名的味道。
“是我沒有注意，下次再炒給你吃。”
溫漾還想再說些什麼，可話到邊又停下了，他這樣傲氣的人，要是再說上幾句。
指不定又得像第一次一樣，著把那些難吃的菜都吃完。
“那我們吃其他的。”
沈宴簡直像是在伺候皇帝一樣，又是剝蝦剝蟹的，還給夾菜。
溫漾雖然很不習慣，可他偏偏對做這些事樂此不疲，吃得差不多了，才注意到他沒有怎麼吃飯。
隨手就夾了一筷子紅燒魚給他。
“你也吃，別顧著我。”
沈宴盯著碗里多出來的魚，良久沒有說話，看了一眼魚，又看了一眼。
似乎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過自己夾菜了，他有些激地朝出一抹發自心的笑。
然后，還沒有高興太久，就晃晃悠悠起來，小聲提議道：“我先去沙發那邊了。”
“你慢慢吃，吃完再過來一起看春節聯歡晚會吧。”
說的話很輕，像是妻子對丈夫的囑咐，他不想要不陪著自己，不過，能這樣說。
沈宴心底也好了些，不至于太難。
溫漾有一腳傷了，基本上力的在另外一只腳，所以，的走路的姿勢一瘸一拐的，有些像是可達鴨。
“……”又重新坐回了那邊沙發上，打開電視劇，眼神又不知道空地向了何。
沈宴很快就吃完飯，收拾好碗筷才過來，還沒走進就看不知道盯著什麼地方發呆。
“在想什麼，這麼神。”
溫漾注意到了他過來的影，自然是稍微抬了一下腦袋，看向了他，似自責般來了一句。
“這里太冷清了，沒有過年的味道。”
嗯？沈宴眼眸看向，試圖從臉上找到什麼緒，可惜并沒有，好像就是突然之間就想通了。
他的心為之一，心得一塌糊涂。
“你要是覺得冷清，我們明天過了春節，一起回爺爺那里。”
“他那里熱鬧。”
他記得去年的不愿意去的，手段都用上了說什麼都不愿意，最后，是他一個人回去的。
后天，他也準備一個人回去，沒想到，突然之間說這個話，詫異的同時，又懷疑是的手段。
“好。”
“……”
沈宴并沒有在臉上看到什麼可疑的緒，只是在邊坐下，攬住的肩膀，把帶進懷里。
了的發。
“爺爺他很喜歡你的。”
喜歡？瞎了眼喜歡，又沒錢，又沒勢的，憑什麼看上啊。
看破不說破，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兩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看似親無間的兩人之間，實則隔著一條永遠無法越的鴻。
沈宴剝橘子喂還不夠，又拆了薯片喂，溫漾不想吃，但他偏要喂給。
只能張吃……
春節聯歡晚會愈發無聊，沒看幾眼就在他懷里暈乎乎睡了過去。
“困了？我們去睡覺。”
聽到這個話，溫漾醒了大半，手掌抓住了他的角，聲音還帶著幾分惺忪。
“守歲，要守歲。”
“你困了就睡，我們不守歲。”
“不好。”
拒絕，撐開快要合上的眼皮。
沈宴想抱去睡覺，但是，這樣堅持，他還是放棄了，只是默默來了一句：“困了就睡會兒。”
“待會到點了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