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話。
溫青柚倒是在我耳邊不停的嘰嘰喳喳。
“喬笙姐，你去打聽打聽吧，方羽失蹤后對他們家打擊真的很大，我本來也不想管這種事，但是方琳給我看了父母的況，他們一直住院，他們真的很可憐，幫幫他們吧……”
“幫？我怎麼幫？”
我打斷了溫青柚的話，我竭力保持著心的平靜，回答道，“我一不是他們的親戚，二不是他們的朋友，我為什麼要幫？他一個二十好幾的人丟了，他們家應該去找警察幫忙，而不是找你，然后讓你找我！”
何況溫青柚所說的那些話，好像在道德綁架我一樣。
我為什麼要幫方羽？
我不是圣母，做不到豁達善良的去幫一個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
我說完后從包里拿了筆，迅速簽好合同后起準備離開。
溫青柚跟了上去，弱弱的喊著，“喬笙姐。”
“我不是強制的讓你幫忙，是我覺得你應該會知道方羽的下落。”
我險些被這句話逗笑。
我轉看向溫青柚，無奈又無語，“我是神仙嗎？在你眼里，難不我無所不能？警察不知道的事我怎麼會知道。”
頓了頓，我補充了一句，“我是來工作賺錢的，你有自己的圈子，我也有我的，道不同不為謀，以后我們還是不要互相打擾的好。”
我說完后便離開，留下了神有些難過的溫青柚。
喬笙姐還在生的氣，可真的沒有惡意……
看著我離去的影，溫青柚咬咬牙，又厚著臉追了上去。
雖然一怒之下和方琳絕了，可好歹也無話不談過，方琳的媽媽天天以淚洗面眼睛都要哭瞎了，得幫著打聽到方羽的下落才行。
“喬笙姐”
溫青柚揮著手大喊著，在我搖出琴行的那一瞬間，撲了上去牢牢的抱住了我的胳膊。
“喬笙姐，求你幫幫他們吧！你打聽一下就知道的，真的，你去問問陸廷淵，他肯定知道的！”
我很是煩躁，我和溫青柚又不是朋友，為什麼要被這麼糾纏？
我甩開了溫青柚的手，厲聲回答，“我不可能幫忙的，而且，陸廷淵也沒那麼無所不能！”
我推開了琴行的門，一腳剛踏出去，溫青柚急促的話傳進了我耳朵里。
“不會的，陸廷淵肯定知道的。”
“當時我聯系不到你的時候，我就是打電話給陸廷淵的，而方羽也是那個時候失去聯系的！真的！他失蹤的事陸廷淵一定知道！”
我停下了腳步，我皺著眉回頭，“你什麼時候聯系過陸廷淵？”
溫青柚開口，“上次，你搬家走的時候，方羽在你的車上裝了追蹤，我聯系不到你，只能聯系陸廷淵……”
事的經過不算復雜。
十分鐘后，我知道了起因和結果。
我到今天才知道，陸廷淵知道我活著的這個消息，是被溫青柚告知的。
溫青柚再一次好心搞砸了事。
我不知道該責備的多此一舉，還是該謝謝曾經真心擔心過我的安危。
“喬笙姐，你去問問陸廷淵吧，我也不是非要管這件事，實在是他的父母可憐，方琳的爸爸尿毒癥，他媽也病倒了，他們家要完了……”
我沒同意也沒拒絕，我只說了句知道了，而后起，婉拒了白昕提出來中午一起吃飯的邀請，離開了琴行。
明天周六，我周一正式來上班就好。
到家后我簡單做了午飯，吃過后便開始考慮要不要給陸廷淵打個電話問問。
他會和方羽的失蹤有什麼關系嗎？
陸廷淵在知道我還活著的那個時候，他對我的，不應該只有恨意嗎？
我的手托著臉，一個人坐在餐桌前想著。
我想，陸廷淵那個人雖然絕冷，但好歹是理智客觀的。
他會因為一個追蹤的事就理掉方羽嗎？
他不是那麼不理智的人。
從前的他和現在的他截然不同，我覺得，自己不懂陸廷淵了。
曾經我知道陸廷淵喜歡什麼，討厭什麼，知道他高興的時候會有怎樣的舉，知道他生氣之前會有什麼征兆，還知道他的眼神，神都代表什麼……
現在的陸廷淵，我看不穿，也不明白。
陸廷淵說了幾次我，可我很想說，我看不到他的。
不是接吻那麼簡單。
也不是說一說那樣容易。
我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我思緒飛遠了，明明是在想方羽死活的事，怎麼忽然就想了這麼多七八糟的事？
我拿起了手機，我還在猶豫，該不該去問陸廷淵……
沈聿是在三點見到了陸廷淵。
他打電話給陸廷淵時，只說了一句想問他一件事，陸廷淵約了個地點，直接過來了。
高檔的會所包房里，兩個男人起對視一眼，雙雙座。
陸廷淵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喬笙在過的跡象。
“沒來？”
沈聿微微一愣，終于明白他為什麼會立馬掛掉電話跑過來了。
他以為，喬笙在。
沈聿搖搖頭，看到了陸廷淵眼神里一閃而過的失。
“那你找我什麼事？有什麼話，電話里不能說？”
正在喝酒的沈聿險些被嗆死，他咳嗽了幾聲，想著陸廷淵態度變得真快。
他拭著，然后開口，“就是問你一件事。”
陸廷淵點點頭，“說吧。”
“你……你知道方羽在哪里嗎？或者，你曾經見過方羽嗎？”
陸廷淵原本閉著的眼忽然睜開，他打量了一眼沈聿，出生問道，“是讓你問的。”
“嗯？”
“別裝不明白。”陸廷淵青著臉，“是不是喬笙要問？”
沈聿了，他沒第一時間回答，只是在想，陸廷淵其實很了解喬笙。
看到陸廷淵臉難看下來，沈聿沒瞞，他點了點頭。
是喬笙打電話拜托他幫忙的。
“呵。”
陸廷淵在冷笑，可心頭涌現的卻是苦。
“自己為什麼不來？”
“為什麼不自己問我？”
“沈聿，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一有事就想到你！”
陸廷淵忽然抬手，嘩啦一聲，桌上的杯子甩飛到了地上，發出了巨響。
他緒激，在強忍著怒火。
難道喬笙連一句話都不想跟自己說嗎？現在的他在喬笙心里，到底算什麼！
沈聿并不想刺激陸廷淵，他說，“我算哥。”
“自己說，想讓我當哥哥，陸廷淵，我只是在幫我自己的妹妹。”
陸廷淵笑了。
這種回答，他覺得可笑。
心分明是痛的，陸廷淵卻開口嘲諷，“怎麼？白天哥哥妹妹，晚上死鬼寶貝？”
沈聿的臉瞬間一變。
他本想告訴陸廷淵對自己和喬笙都尊重一些！他們從來都不是七八糟的關系！
“陸廷淵！”
沈聿剛吼了一聲他的名字，眼神看向陸廷淵時，他看到他紅了眼眶。
那個高高在上心比石的男人，終于為折了骨……
沈聿握的拳頭慢慢松開，“陸廷淵，你的為什麼永遠那麼毒？”
陸廷淵沉默不語，半響后，他出聲，“讓喬笙來見我。”
“來，我就告訴方羽在哪里。”
“記得轉告喬笙，讓來的時候帶一支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