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叔叔是的爸爸?
喬安臉上的笑意消失全無,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騙自己。
爸爸。
那是喬安好怕好怕的人,記得并不多,卻始終記得,是爸爸不要了,爸爸將丟出了家,進了孤兒院,那里有好多好多無家可歸的小朋友。
喬安那個時候才三歲,逃跑了,從孤兒院逃跑了。
告訴自己,不是無家可歸的小孩兒,有媽媽,爸爸不要了,但是媽媽,媽媽一定在等!
喬安跑啊跑,找啊找。
可后來,找到的不是媽媽,是壞人,他們將自己關在了車上,他們給自己吃了好辣好苦的藥,后來連哭都發不出聲音來,甚至都想不起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
在遇到傅星的時候,被打的奄奄一息,日在街上當乞丐,乞討為生。
這些……
這些都是爸爸給的!
為什麼,為什麼叔叔會是爸爸!
一直以為,爸爸那樣的壞人,一定被警察叔叔抓起來了。
爸爸好壞,他這樣的大壞人,為什麼現在就在自己面前!
喬安眼底噙著淚,然后逃走了。
跑的太倉促,連鞋子也顧不得穿,著腳出了屋子,跑在古堡的走廊里,直到離開古堡,越跑越遠。
他為什麼出現在自己面前,為什麼現在又要了?當時是爸爸拋棄的,絕對不要回到爸爸的邊!
討厭死爸爸了!
在這個世上,最討厭的就是爸爸了!
房間里,陸廷淵從床上滾到了地上。
他嘶吼的喊著安安,掙扎著要爬起來,緒的巨大波和劇烈的作,讓陸廷淵還沒起的時候,吐出了一大灘。
子止不住的抖,陸廷淵的冷到了極點。
他痛苦不已,不是上的,還有心里的,安安的第一反應是逃走,可想而知的心里是多痛恨他這個爸爸。
陸廷淵爬著出了房間,滾燙的淚順著冰冷的臉頰落,陸廷淵一遍又一遍重復著。
“安安,是爸爸對不起你。”
“爸爸該死,爸爸是混蛋!”
陸廷淵捂住了,又一噴涌而出,慌之中他索起手機,通知著古堡的傭人與保鏢,保護好安安!保護好他的兒!
絕不能再讓安安離開他的邊!
同一時間。
江城,陸氏大樓。
我為自己煮著咖啡,莫名其妙的心驚讓我下意識的捂住了口,我能清晰的覺到心跳加快,莫名其妙的變化,讓我有種不好的預。
是我的這些日子勞累到出了問題?還是封寂那里不順利,找不到那個李文的警察?
還是……
二哥出了事?
我的手一抖,咖啡險些溢出來濺到我的手上,拿了咖啡壺下來,我拿起手機聯系著封寂。
剛一接通,封寂便匯報著,“喬總,我已經帶著人在回公司的路上了,喬總有何指示?”
我詢問了他在醫院的保鏢們聯系方式,然后掛斷后打了過去。
在得知喬之意還在搶救時,我稍稍松了一口氣,我以為是二哥出了事,所以才那麼的不安。
保鏢告訴我,“這里的兩個人似乎不滿喬總您的安排,屬下聽到他們在議論,說的是喬總您的壞話。”
兩個罵我的人,想來是喬江和喬之南了。
我讓保鏢捎句話給那兩個人,“告訴他們,若是不服,就來找我,背后議論人,當心咬了自己的舌頭。”
保鏢恭敬應著,“喬總,屬下明白!”
掛了電話,我離開了辦公室,去了會客室,等著封寂帶人來。
十幾分鐘后,封寂走了進來,后的李文被兩個保鏢擒著丟了進來。
“喬總,人帶過來了。”
我擺擺手,示意封寂和保鏢們先下去。
兩個保鏢先離開了房間,封寂猶豫著,沒有急著離開,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喬總,留您一個人在這里,不太安全。”
“沒事的。”我緩緩開口,目向站在屋的李文,“即便只有我和他兩個人,他也不敢輕易對我手的,除非,他連他家人的命都不在乎了。”
我勾一笑,笑容里帶著的都是寒意。
李文愣了愣,封寂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一向最溫的陸太太,現在學會拿命威脅人了,封寂震驚之余是興,商界是戰場,心狠才站得穩!
九十度鞠躬后,封寂離開房間,而后守在了門口。
李文的目對視著我。
沙發上的我輕描淡寫的說著狠話,那雙眼漠然的注視著他,角微微揚起,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仿佛他做出傷害我的舉后,我會直接命令人,洗他們一家。
外表看著弱,沒想到心卻這麼狠。
氣氛變得僵持尷尬,誰也沒先開口說第一句話,李文一直細細打量我,背靠著陸家的勢力,為人聰明又狠,這樣的人,不太好對付。
李文不知,我的狠是裝出來的。
我第一次做這種事,說這樣的話,我知道,我再不拿出點脾氣來,下一個到傷害的,或許就是沈聿,封寂了。
這是我最痛恨的地方!
有人要害我,有人想要我的命,卻狡猾到不對我手,先傷害我邊的人。
簡直卑鄙無恥!
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抬手,指了指面前的位置,言語平靜,“坐吧,李警。”
李文沒有作,幾秒鐘后,他聽到我淡淡的一句。
“怎麼,不愿意彎了自己的膝蓋?要不要我找人幫幫你,聽說打到骨折后,兩條能隨意的擺弄著姿勢,李警,要不要試試?”
警告的意味十足,李文不是不知趣的人,這是我的地盤,有再大的怒火和不爽,他也不會現在表達出來。
坐在了我對面后,我坐起子,推著咖啡杯到李文面前。
“我們邊喝邊談。”
不等李文說話,我端起自己的杯子品了幾口,是全球頂級的咖啡豆,現磨現煮,口很好,味道醇厚。
我放下了杯子,示意李文嘗一嘗。
李文不明所以,一直沒敢抬手。
“李警,怎麼這樣張?我只是想和您談談,問您一些問題罷了。”
李文終于開口,“喬小姐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