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韻看著攔住自己馬車的白穆。
“你又來做什麼?”
這段時間白穆主來見的次數,都快趕上前幾年總和了。
安韻抬頭一看,這也沒下紅雨啊!
不過,撇想就算下紅雨了也太遲了。
白穆神憔悴,看起來整夜沒睡,他啞聲說:
“為何失約?戲弄我很好玩?”
“什麼失約?”
安韻莫名其妙,揮手趕人走:“我也沒空戲弄你,趕讓開。”
白穆犟著不肯讓,安韻也失去了耐心,指揮車夫:
“他不走,我們走。”
懶得跟他多說,跟得了失心瘋一樣。
安韻摔下車簾,坐下后忍不住問阿藍:
“你們這些男人,跟夏天的天氣一樣說變就變,我之前上趕著他不稀罕,如今又來上趕找我。”
阿藍替倒了一杯茶:“白公子確實可惡,如此辜負大小姐真心。但這世上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如此,還是有人從頭到尾都忠貞不二,從未搖過。”
安韻對這句話保持懷疑,倒也沒再說什麼。
可馬車簾子被突然掀開,白穆紅著眼,他舉起拳頭便朝著那挑撥離間之人砸過去。
“是你!是你!”
安韻格向來是直來直去,要打他便打,要罵就罵。
一定是這個卑賤的奴隸從中作梗!
他這倒是猜對了,阿藍眼中閃過玩味,倒沒小時那樣好騙。
拳頭落在臉上之時,他焦急對安韻說:“大小姐,你站遠些,別被傷著了。”
下一瞬,安韻就看白穆將人按著打,才反應過來去拉白穆。
“你是瘋了嗎?!白穆,你給我松開他!”
可白穆滿心憤怒,摁住人拳拳到,他心中霾,這人仗著自己那張妖孽臉,他今日就將他臉砸得稀爛!
看他還怎麼勾引人!
安韻見白穆真有要打死人的可能,丹田運力,一掌拍開白穆。
但白穆生生挨下這掌,頭也不回,狹窄的車廂中阿藍的悶哼聲越來越重。
安韻用盡辦法,白穆就咬死阿藍,累得滿頭大汗。
沒有辦法,從頭上拔下金簪,對準自己頸:
“白穆,你再不住手,我就死在你面前!”
這句話像是按下暫停鍵,白穆僵,轉過頭他見狀不由松開手。
“安韻,你……你竟然為了個外人,用命威脅我?!”
阿藍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他虛弱道:“大小姐,別扎傷自己,奴沒大事,白公子沒有下死手。”
安韻盯著白穆:“白穆,滾出去。”
白穆抖,臉蒼白,他魂不守舍問安韻:
“韻兒,你便一點都不喜歡我了?”
“不喜歡。”安韻冷靜回。
白穆心都碎了,原來被萬箭穿心是這樣的覺,他蹣跚后退,撞在車壁上。
“好,我走,你不要傷到自己。”
白穆說完后,轉離開,他怕安韻真為了其他男人而傷了自己。
他一走后,車廂中便靜了下來。
安韻將簪子扔在地上,走過去扶起阿藍,看著他頗慘的臉。
“你沒事吧?”
“沒事,大小姐不必擔憂,幾天后奴就好了。”
安韻聽后點頭,松開手輕聲說:“是你約了白穆,又故意失約,今日他才會如此憤怒?”
隨即安韻又搖頭:“我問這些做什麼,算了,你走吧。”
從袖口中拿出賣契,又將一袋子金子給他:
“拿走賣契,你就是自由了,不再是奴籍。這些錢作為我替白穆給你的賠償金。”
阿藍聽后眼底閃過慌,意識到玩了。
“大小姐,你聽我解釋……”
安韻不想聽,起自己跳下馬車走了。
阿藍起又跌坐,他皺眉剛才為了賣慘,上還是實打實挨了許多拳頭。
再等他起,安韻早已經離開。
書院中。
趙明珠和顧羽都已經到了,安韻才姍姍來遲。
“咦,今天怎麼回事,往常安崽為了抄課業可是最早來書院的。”
“別提了。”安韻想起就糟心。
走了白穆,又來個阿藍。
現在覺得自己是真搞不懂這些男人想法,也懶得費力去多想多猜。
趙明珠見狀,八卦心起,對道:“說說嘛?等會告訴你個顧羽的炸裂。”
安韻有些興致缺缺。
這時候顧妍從外面匆匆進來,走到趙明珠面前道:
“皇嫂你們聽說了沒有?蘇小姐突發惡疾去世,蘇家本來都要準備下葬,人卻突然死而復生了!”
蘇鹿突發惡疾去世,又死而復生?
趙明珠詫異,什麼況,們明明走的時候人好的很啊。
顧羽約猜到了些,說:“死了就死了,活了就活了,有什麼好驚訝。”
顧妍聽后面容上的驚駭收起來,不好意思道:“是我見識了。”
等走后,三人組湊堆,相視一眼:“逃學?”
“正有此意。”
“嗯。”
們神如常溜走,但今日是林帝師的課,走廊上剛好擋住三人去路。
“三位這是準備去哪?”
趙明珠背著手,老實人臉:“去恭房。”
林帝師胡子一翹:“多事!”
人有三急,他讓開:“快去快回。”
趙明珠點頭:“好嘞。”
林帝師轉過,安韻有樣學樣:“去拉屎。”
林帝師聽后氣得胡子:“俗!俗!”
安韻跳上跳下:“不行了,我憋不住,現在就要拉!”
“去去去!”林帝師只能讓開道。
剩下顧羽一個人,在林帝師看過來時沉穩說:“去監督們不許逃學。”
林帝師聽了回頭看趙明珠和安韻飛快跑走的背影,他心中后悔,還真是。
這兩人有可能又逃學。
“那你趕去,務必將二人看好。”
顧羽鄭重點頭:“帝師放心,定不辱使命。”
可林帝師因為之前病過一段時期,錯過了見證顧羽和趙明珠安韻最終狼狽為之時。
他著胡子欣回:“去吧,老夫相信你。”
等一個時辰后,還不見三人回來。
林帝師才發覺自己騙了!
氣急攻心下,又病倒回家躺著了。
據知人士說,他病中一直念叨不可輕信,引以為戒之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