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珠起了個大早,鎮國公遞了信來,明日便去國清寺。
想著要走了,便邀安韻顧羽一起提前吃席。
等走后,就吃不上了。
剛踏出門檻,就見巧兒和金銀珠在柱子后看著什麼。
銀珠率先察覺,扭頭要喚,但被趙明珠攔住了。
趙明珠躡手躡腳走過去,原來這三人在圍觀雙云。
雙云躡手躡腳走到長樹后,舉起棒槌就要砸。
面目猙獰:“狗東西,今天落我手里了吧!”
在壽康宮每天都在幻想這天的到來,如今終于實現了,雙云簡直喜上眉梢,喜不勝收,喜氣洋洋……
但下一刻看著那人轉過頭,抓住了的棒槌,長樹疑道:”我跟姑娘有仇?”
雙云頭覺得對方是在嘲諷自己,咬牙:“姑娘?我是你姨!”
“姨?”長樹不理解,瞧好瞧見長河路過,他喊住弟弟:
“這位姑娘真是我們姨?我怎麼沒見過。”
長河輕描淡寫看一眼:“對。”
聽院吃瓜眾人:……
雙云眼瞅著又出現個長河,都懵了,下一刻就見眼前人鄭重道:“姨,你為什麼要襲我?”
雙云回自己手,扭著手腕,轉頭看趙明珠:
“太子妃,長河那狗東西有兄弟?”
這兄弟看著還很呆,確實不是印象中的長河,是認錯人了。
趙明珠點頭:“他是長樹,剛才路過那個才是你要找的長河。”
雙云雙肩垮下來,什麼嘛,還以為今天喜事降臨了。
低聲咒罵:“長河那個狗東西!”
不明所以的長樹也聽明白了,這姑娘不是和他有仇,是和他弟弟有仇。
他嚴肅道:“姨,你說的沒錯,他就是個狗東西。”
坑害兄長,天打雷劈。
雙云被這聲姨得皮疙瘩都起來,擺手:
“我不是,你別了,長河他騙你的。”
眼看著這邊誤會解開,趙明珠準備出門,就看見一野人沖進來。
披頭散發,看不清容貌。
“明珠,救我!”
是安韻。
趙明珠被炮彈襲擊,到頭冒金星,扶住巧兒:“什麼東西?!”
安韻抱著,死命勒住腰:“我被婚了!太嚇人了。”
趙明珠好不容易緩過神,聽后詫異:“誰婚?白穆還沒死心,這麼堅?”
“不是。”
安韻拉著去蒹葭院,趙明珠說過顧羽也在東宮,才趕跑過來聚合。
趙明珠被拉著走,追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安韻一邊走,一邊慌里慌張回答:
“今天我接到你的帖子,就一早梳洗打扮,但是聽說我爹來了客人,就去看了兩眼。”
安韻回頭心有余悸,你猜我看見誰了?
趙明珠思索:“不會是阿藍吧?”
無他,正宮味太濃了。
安韻眼睜大:“你怎麼知道?就是他,他穿得冠禽,然后拿著個破玉佩和一紙婚書,說我和他之間有婚約。”
趙明珠聽后驚訝,怎麼還有婚書?
正要問,安韻推門后,陡然停下,趙明珠撞上了后背。
趙明珠著鼻子,偏過頭看,對上安韻震驚神,點頭。
“看來是剛起來。”
顧羽穿著薄綢緞里,歪坐在窗下人榻,眸轉過來時候風灼灼,頸上那些痕跡更加印證昨夜發生了什麼。
安韻有些尷尬,站在門口,忍住東張西: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話本上都說男一夜后,第二日便是溫存時刻。
顧羽嗤笑,赤足下榻,慵懶如波斯貓:“早走了。”
趙明珠聽后進去,安韻隨其后,早忘記自己的迫在眉睫,而是八卦起來顧羽和薄凌。
“你和那油小生這是真好上了?不是上一次都要崩了。”
趙明珠開擺坐下,也看顧羽,等著對方回答。
著兩人眼中全是探聽的興致,顧羽紅輕啟:
“他依舊把娶我看作人生大事,我嚴詞拒絕,所以沒有以后了。”
趙明珠端著茶手一頓,想了想道:
“顧羽你是不是太苛刻了,他真心喜歡你自然就想娶你,這沒有錯。而且他知道你的事還不介意,那為何不愿意給雙方一個機會?”
顧羽不見得真不喜歡薄凌。
安韻也不明白,撓頭說:“你是金枝玉葉,你要是婚后實在不喜歡,那繼續找喜歡的面首好了。”
也覺得,顧羽其實喜歡薄凌,要當駙馬就當唄。
可這次,顧羽的閉得十分,不回答們。
趙明珠見狀嘆口氣,顧羽的子,不愿說那誰都撬不開。
輕聲道:“人生短暫,不要留下后悔。”
聽見趙明珠這話,顧羽神見的怔,低聲:“是我的錯。”
以為薄凌跟其他男人是一樣的。
若早知不一樣,那夜便不會開這個頭。
安韻察覺氛圍突然變得令人難,挪了屁,然后清嗓子道:
“好了,你們說得云里霧里,那不如替我想想主意。”
顧羽恢復平常模樣:“不是讓你在鴻運樓等我們?怎麼跑這來了。”
安韻聞言哀嚎一嗓子,急忙說:“我都被婚了,哪里還有心吃?”
趙明珠見神激,然后將來時知道的消息,告訴了顧羽。
“那個阿藍,你那日去春日宴見到了沒?”
顧羽搖頭:“我當時沒去,不過聽說今年的新科狀元確實有個藍字。”
安韻吐出氣:“就是他,他就是阿藍。”
“剛才來時匆忙,我還有一件事沒說,他還是永威將軍府走失多年的大公子,白瀾……”
“我聽他親口對我爹說的,說他本就是該和我有婚約那個人,白穆只是替補上位。”
這段話,安韻說得極其難,有種自己在戲本中一樣。
趙明珠聽后確實被驚訝到了,關于安韻的戲份,主要就是和蘇鹿對手戲,然后掉下懸崖死了。
可半點沒提及白穆之前,還有一個未婚夫。
書中似乎也沒有白瀾這個角的登場。
趙明珠有些無語,這劇到底是崩到哪里去了?
顧羽聽了后問出關鍵點:“他說是就是?白家認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