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聲響起,昨天是平安夜,但今天不是。
“你要對我做什麼?”
蘇鹿驚恐看著薄凌,只見對方拿出布包,然后起薄刃看著思索。
他自言自語:“怎麼拆人來著,先割頭嗎?”
蘇鹿聽后如待宰的豬,拼命掙扎:
“我要見顧清珩,他怎麼能如此對我?!我對他有恩!”
薄凌聽后嘖兩聲:“多年的老黃歷,怎麼現在還拿出來說?”
那時候就算蘇鹿不出援手,顧清珩也有的是法子讓出援手。
“好了,不許了,我先放好了。”
“好久沒有搞,有點手生了,待會你忍忍。”
是該去屠宰場進修下了。
薄凌說話就似乎在告訴蘇鹿今日吃什麼一樣隨意。
蘇鹿渾汗直立,記得這人一直是笑容對人,沒想到竟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笑面虎。
“你不能殺我,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關于趙明珠!”
薄凌聽后頓住,他皺眉:“你說說看。”
蘇鹿著氣,脖子上的刺痛提醒眼前這個人真的會活剖了。
“不行,我不能告訴你,我要見顧清珩!”
心中賭對方一定會同意,薄凌果然退后一步,將薄刃丟至一旁。
“那行,等著。”
薄凌轉走了,他去找顧清珩了。
短暫安全后,蘇鹿狠狠閉眼,用費力從袖口中叼出信號煙。
沒想到顧清珩真會如此心狠,哪怕自己已經告訴,是趙明珠搶走了屬于的一切,他也依舊沒有毫容。
男人,都是這樣薄寡!
煙霧彌漫開來,剛走出門外的薄凌道不好!
可等他跑進去后,只剩下一地的繩索,而蘇鹿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書房中。
“你看清楚什麼人了?”長河聽薄凌的話后,連忙追問。
對方竟然能將人直接帶走,這意味著東宮中有應。
長河朝著顧清珩道:“殿下,屬下這就去排查。”
顧清珩輕嗯。
書房中便只剩下薄凌和顧清珩,薄凌看著他然后道:
“殿下,你真的相信蘇鹿那些話?”
他還是覺得這種鬼神之說有些無厘頭。
要真有的話,死在他們手上的人那麼多,他豈不是還得提防那些人又復活,來找他復仇。
薄凌想著那場面都覺得頭皮發麻。
“那你覺得,孤還有更好的方法?”
顧清珩著窗外的芭蕉低聲說。
無論什麼是方法,只要有可能,他都要試試。
薄凌聽后嘆氣,他是再說點什麼,門外有金珠稟報道:
“昭華公主來了,殿下。”
薄凌回首,果然門外有道婀娜影約靠近,是顧羽來了。
他連忙整理了裳,有些后悔今日沒穿青,那是顧羽最喜歡的。
顧羽等里面門打開,薄凌笑得靦腆:“公主,您來了。”
顧羽頷首:“我來見皇兄。”
“太子殿下在里面,公主請。”
薄凌讓開路,眼追隨著顧羽背影,顧羽似有所然后道:
“本宮要和皇兄說些己話,探花郎可以出去?”
顧羽神冷淡,薄凌點頭手忙腳關上門,僵著脖子收回視線。
顧羽待他比最初還要冷淡,從前好歹還自己名字。
如今只有探花郎這三個客套又冷冰冰的稱呼。
書房,顧羽找了座位坐下,道:
“我方才見長河,聽說皇兄要找些能人異士?”
顧清珩頷首。
“皇兄何必折騰一遍,趙明珠不能東宮榮華,是命薄。”
既然命薄,活過來也還是不住。
顧清珩難得將視線落在這個妹妹面目上:
“顧羽,是父皇還是太后讓你來的。”
顧羽搖頭:“都不是,我自己想來。”
“你因為趙明珠的死,已經多日沒有去上朝了,皇兄你和靜王一黨斗了多年,難道要在這要關頭松懈,給對方可乘之機?”
當初顧洵的外祖家雖滿門抄斬,但是一定有余孽蟄伏。
畢竟比起顧清珩,顧洵就看著好掌控多了。
顧羽說后,就聽見顧清珩冷冷問:“病了,就趕吃藥。”
顧羽皺眉,被他這一語雙關的話弄得火氣也上來了。
“難道我說得不對?皇兄你別不識好人心!”
顧清珩背靠椅子,指骨敲著膝:“再不走,我就將一切告訴薄凌。”
“你……”顧羽站起來,捂著口咳嗽:
“你是我親哥嗎?”
對于這點,顧清珩淡聲:“那你去問母后。”
從小就覺得,顧清珩也就是占了個一母同胞的名頭,他本一點兄長的覺悟都沒有。
對也就比敵人好一點,但刻薄仍在。
顧羽瞪著他,只覺得口泛著鈍痛:
“你真是,我要是趙明珠,早晚得被氣死,現在死了還算福報!”
“就算我不勸你,父皇和皇祖母還有群臣,他們也會挨個來找你商議重立太子妃……而皇兄,你還只是個太子。”
顧羽說完后扭頭走了,出了門形晃了下,就被有力的臂膀扶住。
顧羽看著青袖上的花紋,是薄凌。
臉上的虛弱收起,沖著薄凌點頭:“謝謝。”
薄凌著空了的手,心也空落落起來:“公主,我送你。”
不到薄凌來送,但顧羽覺得說多錯多,沉默隨他去了。
一路上,薄凌嘰嘰喳喳不停,天南地北的事都能從他口中蹦出來。
可顧羽都沒有回應,一直到了東宮門前,薄凌著頭也不回。
直到馬車緩緩行駛,逐漸遠去,薄凌追上去。
“公主,我們能再見一面談談嗎?”
“只要您愿意,我什麼都能接……”
“那只臂釧您收到了嗎?是我特地為您準備的生辰禮。”
可直到馬車進了拐角,顧羽都沒有回應他。
馬車中翡翠放開車簾,都有些了,轉頭問顧羽:
“公主,恕奴婢多,探花郎看著真的很喜歡您。”
“然后呢?”顧羽輕聲說。
翡翠糾結了下:“這樣的有人不容易見,而且您其實也不是真不喜歡他。”
翡翠看著那廣袖,下面有一只臂釧,若真對薄凌無,那為何還將臂釧隨戴著。
“翡翠,我的一生太過短暫,只想及時行樂。”
挑選的那些面首,也不是想來,為的是昭華公主能帶來的名利財。
在顧羽看來,他們皆有所求這很好……反正也給得起。
不虧待對方,即便分開,大家最后也能隨時面的一拍兩散。
可薄凌不同,他想求的是。
顧羽自覺給不起,便要及時斬斷。
翡翠聽著這話心中不是滋味:
“呸呸呸,公主說什麼,您要長命百歲的!”
顧羽聽后取下那臂釧,挲著那紅寶石:
“若真能長命百歲就好了,可惜我沒那福氣。”
和薄凌有緣無分,這是的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