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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泉和文昆互相看了一眼,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連連求饒:“奴才不敢。”

阮清川擺手讓他們都起來,“母親,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和他們無關。”

他示意文泉、文昆先退下,又和阮老夫人說道:“是場上的事,我必須要從通州趕回來理的。”

阮老夫人一聽兒子說是場上的事,便不再說別的了。

倒是問起了蘇姝,“川哥兒,你這一病,邊總沒有個可靠的人……母親是想著,不如派了人去親家那里請了你媳婦回來。我看你媳婦倒是個妥帖的,有在你邊呆著,母親也放心。”

阮清川想了想,卻開口拒絕了,“母親,我也常常是風寒發燒的,不過是小事,養一養就好了。何必還要去請了姝姐兒回來?歸寧是正經的大事,以后若不是逢年過節的,也斷不能常回去通州……且讓安心的住上幾日吧。”

妻子年紀小,想必更是家的,有能回家的時候,自然該是讓回去的。他比妻子年長幾歲,也更加要心疼,就想著讓開心的久一點。

他的他自己知道,不妨事。

“你說的也對。”阮老夫人明白兒子的意思。

深吸一口氣,說道:“子歸寧,一輩子才有一次,是不應該被打擾的。”

子不比男子,活在這世上,總是步履艱難的。若說什麼時候是最自在的,一是在家里做姑娘時,二就是在娘家待著的時日。

阮老夫人是在阮清川吃了早飯后,又看著他喝了湯藥,才離開的。

走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文泉和文昆,“仔細照看著你們主子,有什麼事立刻來給我稟報。”

文泉笑著應下來:“您放心。”

文昆也點頭說道:“奴才都記下了。”

阮老夫人是坐轎過來的碎遇居,走的時候也是坐的轎。

風雪一停,太也升在了半空,隨著溫度的升高,積雪很快就有了融化的跡象。阮家各個院落的仆從都忙著清理院落,偶爾也說笑一兩句,甚是熱鬧。

阮清川吃的飯菜一向清淡,這一病倒,就更是清湯寡水了。他的午飯是糯的白米粥,一盤子清炒小白菜,一盤子涼拌芹菜,一盤子香菇炒蝦仁,一碟甜黃瓜腌咸菜,南瓜餅兩塊。

喝了湯藥的胃口總是不佳,阮清川略略吃了幾口就放下了。倒是看到有南瓜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還拿起來吃了一塊。

又暖又好,一日便化盡了雪。朱由原也是晚上過來的阮家,他沒有去拜見阮老夫人,直接過來碎遇居見了阮清川。

朱由原到的時候,屋里已經點亮了燭火,卻更加襯得阮清川面蒼白。

“舅舅,您病了?”朱由原愣了愣。

阮清川笑著請他坐下,“已然快好了。”

他說話間要下床相迎,卻被朱由原給攔住了,“舅舅不好,不必起來了。我也沒有別的事,不過說一兩句話就走了。”

阮清川讓文泉給朱由原重新泡了熱茶,說道:“雪化了,天冷的更加厲害,你何必要連夜趕來?等到明日也會好一些。”

朱由原笑了笑,沒有吭聲。

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水,隨后又愣住了。

朱由原問道:“舅舅給我喝的是鐵觀音嗎?”

他記得舅舅是用碧螺春煮茶水喝的。

阮清川點點頭,溫和的說道:“是今年清明前的新茶,我記得你喝,就特意讓你大舅舅給留下了幾罐。”

阮家除了做商行,也做茶葉的生意,在福建包了有幾個茶園。都是由阮家大爺阮清巒來經管的。

“謝謝舅舅。”朱由原面上似有愧之,“……您還記得我的喜好?”

“這說的是什麼話。”阮清川笑起來,“就算沒有皇家和臣子之間的關系。由原,你也是我嫡親的外甥,我記著你的喜好還有什麼不妥嗎?”

他和由原說是舅甥的關系,其實更像是玩伴,倆人年歲相當,時也是常在一玩的。后來他了仕途,在公共的場合見到由原便是正經的行禮問安了,私下里的相還算是親近。

朱由原“嗯”了一聲,嗓音很悶:“舅舅,我把人給送回了詔獄。和趙臨說的是他從詔獄逃了出來,被我抓到了。”

他明顯是胡扯的話,一個四歲不到的孩子,能從錦衛所看管的詔獄里面逃出來?

但是趙臨卻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還和他道了兩句謝。

朱由原也知道,若不是有舅舅的關系在,趙臨估計都懶得聽他說這些胡扯的話。

畢竟一個有實權的錦衛首領,又怎會看得上他這種空擔親王名分卻沒有毫權力的皇子。

阮清川:“……”

他咳嗽了兩聲,問道:“趙臨他沒有說什麼吧?”

朱由原搖搖頭,“沒有。”

阮清川:“……”

朱由原喝了一盞熱茶水,又自己拎著茶壺滿上一盞。

他沉默了許久,說出了自己心底的打算,“舅舅,我準備過完年,去西北大營里歷練幾年。到時候我和父皇提起時,他若是不同意,您就幫我說幾句話。”

“西北常常起戰事,你這是要上戰場了?”阮清川俊眉皺,“由原,戰場兇險。”

朱由原從小好武,宮里的大侍衛首領有好幾個都是教過他功夫,雖然談不上是武藝超群,尋常的練武之人卻也近不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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