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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一更)
阮清川笑著應“是”，他又說道：“男娃兒或者娃兒都行，我都喜歡。”
蘇姝在阮清川的懷里仰頭，一雙桃花眼彎彎：“我也都喜歡。”
無論是男娃兒還是娃兒，都是和阮清川的骨，都一樣的疼。
阮老夫人明白兒子和兒媳婦的心意，并沒有說什麼。開始和蘇姝待日常生活里需要注意的方面了。
吃罷小年夜的團圓飯，大家彼此分別后，各自回去各自的院落。
慧華院的正房，燈火通明。
溫氏打發下人抬熱水到凈房去，倒在紫檀木浴桶里，然后又兌溫水，直到溫度適宜了。
才讓母抱著樺哥兒進來。
溫氏和樺哥兒的母一起幫他洗澡。
凈房里的紫檀木浴桶又深又大，樺哥兒站在里面都不頭，這也是溫氏不放心單獨讓母幫樺哥兒洗澡的原因。總怕母沒有那麼當心，害的樺哥兒出了什麼岔子。
樺哥兒頭上綁的沖天小辮子被解開了。
他手里一邊拿著發帶玩，還一邊和溫氏說話：“母親，為什麼祖母在聽到二哥說二伯母肚子里懷的是個弟弟時，會特別的高興？”
樺哥兒口中的二哥正是阮宣凈。
溫氏浸了細棉布手巾給兒子拭脖頸兒，回答道：“可能是你祖母更喜歡你二伯母懷的是個男娃兒。”
世人總是更喜歡男娃兒的。盼著他們長大之后能建功立業，能撐起家里門楣。
母姓張，是白白凈凈的一個婦人。
問樺哥兒，“四爺，二爺猜到你二伯母懷的是個男娃兒，你怎麼看？”
樺哥兒的小胳膊像藕節一般，白可極了。他后背有些，就自己手去抓，大概是胳膊又有些短，抓了幾次都抓不到，就哼哼唧唧的讓母幫他抓。
母跟著樺哥兒伺候了四年，也是十分疼他了，立刻輕輕的幫他抓。
樺哥兒被抓的舒服了，才說道：“我也覺得是個弟弟。”
母笑起來，和溫氏說道：“夫人，估著二夫人懷的還真是個男娃兒。小孩子都靈的很。在奴婢的鄉下，那些懷孩子的婦人總是喜歡拉著小孩子，讓他們認一認肚子里懷的是個男娃兒還是娃兒……基本上都是準的。”
溫氏“嗯”了一聲，沒言語。
不在乎二嫂嫂到底懷的是男娃兒還是娃兒，只想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溫氏這邊在討論蘇姝懷的到底是不是男娃兒，江氏那邊也是在討論。
翠華院里，同樣是燈火通明。
江氏坐在室的羅漢榻上，指使著丫鬟給打盆洗腳水端過來。阮大爺洗漱完回來室，也讓丫鬟給打了盆洗腳水。
江氏泡著腳和阮大爺說話，“別看母親年紀大了，妾瞅著可是一點都不糊涂。別的兒媳婦懷孕時，都說生男娃兒生娃兒都是一樣的，都喜歡。但是逢到老二媳婦懷孕了，就希是個男娃兒。”
嫡子和庶子到底是不一樣的，就算平時再怎麼是一樣的看待，一碗水卻也端不平。
阮大爺看了一眼妻子，直接問道：“你想說些什麼？”
“妾想說什麼，難道你會不清楚？母親偏心唄。”江氏因為阮宣凈的事，看阮大爺總是不順眼，說話也是不不的。
“我負責整個阮家的生意往來，你掌管著府中匱，相當于整個阮家的銀錢用度都在我們夫妻倆的手上……先不說別的。你這些年憑著我手中的方便和你自己的打算，暗地里往自己的私房里拿過多好，我說過一句話沒有？”阮大爺停頓了一下，斯文俊秀的臉上一派平靜，又說道：“母親那樣的人，你打量著對你的所作所為完全的不知道嗎？不過是不說出來罷了……江韻，我倒是想不明白了，母親在你眼里怎麼就偏心老二了？”
江韻是江氏的名字，阮大爺很這樣稱呼的，但凡是這樣子稱呼了，就是生氣了。
江氏被阮大爺噎的說不出話來，有心反駁，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想了一會兒，也覺阮大爺說的話其實也有道理的，“……我也就是說說而已，心里并不曾有什麼的。”
阮大爺已經洗完腳，自己拿了腳的布巾子拭腳上的水珠。
他聲音淡淡地告誡妻子：“做人要學會知足。”
阮大爺他們兄弟三人都是在阮老夫人前長大的，彼此之間的很好。
阮大爺只要一想起阮二爺剛幫他擺了廖務海，心里就不愿意聽妻子說的這些酸話。
江氏的臉難看下來，知道丈夫這是看不上了，心里實在是憋屈的厲害。
委屈的很：“妾室也沒有說別的，不過是兩句閑話而已。”
阮大爺很顯然不再想聽繼續說下去了，他隨手把過腳的布巾子遞給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穿了鞋過去凈房拿胰子洗手。
江氏：“……”
丈夫總是這樣子，還正說著話呢，他就直接走了。把晾在一旁，像是完全不在乎的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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