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64章 想幫我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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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麼的,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嗎?快放了我!要不然,老子不會放過你們。”

郊外,一廢棄倉庫。

張波被蒙住雙眼,五花大綁著丟在地上。

他足足喊了有半個小時。

倉庫的門,才緩緩打開。

那一聲“吱呀”格外冗長詭異,仿佛恐怖電影里面的片頭配樂。

聽得出有好幾個人進來。

其中一道腳步聲,沉穩而又有力,由遠及近,帶著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嚴。

張波莫名到有些害怕,不過,還是囂張的長脖子。

“你特麼誰啊,敢抓老子。識相的,就趕松綁!”

他話音剛落。

男人一腳踹中他口。

張波整個人瞬間飛了出去,后腰重重撞在三米開外的一堆廢棄石材上,又滾落下來。

張波常年混跡人堆,早就被酒掏空。平時本不運,這一腳,差點直接要了他的命。

五臟六腑好像都被踹了個稀爛。

“咳咳咳。”

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

聽到那道腳步聲靠近,張波連忙求饒,“大俠,有話好好說,我是張家獨子,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錢。”

遲宴州居高臨下睨著渾發抖的張波。

上前一步,皮鞋踩住他手背。

“啊——”

在對方近乎扭曲的哭嚎聲中,遲宴州拳的指節,也發出滲人的脆響。

一把將對方拎起來,摁在墻壁上揍。

對準他的臉,一拳接著一拳,往死里打。

過去許久,直到張波被揍的沒聲了,遲宴州才松手。

拿出方帕認真拭每一手指,完了,直接丟到張波臉上,他轉往外走,側過臉命令隨行保鏢。

“割掉。”

倉庫門重新關上。

原本已經暈死過去的張波,一下子睜開眼睛,得比殺豬還慘。

遲宴州眼底的霾,還是沒有完全散去,踏出的每一個步伐,都令邊保鏢到膽戰心驚。

“遲總。”

周安上前一步,說出自己的顧慮。

“我擔心張家那邊,最后會查到太太頭上。雖說,太太是您的人,張家未必敢,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遲宴州腳步微緩,“張家老爺子,在外面不是有好幾個私生子嗎?隨便找一個,丟到他門口不就行了。”

周安豎起大拇指,“這招借刀殺人,高。”

見遲宴州面無波,快步朝車子走去,他也連忙跟上。

“遲總,您的手,傷了,先去醫院包扎一下吧。”

“這點小傷,死不了。”遲宴州冷冷道。

“瞧我這腦子。”

周安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這傷得留著,回去以后,讓太太幫您包扎,這樣既能讓太太知道您為做了這些事,又能讓太太心疼您,憐惜您,你們夫妻的也會越來越好。遲總,我說的對吧?”

遲宴州停下腳步,目幽涼的掃過周安。

“讀書時候的閱讀理解能力,看來很不錯。”

周安謙虛,“沒有,一般般了。”

對上男人逐漸沉的眼神,周安嚇得連忙收斂住笑意,抿

“今晚的事,不要多告訴。我遲宴州不需要虛假意的討好和關心!”

……

宋暖洗完澡后,睡不著。

摟著拿鐵的脖子,坐在臺上看夜景。

拿鐵的眼皮,一個勁的在打架,宋暖還在喋喋不休跟它講話。

“你說怎麼辦啊,這次,你爹好像真的很生氣。”

“你都沒看到他那個臉,臭烘烘的。”

“連自己的妹妹都算計,在遲宴州心中,我現在一定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吧。”

“他是不是后悔跟我結婚了?”

“拿鐵,拿鐵,給點反應行不行?”

宋暖扳過拿鐵的狗臉,晃了晃,威脅它,“不準睡,今晚你必須陪我聊天。”

拿鐵勉強睜開一條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宋暖著它的腦袋。

著,又到它頭頂那塊禿禿的傷疤。

“一直想問你,你頭上的傷疤,是怎麼來的?”

拿鐵打過哈欠后,似乎是清醒了一點,耷拉下眉,無語的看著宋暖。

宋暖笑,“你這是什麼表?搞得好像我曾經辜負過你似的。”

“汪汪!”拿鐵應景的了兩聲。

宋暖笑的更歡,“你還來勁了?你是遲宴州的狗,我們以前不可能見過面的。”

一人一狗,正這樣聊著。

門口方向傳來腳步聲,伴隨著碼驗證的聲音。

宋暖莫名有些心慌,連忙撒開拿鐵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濃郁的酒味飄進來。

遲宴州看起來是喝醉了,指尖抵住額頭,往日一不茍的領帶此刻歪斜掛在頸間,出鎖骨一片緋紅。

周安彎腰扶著他進來,對宋暖說道。

“太太,遲總剛才喝了點酒,麻煩您照顧一下。”

宋暖抿,“時間不早,你也趕回去吧。”

周安客氣的道了聲謝,轉離開。

宋暖上前,想去扶遲宴州。

遲宴州卻快一步避開,聲音沙啞的像是裹著砂礫,“不用你扶,我自己可以。”

宋暖到一半的指尖,無措的了回來。

“哦,那你早點休息,有什麼需要隨時我。”

遲宴州沒有抬頭看,朝著主臥走去,腳步踉蹌虛浮,卻仍然不失往日風度。

宋暖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也返回自己的次臥。

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想。

中途迷迷糊糊的大概睡了一個多小時,宋暖又突然醒來。

還是不太放心,決定去看看遲宴州。

打開主臥的門,床上卻空無一人。

遲宴州沒有換服,躺在落地窗前的那把長椅上,已經睡著。

他睡得十分安靜,長睫在眼下投出淡淡影,高的鼻梁和下頜勾勒出完線條。

均勻的呼吸聲里,棱角分明的面容褪去了平日的冷冽,燈和傾灑下來,襯得他眉眼如畫,盡顯慵懶又迷人的英俊。

不過,他的襯好臟。

的,帶著酒味,還有一些辨別不出名堂的污痕。

一個擁有深度潔癖的人,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宋暖都看不下去。

忍不住手,幫他解開紐扣。

才解到第二顆,遲宴州就醒了,倏地的手腕。

“你在干什麼?”

宋暖眨了眨眼睛,對上男人投過來的視線。

“天氣太熱了,你沒洗澡,又沒換服,這樣睡覺肯定不舒服。”

“想幫我洗澡?”混合著酒味的呼吸,裹挾著沙啞

宋暖稍微一愣,笑著說,“我們是夫妻,你該不會是害了吧?”

遲宴州沉靜的看向

“勾引我?”

宋暖被問的有點回答不上來,“沒有……”

遲宴州突然加重力道,將往自己懷里一帶。

宋暖失去平衡,踉蹌著跌進他前,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被他順勢扣住后頸。

隔著發,他掌心的溫度清晰傳遞過來。

很燙。

可他的嗓音,卻很冷。

“你以為陪我睡一覺,晚上的事,就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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