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把這個名字念出來。
“周山海。”
很快,就想到了。
林悅然已經亡故的前夫。
唐文靜不愧是干這一行的,腦子活絡。
“林悅然出不好,當初應該是費了不心思,才為裴天佑的朋友。換做我是,我肯定不甘心把裴天佑拱手讓給其他人,換做是你,你愿意嗎?除非……”
著下,瞇起眼睛,“除非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宋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林悅然的存在。
裴天佑那幾個狐朋狗友,個個都說林悅然大度、懂事,當年為了全和裴天佑在一起,主退出這段關系。
之前,因為裴天佑捐的事,有點氣糊涂了,竟單方面信了這些鬼話。
現在細想,唐文靜的話不無道理。
林悅然好不容易攀上裴天佑這棵高枝,眼看著馬上就要實現階層跳躍,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即便迫于現實,不得已和裴天佑分手,以的姿和眼界,也絕不可能找周山海這種底層男人隨便嫁了。
宋暖琢磨了一番,呢喃著說道,“著火那個晚上,周山海執勤,你說,他是不是剛好看到了什麼,威脅林悅然……”
唐文靜倏地睜大雙眼,“你是說,林悅然放火的時候,被周山海看到了?”
“只是猜想。”宋暖著太,努力平復紊的心跳,“他人死了,說不定手里的把柄還留著,我們去一趟他老家江城。”
唐文靜也是個干脆的人,“行,這一趟出門估計得好幾天,我們都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宋暖又補充,“你去找一個保鏢,路上保護我們的安全。”
唐文靜做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
說干就干。
兩個小時后,們在老地方頭。
唐文靜邊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白白的大男孩。戴著黑口罩,看起來年齡很小。
見狀,宋暖把唐文靜拉到一邊,“這就是你找的保鏢?”
唐文靜點頭,“是啊,育學校的。”
宋暖,“……”
頭頂無語的飄過一串省略號。
“是他保護我們,還是我們保護他?這太了吧。”
“矮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再說了,我們去一趟鄉下,能遇到什麼大危險?弟弟出來勤工儉學找份兼職不容易,你不要打擊人家的積極。”
宋暖,“……”
“好了好了。”唐文靜一把摟住宋暖的脖子,“錢都付過了,你說的這麼大聲,小心弟弟哭鼻子。”
宋暖嘆氣,心想著這次出門速戰速決,裴天佑住院了,林悅然忙著在他跟前表現,肯定分乏。
應該沒什麼危險吧。
而且弟弟看起來單純,至日常相起來,比那些大塊頭男要放心。
宋暖松口,“好吧。”
又打量過去,那個大男孩見宋暖看過來,馬上回避視線,一雙眼珠子心虛打轉。
宋暖心里“咯噔”一聲。
命令他,“把口罩摘掉。”
聲音突如其來的冷下來,連唐文靜都被搞得愣住。
“你干嘛呀,嚇壞弟弟了。”
宋暖沒有搭理唐文靜,繼續命令,“把口罩摘掉!”
大男孩低著頭,支支吾吾,“姐姐,我臉上過敏了,長了很多疹子。”
宋暖沒耐心,上前一把將他的口罩扯了下來。
看清他的臉,宋暖聲音都抖了起來。
“云嶼,你來這里干什麼?”
唐文靜看了看宋暖,又看了看大男孩,一臉懵,“你倆認識?”
宋暖目盯著云嶼,“馬上給我回家。”
云嶼眼眶微紅,“不,我不回去,我要保護你。”
“別胡鬧,也別讓爸媽擔心,我這次出門是辦正事,不是和你玩過家家。”
唐文靜終于明白過來,“他是你弟啊?”
宋暖拉住云嶼的手,往馬路上拽,“自己打車回去。”
“姐。”云嶼突然抱住,像個小狗一樣,往懷里撲,雙手捆在腰上不撒手。
“我都好久沒見你了,我好想你,你就讓我陪著你吧。”
“好不好,好不好?”說著,還拿腦袋蹭。
宋暖被鬧得沒脾氣了。
低頭,對上云嶼水汪汪的眼睛,一下子丟了原則。
“好吧,但是你得乖乖聽話,不能到跑。”
不遠,賀謹行辦完事出來,剛要拉開車門上去,看到宋暖和小鮮抱在一起,吃驚的摘掉墨鏡。
“臥槽。”
賀謹行張o形。
“什麼況這是。”
他連忙拿出手機,咔嚓咔嚓拍了幾張照。等他拍完,宋暖和男生也已經上車走了。
目送他們的車子開遠,賀謹行本來都打算回家的,又專門跑了一趟遲氏集團。
遲宴州在開會。
賀謹行拉住周安,鬼鬼祟祟問道,“你跟著你們家遲總,也有好幾年時間了,他到底行不行啊?”
新婚燕爾的,背著遲宴州找小狗。
小狗除了年紀占優勢,哪點比得過遲宴州?
想來想去,賀謹行也只能往那方面想。
他這麼想,并非空來風。
遲宴州前幾年一直在吃藥,話說是藥三分毒,是吧,可能就是那時候傷到了。
“嘖,你說話啊?”賀謹行推了周安一下。
周安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問什麼,來了一句,“遲總行不行,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試過。”
又好奇的問,“賀總發生什麼事了?看您憂心忡忡的。”
賀謹行琢磨著周安也不是外人,就把照片拿出來給周安看。
周安看到照片,眼睛睜得老大,剛要發出聲音,就被賀謹行捂住。
“噓,小聲點,別被你們家遲總聽到了。”
周安了然的點點頭,賀謹行這才松開他,有點頭疼。
“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萬別被宴州知道。”
他話音剛落,門口方向傳來遲宴州著涼意的聲線。
“我已經聽到了。”
賀謹行手一抖,對上男人森寒的目,比腦子跑的要快。
“我什麼都不知道,宋暖沒有包養小鮮,你可千萬別胡思想啊。”
“包養?”遲宴州黑眸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