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從民政局出來。
手里拿著同樣紅的離婚證,宋暖心一片平靜。
抬眸,看向遲宴州,就好像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
“再見。”
遲宴州終是忍不住問,“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出國!”
宋暖的聲音很淺很淡。
“遲宴州,我你,但我無法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還和你在一起,對你的家人,我也無法做到原諒。就這樣吧,以后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不要再見面了。”
遲宴州瞳孔震驚。
這是宋暖第一次說出“我你”三個字。
但震驚過后,更多的還是翻涌而起的酸。
“好。”
遲宴州拳頭。
他想上前,擁抱宋暖。
但,不敢。
“一路順風。”
當天,宋暖便乘坐班機去了國外。
時間過得飛快。
一年的,如眨眼般轉瞬即逝。
這些日子,宋暖把自己關在畫室里,沒日沒夜的畫設計稿,忙得沒有多余心思再去想其他。
直到這一天,突然收到遲老夫人的視頻通話邀請。
彼時,宋暖正在畫室。
拿著鉛筆的手,猛地僵在半空中。
不想接,猶豫過后,還是接了起來。
“暖暖。”
遲老夫人滄桑的聲音傳來。
畫面中,穿著病號服,似乎在醫院。
氣神看起來已經大不如從前。
像是老了無數歲。
宋暖面無表,“遲老夫人是有什麼事嗎?”
遲老夫人不奢還能喊自己一聲媽,但如此生冷漠,也心底發寒。
彼此間沉默了一會兒。
遲老夫人嘆氣,“我知道,因為云楓的事,你心里面怨恨遲家。可,都過去整整一年時間了,你心中的怨恨,還是沒有放下嗎?”
這個問題,宋暖也經常問過自己。
說實話,怨恨的分,并沒有占多。
但,每當試圖沖破這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