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流淌,藏在錦被中的歡不驚繁星,也不驚明月,只讓經事的人無聲地沉淪。
卿言含著微微的惱意,又沒好氣。
他的力當真是驚人,正事忙到深夜,還能到這里來尋歡。
堪堪兩回,卿言事罷眼眸一閉便沉沉睡去。
容寂將摟進懷里來,抱著睡的舒心。
次日他還要早朝,卯時之前,容寂便起離開了的杏簾居。
卿言一旦晚起,采桑采月都大概知道什麼原因。
連著三夜,容寂來過這里,都會晚起一個時辰。
同樣是做那事,累到腰都直不起,容寂卻還一點事沒有去上早朝。
第四夜,容寂又是半夜悄然進了的房間。
卿言有意不讓自己沉睡過去,容寂一的床帳就反坐起了。
“香囊我已經在做了。”話里帶著怨懟。
一日不答應,他就來一日。
人在他的屋檐下,一日日耗下去,他有那個力,吃不消。
“言兒這次這麼聽話?”容寂解開外,仍往錦被中,要的床分他一半。
卿言還坐著,被他順勢一摟躺回褥單上,兩人靠著同一只枕,面龐相對。
夜里熄滅了燭火,看不清臉上的神,只約能看到五。
“言兒給我調的是什麼香?”容寂還不放心,跟強調,“我要與眾不同的,不滿意言兒要給我重做。”
卿言不想理會他,等到這麼晚,困意上來,“調好你就知道了。”
容寂沒再折騰,閉眼眠,他也很快睡著。
卿言做香囊用了兩天,調香也用了兩天。
自那日容寂突來杏簾居,看到調了十多盒香后,就暫時沒調過香讓采月拿出去賣。
等香囊做好,差人把裝上香的香囊給容寂送到騰云閣。
容寂早回府,夜里又來了杏簾居。
“言兒為何不親自給我送到書房來?”容寂發現在同一座府邸,一次都沒有主去找過他,這又讓他心里不平衡。
卿言抿,他一點一點得寸進尺。
“言兒做的香囊,還有調的香,都甚合我心意。”容寂今夜是帶著愉悅的心來的,從收到香囊那一刻就開始愉悅,往杏簾居走這一路,他明明踏的是石板鋪就的小路,卻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云端上。
時下流行的香囊樣式有不下十種,卿言給他做的香囊是石榴形的。
容寂不止一次說過他喜歡石榴。
還有香料,同樣是凝神香,用他送來的那些名貴原料先做了底香,再加了干蘭花。
之前在他宅院的書房里就擺著一盆蘭花,也不知他是不是喜歡蘭花。
容寂高興在于無論他喜歡與否,都記住了他邊有的東西,還有他曾說過的話。
一開始容寂向討要香囊,卿言不愿意給他做,是因子給男子送香囊一般是表達慕之意,香囊有定的意思。
容寂在猜測桓晏腰間垂掛的香囊是出自之手,會氣到臉黑沉,也正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