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琢自那日被容寂當面拒絕后,再放不下臉面去對他表明心意。
公主不干涉朝堂,也知皇兄的野心。
容大人一心輔佐皇兄,協助父皇理政務,正如他所說,父皇和皇兄更需用他,纏著他只會耽誤皇兄的大事。
不再寫信邀約是一回事,可不代表就能把容寂忘了。
反而那日湖邊相會過后,容寂的音容相貌一直在魏玉琢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茶飯不思,一坐下就失了神。
魏寧鳶看到姐姐為所困整日黯然神傷,又狠不下心去求父皇賜婚,也是干著急。
書案上鋪陳著一張干凈的宣紙,魏玉琢本想畫一幅花鳥畫,等定睛一看,竟提筆勾勒出一張面容廓。
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日容寂站在湖邊涼亭中等的影。
不由自主將那道影畫在了紙上。
畫完全,才將筆移到面龐上,想去心雕刻五。
“姐姐,父皇和母妃過來了。”魏寧鳶坐在窗臺邊玩上次出宮買回來的風車,一抬眼就看到父皇和母妃朝偏殿走來。
兩人趕放下手中的事,站在一塊兒,等魏明帝和蕭宸妃踏進殿門。
“兒臣給父皇、母妃請安。”兩人盈盈欠。
魏明帝進后宮最多是來蕭宸妃這兒,一月也總不過來兩三回,魏玉琢和魏寧鳶是最寵的公主,見到父皇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玉兒和鳶兒昨日還念叨著多日不見父皇,陛下就過來了。”蕭宸妃雍容華貴,年過四十,生育了四個子,依然艷四,看不出容凋零。
一開始寵便不僅僅因長相艷,還因懂得揣圣心,說話會哄魏明帝高興。
魏玉琢和魏寧鳶對視一眼,兩人亭亭玉立,長了大姑娘,不再像小時候看到父皇,一左一右抱著父皇的胳膊不放。
“朕半月沒來漪蘭殿,玉兒和鳶兒又大變了模樣。”朝堂上魏明帝是令朝臣不敢直視的威嚴帝王,只有在蕭宸妃的宮里,他才會表出幾分慈父該有的神。
“公主沉魚落雁,娉婷之姿,越長大越肖似宸妃娘娘,眉宇間又有陛下的英姿風采。”在魏明帝邊伺候了三十年的太監總管張全忠適時接過陛下的話。
魏玉琢和魏寧鳶都有些面熱,初長的姿態盡顯。
“不知不覺玉兒和鳶兒都到了適婚的年齡。”魏明帝若有所思。
本朝本代還沒有哪位公主需要和親,公主都是由魏明帝考量后指派婚事。
蕭宸妃引著魏明帝過來,正是因兩個兒年歲漸長,婚事上需得陛下多加考量。
“臣妾悉心教導玉兒和鳶兒,琴棋書畫、規矩禮儀方面都沒讓臣妾失,陛下覺得呢?”蕭宸妃對自己的兒子兒都十分的滿意。
魏寧鳶眼一閃,聽父皇說適婚,又聽母妃說琴棋書畫,一想到傻姐姐不敢求父皇給和容大人賜婚,今日父皇和母妃都在,不幫姐姐提一豈不可惜。
“父皇,兒臣貪玩學習不如姐姐刻苦,姐姐琴棋書畫樣樣通,方才畫了一幅畫,父皇和母妃快來看看如何?”魏寧鳶盯著姐姐神畫了半天,遠遠瞧見畫的是個人影,必是容大人無疑。
讓父皇和母妃看到姐姐畫上之人,不用開口,父皇和母妃都知道姐姐竇初開,看上了容大人。
魏玉琢搖頭給魏寧鳶使眼,急多多舌。
魏寧鳶當作沒看見,把父皇和母妃引到姐姐作畫的書案前。
魏明帝和蕭宸妃看著畫,都沒作聲。
跟在魏明帝邊移過來的太監總管張全忠,正好只能看到畫的上半截,他面上掛著笑,然對魏明帝道:“陛下半月不來漪蘭殿,公主還為陛下畫像以表思念,真是孝心可嘉。”
魏寧鳶定睛一看,原來姐姐這幅畫還沒畫完,畫上的人只畫出了臉型廓和大致眉眼,看不出畫的是誰。
輕呼了一口氣,都到這份兒上了,干脆直接對父皇說出姐姐所想,“公公誤會了,姐姐畫的不是父皇,是姐姐的心上人。”
聞言,魏明帝緩慢朝前再走近了半步,能將畫看得更清楚。
“你姐姐何時有了心儀之人?”魏明帝臉起了輕微的變化。
“月前我和姐姐在皇兄府中見到了容大人。”考慮到姐姐的臉皮薄,魏寧鳶盡量對父皇說得婉約點。
魏明帝雙目不怒自威,在這一刻猝然變得深晦。
在場蕭宸妃、魏玉琢和魏寧鳶都未察覺到魏明帝面有異,只有張全忠猛地將手放在自己的上,驚覺自己失口。
“朕還有事,改日再來漪蘭殿。”魏明帝突然沉聲,大步轉而去。
魏寧鳶滿心以為父皇和母妃領會到姐姐看中了容大人,就能馬上幫著姐姐求,請父皇給姐姐賜婚,父皇怎麼……怎麼走了?
“你多事。”魏玉琢惱了句,趕把畫一團扔進廢紙簍中。
母三人靜下心來,都不明白魏明帝突然轉離去的原因。
回到太極殿,魏明帝坐在龍椅上,張全忠侍立在側,心下戰戰兢兢。
過了半晌之后,魏明帝才眼底諱莫如深問了句,“容卿的眼睛長得像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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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量調整一下,把后面的大綱理順一點,明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