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清醒,房中已掌上燈燭,一室橘黃,床榻邊巋然坐著一道人影。
容寂從宮里回來了。
卿言的頭暈轉為頭疼,四肢的麻木轉為乏力,連支起都困難。
容寂的臉不太好看,傾而來,將兩邊被角給卡,不讓。
卿言這才覺到上夏季的薄被換了冬日蓋的厚被。
“言兒學會自作主張,倒是有幾分魄力和膽識。”容寂話里明顯在生氣,讓裝兩日病,還真把自己弄病一次。
涼水不夠,還把自己泡在冰水里。
霍管家得他吩咐,有所需可隨意取用。
一聲不響,自己倒是有主見。
卿言本想開口,卻發現自己間似是被什麼堵住,說不出一個字,嗓子也啞了。
上蓋著厚被,一點都不到暖和,反正像躺在冰床上。
其實從浴桶里出來躺在床上睡了沒多久,采桑采月在門外久沒聽到房中有靜,便推門,看到反常天還沒黑就睡著了。
上前一,上的冰涼把們魂都要嚇出外。
好在只是上涼,沒有其他事。
但是了幾聲都沒反應,還是把采桑采月急壞了,跑去告訴管家。
容寂一回府就過來,坐下沒多久就醒了。
采月去灶房熬了姜湯,端到床前來。
容寂將連同錦被一起裹進懷里,接過冒著熱氣的青瓷碗,一口一口喂喝。
卿言間本能一下一下張開,把姜湯咽下。
有了滋潤,又想張口說話,發出一個音嚨像刀割,好難。
“這下知道難了,還敢自作主張?”容寂喂喝完最后一口,把碗回給采月。
卿言只是在他想到辦法不讓進宮之前,提前保證自己以染病為由拖延進宮不被發現破綻。
裝病拖著不愿意進宮,若被發現,對,對他都不好。
容寂說有魄力和膽識就在此,若想做一件事,就算犧牲一些,也要保證萬無一失,這點跟他很像。
卿言頭疼,嗓子疼,上也不舒服,說不出話只能將眉間蹙起。
容寂將放躺回床上,等采桑采月滅掉房中所有燈燭,關上房門,便解上榻,把渾還是冰涼骨的抱進懷里,傳遞自己的溫給。
卿言意識很快又開始渙散,容寂一進被褥,冰涼的本能尋找熱源,與他在一起。
容寂似夏日躺在消暑的冰面上,卻似冬日靠在溫暖的火爐旁。
的著他許久都毫不見暖和,容寂將自己里除盡赤上,再將上極薄的一層寢拉開,兩人前無任何阻隔合在一起。
這次夜里不僅他擁著眠,也抱著他,雖是為了取暖。
也不知過了多久,的終于有了溫度。
不過很快,他懷中的冰涼就變了滾燙。
果不其然要發高熱,回回涼病了都是如此。
方才是給暖,這下他又要下床去備涼水給降溫。
白日要忙政事,夜里還要被折騰個整夜無法睡。
言兒卿卿,可真磨人。
下半夜還剩一個時辰就到卯時,反復幾次后才沒再起高熱。
容寂正起將手中帕子丟床邊的水盆中,就在起的一瞬,睡夢中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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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寶子們今天的好評,評論太多了覺好像水軍啊哈哈,我都把前一章發的牢給刪了,怕評論被當水軍,本來想今天休息一天的,結果好評真能打,一下又不想休息了,錯別字語句習慣白天腦子清醒再檢查,大家先看,遞進中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