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68章 番外 桓晏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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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寂和卿言大婚,給桓晏發過請帖。

當初桓晏大婚,容寂厚著臉皮要了一張請帖,親自造訪送上賀禮,眼睜睜觀完儀式才離開,如今算是禮尚往來。

卿言嫁人那日,桓晏只派人送來賀禮,人沒有親自到場。

桓晏和崔氏婚兩年一直分房而睡,那夜他同樣睡在書房中,抑制不住心痛,喝酒麻痹自己。

醉夢不醒,桓晏腦海里浮現出曾為卿言勾勒的大婚場景。

他的用心只為了言兒,與崔氏婚全都由父母安排,他未曾過一分心,跟他想象中的大婚完全不一樣。

實則一聽到卿相府被抄的消息,桓晏就立即奔波,想方設法去搭救卿言和爹爹。

然而他的力量有限,阻止不了卿相的自戕,也阻止不了卿言被下獄。

那時桓晏來不及去想他們的份已劃出鴻,只執著地認為從大理寺獄中救出卿言,他們便能如期完婚,將來慶國公府就是的庇護,他會保護、照顧一輩子。

卿言落肅王手中、被肅王送給容寂始料未及,肅王與太子黨爭激烈,想用卿言換桓氏一族的效忠,桓晏能做到用自己的命去換卿言的命,但做不到用全族的命去換回卿言。

晝夜憂思,除了桓氏一族投效肅王,桓晏一直都在想別的辦法,用別的東西來與肅王換,可肅王只有那一個目的。

苦尋半個多月,桓晏終于在容寂府中見到卿言,他還在天真,卿言卻比他更清醒。

他明明再三跟承諾,跟他走將來他一定會娶做正妻,然而只換來一點點的疏遠。

抄家后再見,他們之間的悉和溫然無存,每喚他一聲世子,都是在往他心口上扎刀。

他不在乎賤籍奴婢的份,卻不敢高攀他這慶國公世子。

桓晏到底做不出強迫的行為,多次的祈求,仍不愿跟他走,他只能忍痛把放在別的男人邊。

容寂最初在桓晏的印象中就是個如蟻附膻的卑鄙小人,他以為容寂折辱卿言都是肅王指使,肅王在借此他站隊。

桓晏寧可站隊太子也不會站隊肅王,他知道去求太子,可以強行從容寂手里把卿言要走,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卿言抄完佛經,自愿出宮回到了容寂邊。

桓晏執著于把卿言救出肅王和容寂的魔爪,但還沒有個結果就開始到家族的裹挾,迫不得已把力從卿言上移開。

接二連三的族中事要他去打理,甚至他直接被父親母親安排調離上京,整整一個月都回不去。

桓晏逐漸明白他想如愿娶卿言做正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可他仍不放棄,被外調到東都還在想辦法,回去一定要把從容寂邊要走。

在東都回上京的路上撿到卿言,桓晏大驚大喜,同時看到遍鱗傷的,桓晏又止不住的心疼。

以為是上天眷顧,把送回他邊,桓晏路上心照顧卿言,暗自發誓帶回上京一定會好好保護

然而卿言醒來后卻不見喜悅,并不愿跟他回上京。

寧愿出家為尼,斷了日后嫁人的念頭,也不愿跟他回慶國公府,不愿住在他的外宅中他保護。

桓晏無奈把安置在靜水庵,回京之后他就聽到了關于被肅王轉送給蕭家人的傳聞。

蕭二郎死在回隴右的路上,而可能落山賊之手,被人欺辱糟蹋。

桓晏既憤怒又心痛到窒息,他只恨他自己,只怪他自己,那一刻他理智喪失,不管不顧想帶回上京,娶為妻。

他的一腔赤忱,卻只換來卿言對他更加冷漠,說他執意娶便一死。

對他說盡了狠話,不愿跟他再有牽扯,不讓他再出京去看,就這麼在靜水庵住了將近五個月。

桓晏怕惹生氣,任由住在靜水庵,心里的執著念頭不變,還在想辦法將來如何娶

萬萬沒想到下定決心與他訣別的卿言有一日竟自己回了京,寧可走容寂的府邸,也不愿回到他邊。

這是桓晏最不能理解的地方,克制不住心底的狂涌,他想要親口問到底為什麼?

但容寂的份今非昔比,他做了百之首,要了曾經的卿相府,無故桓晏闖不進容寂的府宅,見不到卿言的人。

曾經無數次踏進過的朱紅大門,了橫在桓晏面前不可逾越的天塹,他在心里設想過無數的可能,卿言究竟為何選擇容寂而非他?

容寂不是個好人,還曾傷害過,在容寂很可能繼續面對欺辱。

桓晏多次在宮里攔住容寂,試圖勸容寂別去傷害,容寂卻告訴他,卿言甘愿容相府,原因是移他人。

這是桓晏接不了的結果,不相信容相府是因上了容寂。

后面桓晏不放棄打探卿言在容寂府上的況,容寂府上的圍墻風,桓晏的執著如滔滔江水永不止息。

靜水庵一別,曲江宴杏花林匆匆一見,八個月里他們相見的次數不過兩兩,桓晏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通過卿言開的香料鋪子把信傳到卿言手上。

思念不減,想將從容寂府上帶走的念頭一天比一天強烈。

世家擁立太子,容寂投效肅王,桓晏清楚卿言留在容寂府上會到牽連,不愿走他的私宅,桓晏就去求太子以皇后的名義召宮。

這個辦法能把帶出容寂的府邸,同時他也失去了經常見到的機會。

桓晏不在乎這些,只要能讓不與肅王黨扯上瓜葛,他心甘愿。

起初桓晏想不明白卿言為何要疏遠他,寧死也不愿回到他的邊,后來當得知崔氏派人在皇陵殺,而他的父母知并默許這樣做,桓晏的信念崩塌,完全醒悟過來。

他還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