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云綺看到了還沒拼完的宇宙飛船樂高。
走過去,掏出手機拍了張樂高的照片。
隨后就打開了和凌承謹的聊天界面。
詹云綺昨晚給他發的消息他還沒有回。
應該是在忙,還沒空看手機。
詹云綺這麼想著,把剛剛拍下來的這張照片發給了凌承謹。
想了想,又輸了句文字發給他:[樂高還沒拼完。]
凌承謹剛拿起手機,就收到了詹云綺給他發的這條消息。
這次,他秒回:[等我元旦休假回家我們再一起拼。]
詹云綺被突然跳出來的回復給弄愣。
而在怔住的這幾秒鐘里,凌承謹的第二條消息已經發了過來。
他承接著他的上一句話,問:[好不好,老婆?]
詹云綺的意識還在原地,卻已經做出了反應,點開鍵盤,手指了幾下,回了他一個貓咪說“好”的表包。
的表包發過去的同時,凌承謹的語音也傳了過來。
詹云綺點了下語音條,凌承謹低沉含笑的聲音就從的手機里傳了出來:“我剛吃完早飯拿起手機,正好就看到了你的消息。”
隨后凌承謹又發來一條語音,問詹云綺:“老婆,你吃早飯了嗎?”
詹云綺也開始發語音回他:“吃了的,昨晚的骨頭湯沒喝完,今早用骨頭湯做了一碗面。”
發完,順便瞅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該出門了。
詹云綺在要離開前,剛好注意到一個能拼上去的樂高積木塊。
于是,蹲下,撿起那塊積木塊,按到了才拼了四分之一的樂高上。
詹云綺乘坐著班車去了機場。
在班車上的時候,詹云綺還和凌承謹聊了會兒。
他跟說:“明天我要帶隊進行一場晝夜訓練演習,全天都不會在,你有什麼想發的,隨時發給我,等我演習完拿到手機會第一時間回你。”
詹云綺回他了一個小孩子著手指比“ok”的表包。
發完表包,詹云綺就打字告訴凌承謹:[昨晚到家門口才想起來我沒帶家門鑰匙,最后讓業幫忙了開鎖師傅才能進家,而且我當時下樓接開鎖師傅的時候,巧遇上住在我們家樓下的那位塔臺管制,怕我獨自面對陌生男人不安全特意上來陪我等了好一會兒,我為了謝,給他往喜糖袋子里塞了些你給我買的巧克力球……]
詹云綺洋洋灑灑地打了一大段話,但就在把事的來龍去脈都講完要發給他之前,詹云綺的腦子里忽然冒出了凌承謹說過的一句話。
他們相親那次,他親口說過,說他之所以想要跟結婚,是因為他覺得,和結婚會很省心。
詹云綺認真地猶豫了片刻,隨即長按刪除鍵,把打進輸框里的所有字都一一刪除。
這種事,還是不要告訴他了。
不然,肯定會被他覺得不讓人省心。
凌承謹這會兒剛好有空。
他親眼看到他給詹云綺的備注變了“對方正在輸…”好久。
凌承謹安靜地等著詹云綺會發一大段話過來。
比如什麼“你回了部隊我一個人好不習慣”。
再比如“老公我好想你”之類的。
或者提一提他給他留的那張字條也行啊。
雖然他在寫的時候,故意跟平常寫字是區別了一下,但凌承謹還是約約地期詹云綺能發現他的字和所尊敬的K先生的字很像。
可是,凌承謹等了半天,詹云綺什麼都沒發來。
凌承謹的心里微微失落。
怎麼覺……他倆不見面的時候,就恢復了和冷淡疏離的樣子,似乎前幾天的在一起時的親都像是他獨自做的一場不切實際的夢。
凌承謹主問詹云綺:“老婆,你沒有什麼主想說的嗎?”
這會兒詹云綺在班車上,車上除了還有不機組同事,詹云綺從出家門的時候就戴上了耳機,這樣方便聽凌承謹發來的語音。
他的這句話順著耳機鉆進詹云綺的耳中,男人的嗓音低沉,期待的語氣中微微帶上了點委屈。
詹云綺擰眉思索了片刻,也沒想起是有什麼要告訴他的。
不明所以地打字問他:[說什麼?]
凌承謹頓時更加覺得變得冷漠了。
這種冷淡,很像夫妻吵架后不想理對方的那種狀態。
可是他們也沒吵架啊。
凌承謹又問詹云綺:“老婆,你是不開心嗎?怎麼對我真麼冷淡?還是說……我哪里做的不夠好讓你不高興了?”
詹云綺更加茫然了。
一臉莫名其妙地回他:[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問?]
凌承謹稍稍松了口氣,然后就告訴:“你沒覺你對我變得冷淡了嗎?”
詹云綺更加不解了。
打字否認:[我沒對你冷淡啊……]
凌承謹飛快地發來語音控訴:“你都不主跟我聊天,也不說想我。”
后半句的聲音都低了下去,語氣悶悶的,聽起來格外的委屈。
聽完他這條語音的詹云綺又點了下,重新聽了一遍。
這次越發確定,他的語氣是真的很委屈。
可是……詹云綺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冷淡了。
明明是他沒有及時回的消息,他的回復隔了一整晚才姍姍來遲。
詹云綺不自覺地沉了口氣,然后找到了貓咪一臉震驚和茫然,腦門上有個正在加載中的轉圈符號的表包發給了凌承謹。
打字發送,為自己辯解:[我沒有對你冷淡。]
接著,詹云綺又發了一句過去,說:[也沒有不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