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凌承謹的話,詹云綺立刻就收回了視線并坐的筆直。
凌承謹角上揚了下,又飛快地將這抹笑意給了下去。
須臾,詹云綺想聽歌,便打開了車載音樂。
藍牙連的是凌承謹的手機,凌承謹便從儲格里拿出手機遞給了詹云綺,并告訴:“手機碼是730801。”
730801?
詹云綺有點狐疑地偏過頭向凌承謹。
是想的那兩個日子嗎?
詹云綺還沒開口問凌承謹,他就率先出聲問了詹云綺。
凌承謹角噙著笑問:“悉嗎?”
詹云綺不太確定地說:“我們相親的日子和領證的日子?”
凌承謹有點哭笑不得地問:“為什麼用疑問的語氣?就這麼不確定?”
詹云綺邊漾開了笑。
低頭用手指撥弄著玫瑰的花瓣,語氣有些輕,像是沒有底氣:“我不知道這兩個日子對你來說還有沒有其他的……”
“沒有。”凌承謹回答的毫不猶豫斬釘截鐵。
因為他的語氣太過堅定,詹云綺又不由自主地看了凌承謹一眼。
詹云綺小聲提醒凌承謹:“8月1號還是建軍節……”
“我知道,”凌承謹說:“我的意思是,對于我個人私生活方面,這個日子就只是我們的紀念日。”
詹云綺抿笑起來,乖乖地應:“哦。”
低著頭輸碼,角止不住的上揚。
解鎖后,詹云綺打開了凌承謹手機上的音樂件。
也因此,看到他點了喜歡收藏的歌曲。
甚至看到了他的歌單。
凌承謹的除了收藏的歌曲,只有一個歌單,——
《是一抹綺麗云》
綺麗云?
和的名字有什麼關系嗎?
詹云綺出于好奇,控制不住地點了進去。
里面的歌只看名字就很浪漫。
每一首看起來都很適合告白,或者說,婚禮。
詹云綺慢慢往下著,最后一首歌,是那晚凌承謹在視頻里給哼的那首《最浪漫的事》。
也就是說,這首歌是他第一個添加到這個歌單里來的。
“怎麼不放歌?”凌承謹見詹云綺捧著的手機瞅了好一會兒都沒放歌,不由得問出口。
詹云綺這才輕點手機屏幕,剛好在“最浪漫的事”這個歌名上了下。
于是,悉的旋律就在車廂里響了起來。
詹云綺直接問了凌承謹:“你這個歌單的名字是什麼意思啊?”
凌承謹不答反問,他角輕勾著似笑非笑地說:“你覺得是什麼意思?”
詹云綺如實搖頭說:“我不知道。”
“你想想?”凌承謹頓了頓,又道:“或者據這句話用你的直覺解讀,你覺得它是什麼意思它就是什麼意思。”
“你猜對了,我給你獎勵。”他又用獎勵。
詹云綺還真就吃這套。
就喜歡被獎勵。
“嗯……”詹云綺若有所思里片刻,最后只說了一個字:“我?”
“它的意思是我嗎?”扭過臉著凌承謹,很不確定地問他。
凌承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這是你的直覺嗎?”
“嗯。”詹云綺點點頭。
的直覺告訴,這個歌單的名字,和有關。
所以才猜了是不是指的。
“就是你。”凌承謹給了詹云綺答案。
他告訴:“這個歌單里的歌,都是我篩選出來適合用在婚禮上的歌曲。”
“不過最后還要你把關,你喜歡哪首我們就用哪首。”凌承謹笑道。
詹云綺本沒料到,這個歌單里的歌是這個用途。
“那……”詹云綺問凌承謹:“可以把這個歌單分給我嗎?”
“可以是可以,我主頁是私的。”凌承謹又開始給詹云綺下套:“不如我們加好友?我開好友可見,這樣你就能隨意聽我主頁里的所有歌了。”
“好!”詹云綺覺得凌承謹這個提議很不錯,不僅不假思索地答應了他,并立馬就自己鼓搗起來。
最終,詹云綺和凌承謹在音樂件上了互關好友,而且還是彼此唯一的好友。
凌承謹的主頁也被詹云綺給設置了好友可見。
當然,的也一樣。
凌承謹就這麼輕而易舉且不聲地拿到了詹云綺音樂主頁的“可見權”。
兩個多小時后,詹云綺和凌承謹終于到了部隊基地。
凌承謹的車錄了基地的系統,能夠自識別出來。
今天有聯誼,明天還是基地的開放日,而且詹云綺是被凌承謹這個飛行大隊的校親自帶過來的,所以在門崗值班的戰士只簡單問了句詹云綺和凌承謹的關系就放行了。
而,直到凌承謹把車停好,詹云綺都還在走神。
的腦子里正來來回回地循環播放著剛剛凌承謹跟哨兵的對話。
哨兵問凌承謹:“凌校晚上好,車里這位是?”
凌承謹笑著回對方:“我老婆。”
“哦哦,了解,”哨兵也笑了下,在本子上記錄:“是凌校的家屬。”
家屬。
詹云綺不是第一次直面這個詞。
卻還是會被到。
凌承謹解安全帶的時候,發現詹云綺還在座位上發呆,也不知道小腦瓜里在想些什麼。
他松開安全帶后就驀地 湊近了詹云綺。
“老婆,你想什麼呢?”凌承謹好奇地低聲問。
詹云綺被凌承謹的聲音給拉扯回神。
連忙搖頭,因為有點心虛,眼睛快速地眨呀眨,以至于長睫也在不斷地扇著。
看起來像一只驚的小兔子。
凌承謹起了逗弄的心思,說:“我要給你獎勵了。”
“什麼獎……唔……”剩下的話只能被詹云綺吞回肚子里。
在被凌承謹吻住的這一刻,很是猝不及防的詹云綺微微聳了聳肩,但很快,就慢慢放松了下來。
凌承謹仗著這回沒人能看見,比在機場時給他的那個吻還放肆。
深切的親吻讓詹云綺整個人都暈頭轉向。
良久,等凌承謹食髓知味地結束這記悠長又纏綿的親吻,詹云綺早已經目迷離呼吸急促。
“老婆,”凌承謹的嗓音低磁,略帶喑啞的問:“一會兒要是有人問你是我的誰,你怎麼說?”
還沒把“家屬”這個詞從腦子里揮去的詹云綺不假思索地輕道:“是你家屬。”
并不是凌承謹預想中的答案。
但,凌承卻意外地第一次覺到,“家屬”這個詞有多令人心。
“再說一遍。”他抵住的腦袋,低低地哄。
詹云綺看著他如火般熾熱的眼睛,乖乖地說:“我是你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