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完愿起來。
林朝雀往山下走，掏出手機，于懷珠和周璽給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聽見。
沒有再打過去。
而是給于懷珠發了一條信息。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說起來，這也算是該得的。
于懷珠和周璽一直都對很好，都沒有好好回報過他們什麼。
還妄想太多。
這大概就是對的懲罰吧。
林朝雀苦一笑，發完后收起手機繼續往下走。
這次是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于懷珠在收到的信息時立馬把電話打了過來。
林朝雀抿了抿，點了接通。
“寶寶，你在哪呢，媽媽去接你好不好？”電話那面，于懷珠聲音小心翼翼的。
林朝雀眨了眨酸的眼睛。
不值得他們這樣的。
“對不起。”
“你在哪呢寶寶，”于懷珠又問了一遍，帶著哭泣的聲音，“說什麼對不起呢，是我們對不起你。”
“先回來好不好？”
和于懷珠聲音疊加在一起的還有一聲刻意著虛弱的咳嗽聲音。
“我沒事的。”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可以嗎？”林朝雀眼睫了一下問。
于懷珠急忙說：“當然可以。”
“等會你想回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林朝雀聲音輕的飄渺，“好。”
“謝謝您。”
掛斷電話。
林朝雀又收到一條信息，來自孤兒院的院長。
【林小姐，您考慮好了嗎？】
【我們明天就要出發了。】
林朝雀指尖在上面點了兩下，下意識的在鍵盤里打上幾個字。
【我回去問問我哥。】
反應過來后直接點了刪除。
周觀霽現在和沒有關系了，也不用聽周觀霽的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林朝雀重新打上幾個字。
同意去了。
但是提了一個小請求。
與此同時的周家。
“怎麼樣？”
“說在哪了嗎？”周璽神凝重又焦急的問。
于懷珠把手機放下來，搖了搖頭。
他們從樓上再下來的時候就剩下周觀霽一個人了，他就站在那里，肩膀彎了下去，后背的傷口撕裂開，從后面清晰可見滲出來的跡，欣長的子顯得狼狽非常。
林朝雀在醫院待了三天。
周觀霽就在祠堂里跪了三天。
林朝雀到家的前一刻他才從里面出來。
他們說的那些話不過是為了把兩人分開，不讓林朝雀傷害，著林朝雀出國也是。
還有對林朝雀說的周觀霽和陶樂棲訂婚也同樣如此。
畢竟林朝雀這次確實是因為周觀霽才進的醫院，他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但是上了樓之后就有些后悔了。
看著兩人現在這樣也不好。
不應該管這麼多的。
再下來的時候林朝雀已經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周觀霽抵著又咳了一聲，上的傷口留下暗紅的干涸跡。
他微微垂下眼睛，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到了地板上。
沉默幾秒后。
周觀霽抬腳也走了出去。
*
這是林朝雀來川西小鄉鎮孤兒院的第五天了。
每天的任務教他們彈鋼琴，教完之后的時間可以自由支配。
不過林朝雀最多的時間就是坐在后面仰頭看那座來的時候就聽人說終年不化的雪山。
這里不會有人來，不會有人發現，更不會有人打擾。
林朝雀忍不住想。
周觀霽是不是已經訂婚了？
他會親的額頭還是？
然后對方就會靠近他的懷里。
那曾經是屬于的位置。
正當林朝雀思緒放空的時候。
后傳來了蔣秉書的聲音。
“我就知道你在這。”
是來的第二天見蔣秉書的，他參加了醫院里組織的川西醫療援助項目到這的，剛好和一個地方，當時看到他還有些意外。
蔣秉書也是。
他說自己也沒想過在這能遇到。
然后林朝雀就對蔣秉書說了和孤兒院院長一樣的話。
如果誰問起能不能都說沒見過。
蔣秉書沒有想就答應了。
“我會好好保的。”
蔣秉書遞給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油茶，“嘗嘗。”
林朝雀接過來喝了一口。
“謝謝。”
“你今天不忙了嗎？”
這里位置比較偏僻，通閉塞，出去一次去醫院并不容易。
所以他們這次來很多附近鄉鎮的人都過來了，又是免費接診，經常一忙就是一天。
“嗯，”蔣秉書和一起看著那座雪山，“再忙也要來和你說一句生日快樂。”
林朝雀垂下眼睫，“你怎麼知道？”
都差點忘了今天是的生日。
蔣秉書看向林朝雀的側臉，把被風吹起的碎發溫的夾在耳后。
林朝雀往后退了一下。
蔣秉書笑了一下收回手，“之前問過于阿姨。”
林朝雀眸淡了下來，嗯了一聲。
“有沒有什麼生日愿？”
林朝雀搖頭。
“沒有。”
的生日愿早就許過了。
答案早就淋淋的擺在面前。
蔣秉書：“你好像變了很多，是和那個人有關系嗎？”
“我猜你這次來是為了躲他吧？”
林朝雀收回一直向雪山的眼神，沒有回答他而是說：“你之前可是很臉紅的。”
“現在也變了。”
蔣秉無奈低笑，知道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我現在有機會了嗎？”
林朝雀有些微愣。
“什麼機會？”
遲鈍的樣子也很可。
蔣秉書認真的神，“我也可以把你照顧的很好，而且不會讓你總是傷心。”
林朝雀握手中的杯子，抿了抿。
“對不起。”
“你是在等他嗎？”
“沒有，”林朝雀回答的很快，“我誰都沒有等。”
蔣秉書沒有再執著，他早就料到了是這個結果，所有沒有什麼意外。
“好吧。”
“那我們還是朋友嗎？”
林朝雀點頭，“當然是。”
蔣秉書：“那就好。”
林朝雀把那杯油茶喝完，似乎暖和了一點，又轉頭盯著那座雪山。
蔣秉書跟隨的視線一起看過去，“上面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嗎？”
“沒什麼特別的。”林朝雀說。
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雪山。
如果非要說特別的一點。
就是它不會融化。
蔣秉書：“或者說你想上去嗎？”
“我可以陪你一起。”
“不想。”
知道的，登不上去。
也沒有什麼心思和力氣去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