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硯沒耐心地皺了下眉,沒發現哪里不對,冷聲道:“我管你是什麼。”
江屹:“……”
江霧聽得兩眼一翻,好想直接倒下。
江屹氣笑了,挑眉問江霧:“江小霧,你什麼時候背著我們,幫江家領養了這麼一位好大兒?”
江霧:“……”
這回到傅池硯愣住。
他向江霧,眼神帶著詢問。
我們?江家?好大兒?
江霧指著江屹介紹:“江屹。我同父同母,有緣關系的親哥。”
江屹幽幽附上一句,“正版的,不是盜的。”
江霧嘆氣,又朝傅池硯抬了抬下,“傅池硯。某種意義上的房東,算是我的……朋友。”
傅池硯擰著眉。
江霧收回看他的目,心里犯嘀咕:奇怪,某人為什麼看起來不太高興?說錯話了?
江屹角含笑,點點頭,“原來是朋友啊。”
“朋友”兩個字被他咬得極重。
傅池硯的臉徹底木了。
他知道江霧有個哥哥,沒見過面,聽說人在國外。所以看到一個陌生男人拽江霧的時候,本沒往那想。
見傅池硯抓江霧的另一只手依舊沒放,江屹頓時樂了,“還不松手?”
傅池硯沒,抬眸直視,“打算帶去哪里?看起來似乎不太愿意。”
傅池硯的話就像希,江霧拼命地朝他點頭示意。
快看我表,不是似乎,是真的真的不想去。
傅池硯那邊不愿松手,他們只能繼續僵持。
江屹終于認真起來,仔細打量這位傅池硯的男生。
過了一會,他才說:“帶去醫院。雖然小題大做了些,但沒辦法,我不放心的腳。”
傅池硯沉默兩秒,“哦。”
江霧還沒弄明白這聲“哦”什麼意思,握右手腕的力量驀地消失,失去牽引力掉了下去。
“?”江霧看傅池硯。
不是哥們,咋就松手了呢?
“還要上課,早去早回,再見。”
說完,傅池硯轉離開,留下懵的兄妹二人。
江屹:他這是……在教我做事?教江霧正版的嫡親哥哥做事?倒反天罡啊。
江霧:哦不,你以前不輕言放棄的骨氣呢?
最后,江霧還是被江屹強行帶走。
……
坐在某家高檔餐廳,江霧面無表看著對面的人。
“都說了不用去醫院不用去醫院,非要拽著我來。”
“你看,人家醫生都說再晚來幾個小時,就看不出病了。”
“本沒必要,浪費時間。”
江屹接過服務員遞來的餐單,看一眼,“怎麼沒必要,得到一份心安,比什麼都重要。”
江霧無語。
等客人不再說話,服務員才開口詢問:“中午好,兩位吃點什麼?”
江屹隨意翻了翻,說:“一份松菌菇脆脆球,一份干蝦蒸白干,一份艮第牛,還有一份海鮮意面。”
服務員點頭,拿筆記下。
“對了,再加一份歐培拉。”江屹補充。
“好的。”
服務員將他點的菜全部報了一遍。
“請問還需要點別的什麼嗎?是否有忌口。”
江霧從頭到尾菜單邊角都沒到,不樂意了,胳膊環在前往后一靠。
“怎麼,這是打算讓我看著你吃?”
江屹擺手,示意服務員可以離開,看向對面。
“五樣還不夠?你想要多?”
“兩個人吃飯,都不問一下另一位用餐人的意見嗎?這麼獨斷專制。”
江屹冷呵一聲,涼涼地掃過來一眼。
“說說看,剛才點的那些,哪一樣不是你吃的?哪一樣又是我自己喜歡的?”
“……”
“還獨斷專制,有這樣式的獨斷專制?小沒良心。”
“……”
江霧回憶了一下,好像還真是。
撇撇,說:“那行吧,誰讓我大度呢,這次就算了。”
這回換江屹無語。
點的菜依次上齊,服務員離開后,江霧專心埋頭干飯。
吃到一半,江屹突然說話了。
“今晚有時間嗎?”
“嗯?”江霧里包著東西,腮幫子一鼓一鼓地看他。
“要是有時間,把你的東西搬了。”
江霧一頭霧水,努力咽下里的食。
“搬什麼?”
剛才那口牛太大,加上咽得急,現在卡在嚨不上不下很難。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
江屹丟出一句,“搬行李。”
“噗——”
江霧一口水噴出來,差點沒把自己嗆死,咳了好幾聲才緩過來,猛地抬頭。
“搬行李?我為什麼要搬行李?”
該不會是想的那樣吧。
“別瞎想,沒讓你轉學。”江屹看出心里想法,敲了敲桌面,“是讓你搬我那去。”
江霧更是疑加震驚,“你搬到這邊來了?什麼時候的事?”
“買房子的想法,是知道你轉學那天產生的。至于房子——”江屹微微一笑,“昨天辦的過戶手續。”
“地址,和傅家一個小區。兩家隔得不遠,走路只用五六分鐘。”
江霧難以置信,“只讀高三一年,結果告訴我買了一幢房子?你腦子瓦特了?有病吧。”
江屹皺眉,“小姑娘說話文明點。”
江霧撇撇。
“反正過段時間,爸媽也會搬回這邊。再說了,我已經畢業參加工作,總不能一直住江家老宅吧。左右要買,我看那片就不錯。”
江霧:“爸媽知道嗎?你的工作呢?難不以后兩地來回跑,不嫌累?”
“爸媽知道,畢竟一部分資金是他們提供的。至于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一直計劃把總部遷到這邊。”
江屹轉回前面的話題,“所以你和許姨他們說一聲,然后搬個家?”
江霧搖頭。
江屹危險地瞇了眼,“搖腦袋是什麼意思。”
江霧如實回答:“不搬的意思。”
“為什麼?給我一個充足的理由。”
江霧:“公司一大堆事等著你理,后面只會更忙,天不著家。總不能讓我每天放學自己做飯吧,你就不怕我把自己養死了?”
江屹眉心,確實有這個風險。
“我可以請阿姨。實在不行,我把秦阿姨從爸媽那邊調來。”
江霧繼續說:“你知道的,我理不太行。傅池硯最近在幫我補理,頗有效,搬走會不方便。”
江屹放下手,臉上沒什麼表,“我剛說了,很近,走路五六分鐘。”
江霧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