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宋清霜抱著，眉眼間盡是諷刺。
“京城赫赫有名的蘇氏千金大小姐嘛，資本咖，生來特權，為所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想做什麼也沒有人能夠阻止。”
“一個連口口聲聲的承諾、多年追求的夢想，都可以輕易辜負，全都拋之腦后的人，我能指守什麼規矩呢？”
說最后一句話時，目筆直地向。
涵意味赤。
后，一群國家隊的新秀員，議論紛紛。
“蘇氏的千金大小姐？難道，就是宋師姐以前經常提起的那個花天才蘇念笙？”
“是是！我看過的比賽，曾經在俄國舉行的世青賽子自由、雙人組合中接連斬獲兩枚金牌，當時的搭檔就是宋師姐。”
“不是早就退役了嗎？”
“沒發過正式聲明吧？只是人忽然消失了。”
“長得好漂亮啊，上場不知道要吃多紅利，記得當年在俄國比賽，就被點評為‘冰上小天鵝’，就是，現在這材……也有點太贊了，應該跳不起來了吧？”
蘇念笙聽到宋清霜的話，眼神微微閃爍。
如果是別人，或許還能回上兩句，可是……
什麼都說不出來。
清霜是三年前，在國家隊最好的搭檔，戰友。
們曾經一起在冰上沒日沒夜地揮灑汗水，一起出國征戰世青賽，雙雙摘下桂冠，一起相約重聚東道主冬奧會，攜手再創榮。
可……
卻先離開了隊伍。
背棄了承諾。
宋清霜說完，一步步走向，越近，眼底的冷意就越明顯。
“抱歉，清霜。”
在只有一步之遙時。
蘇念笙朝深深鞠了一躬，鄭重道歉。
“當年，是我違背了約定，對不起你。”
“別啊，我一個普通人，可經不住千金大小姐的鞠躬道歉！”
宋清霜嗤笑，還在怪氣。
“你可不是普通人！對了清霜，幾年沒見，還沒來得及祝福你在上一屆冬奧會上，斬獲個人銅牌和團隊銀牌，為新一屆國家花神，奧運之……”
無比誠摯的祝福剛說到一半，就被狠狠打斷了。
“蘇念笙！”
“？”蘇念笙抬起頭來，見一臉憤怒，仿佛被氣得不輕的模樣，“怎麼了？”
怎麼了？
還好意思問怎麼了？
“你是在嘲諷我嗎？”
“當然不是！”
不是？
那難道不知道，想要的是什麼嗎？
從來都不是銅牌和銀牌！
宋清霜氣得攥手，連指甲都有些發白。
不過……
像這種沒心沒肺的人，什麼都不在意，當然不懂的理想和追求，說再多，也是浪費口舌！
視線從風姿綽約的材上一掃而過，眼底生出幾分冷笑。
這幾年，是一點兒抑制發育的措施都沒做啊。
看來，是真的徹底放棄花了。
“你今天來這里干什麼？大小姐無聊了，忽然想起自己還有冰這麼一項技能，心來，出來玩玩？那你去家里附近的溜冰場就行了，用得著來帝都奧中心嗎？”
“哈哈哈哈……”
一群師弟師妹們聽了，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蘇念笙：“我是來訓練的。”
訓練？
宋清霜皺眉，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
“訓練什麼啊？花嗎？你都多年沒上過冰了？現在的水平，應該連業余的小孩子都不如吧！”
“笙笙，準備好了嗎？我們今天的訓練要開始嘍……”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道悉的聲音傳來，轉，竟然見自己的前國家隊教練從更室走了出來，神驚訝。
“楊教練？您…您怎麼會在這里？”
“清霜啊，我在這里培訓學生。”楊教練笑著戴上手套，走了過來，“笙笙，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宋清霜，是我之前的學員，更是現在大名鼎鼎的國家花隊領軍人，上屆冬奧會個人銅牌獲得者……”
他介紹到一半，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疑地看著兩個人。
“不對啊，你們應該認識吧？按照時間線，你們共同參加過三年前的俄國世青賽。”
“嗯嗯。”蘇念笙點了點頭，“是我當時最好的搭檔。”
“那不巧了嗎？說不定今年，你們還能夠為搭檔……”
“誰要和為搭檔！”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宋清霜雖然一直都很尊重他，但現在實在是太生氣了。
“楊教練，您可是國家級的元老教練，是有職業守和信念的，對學員要求更是相當嚴苛，用不著……為了錢，什麼人都帶吧。”
說到最后，聲音有點小，害怕冒犯恩師，沒想到，楊教練聽了，卻滿不在乎地大笑了起來。
“蘇家確實付了我不傭金，但是見到笙笙后，即使是免費，我也愿意帶。”
“為什麼啊？”
宋清霜不解。
“多說無益，笙笙，給大家表演一段。”
“好的教練。”
蘇念笙點頭。
表演？
宋清霜神輕蔑，看著的眼底盡是懷疑和審視。
看是出丑吧？
荒廢了三四年的功底，又沒有專業團隊帶著幫忙度過發育關，即使曾經再天縱英才，現在也不可能跳起來了。
后，一群師弟師妹們聞聲，也紛紛好奇地走過來觀看，還有人惡意地掏出手機拍攝，打算用來提醒自己，就算是冠軍，不好好訓練，也終究會落得個涼涼的結局。
場館。
音樂漸起。
隨著第一個音符傳耳際。
踩著鋒利刀刃的，勢矯健如風般沖進了白茫茫的冰面之上。
雙膝微屈，向一側優雅傾斜，自如地在冰上輕盈行，仿佛一只振翅高飛的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