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愣愣地看著他,“難道,你真的有問題?”
溫廷彥:……
“你給我好好說話!過過腦子!”有點怒了。
簡知把他的手拍開,“我跟你說,人其實越沒有什麼越忌諱別人說什麼,比如,如果一個人很漂亮,別人說丑,本不會在意,因為漂亮是客觀事實,再比如我,如果從前有人說我的腳如何如何,我會很生氣,因為我的腳是真的不行。”
“所以呢?你拐彎抹角一大堆想說什麼?”
簡知翻了翻白眼,“所以,你這麼生氣,是因為你真的不行嗎?如果你行的話,本不會在意我說了什麼。”
“你……”他被氣得有點上頭了,“好啊好,我發現你現在真的牙尖毒得讓人出乎意料,我認識你十二年你都沒這麼伶俐過!到底都是誰教你的?”
簡知只冷哼,“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是嗎?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他眼神都變得幽暗起來,“比如,你和那個跳舞的小子二三事?”
“溫廷彥!請你放尊重點!”他自己是個爛人,以為人人都是他那樣的爛人嗎?
“我放尊重?溫太太?請問你尊重過你的丈夫了嗎?或者說,請問你尊重你的金主了嗎?”他將攔腰抱起,“你花著我的錢去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學伶牙俐齒,回來懟你的丈夫,你對得起我?”
“不三不四?你自己不三不四!不要以為別人都不三不四!”簡知氣得回懟。
溫廷彥幾步走到床邊,直接和一起滾到床上,“我看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放開我!我不想再抓你頭發咬你肩膀!”
“你再咬試試!再抓試試!”他作勢又要撕睡,“既然花著我的錢,著溫太太的權益,你今天咬斷我脖子,我也要你付出對等的義務!”
原來,他說的溫太太的義務是指這個……
簡知覺得跟他說話都累,直接用行反抗,但不管怎麼下死口狠狠咬他肩膀,他都不放棄了,只更狠的語氣說,“你咬!你有種把這塊咬下來!你不是說我不行嗎?你都沒證明,你怎麼知道我不行?”
簡知自己都咬累了,松開口,一眼看見床頭柜的花瓶,抓在手里,“放開我!不然我真的砸你頭了!”
上沾著點,是剛剛咬他留下的,配合狠厲的眼神,有種吸鬼一樣的冷。
溫廷彥看著,眼里是無盡的黑沉,“你就這麼恨我?”這一花瓶砸下來的后果,輕則破皮出,重,沒準要躺一輩子了。
簡知知道他放棄了。
疲倦地松了手,花瓶掉落在床上。
恨嗎?
恨過。
曾經又多麼,就有多麼恨。
但現在,只覺得累。
“溫廷彥,我真的累了,讓我過幾天輕松日子。”
溫廷彥終究還是走了。
倒也不是主走的,是駱雨程打來電話了。
他走的時候,人已經冷靜下來了,還和解釋,“程程的房子,要搬出去,我去幫幫。”
簡知點點頭,“好,去吧。”
“真的不介意?”他竟然還不放心。
簡知搖搖頭。
他嘆了口氣,“算了,原諒你了,我知道你現在的尖酸刻薄都是因為程程,不管我怎麼說,你對程程始終有見,我都說了,等我這幾天把工作安排好,就帶你出去玩,你不是曾經想彌補月的憾嗎?這次我們帶上一起,不要總是吃醋了。”
他臨走還了把的臉。
還是以為在吃醋。
已經不想解釋了,反正解釋了他也不聽。
里咸咸的,都是的味道,有點難,起床去漱口,出來看見在外面等。
很是憂心,“知知,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
“……”簡知覺得,沒有必要再瞞著了,“我和他,其實不合適。你也知道,當年是因為我救了他,他才跟我結婚,但事實上,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我們還是分開好。”
嘆了口氣,抱著,“婚姻大事,不能勉強,懂,真的不幸福,早點分開也是好事,只是,你只有幾天就要出國了,還一直不告訴他嗎?”
其實不是簡知不想告訴他,而是,總有一種覺,如果說了,溫廷彥肯定會阻止,而且不知道還會出什麼幺蛾子,所以,干脆不說,等走了,他自然就明白了。
“,我會告訴他的,找個合適的時機吧。”走的那天,給溫廷彥留封信吧,靠在上,“,我今晚和你睡。”
“好!”慈祥地拍拍的背。
“,護照過段時間會直接郵寄到家里,你不要著急,等我回來,到時候我帶著你一起辦簽證,等八月份,就可以和我一起去跟姑姑團聚了。”
“我知道了。”
一覺醒來,就是倒計時第五天了。
這五天,不打算再回家,準備每天上午去醫堂。
既然付醫生這麼負責,希把康復做到底,那再堅持幾天,下午就回家,專心陪。
然而,早上,剛剛和坐下吃早餐,外面院子里就有了靜。
“媽!媽!”竟然是簡知的父親簡君。
簡知皺眉:他怎麼來了?
念頭還沒轉過來,簡君就已經沖進屋里來了,后還跟著簡知媽媽劉秀云和弟弟簡舟。
“來了?”也沒什麼態度,只問了句,“吃早飯了沒有?”
“吃了吃了吃了。”簡君一疊聲地道,“哎喲,我們的總裁夫人怎麼也在這里?”
這話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諂,反正,簡知從小到大也沒從簡君這里聽到幾句好話,自從上回在家里鬧翻,更是沒有了聯系,至于這里,爸一年到頭也不會來幾次,就算來,也必然是來薅羊的。
所以,爹在這怪氣的,本懶得搭理,繼續吃的面。
“今天來這里是干什麼的?”眼皮都沒抬,“不是給你錢了?”
簡知:???什麼東西?還要給爹錢?倒反天罡了嗎?
“你怎麼還要拿的錢?”簡知面前這碗面條就吃不下去了。
“臭丫頭!你還好意思問?今天是你老子生日你不給老子錢,你還好意思質問你爹了?”簡君舉起手就要扇下來。
“你給我把手放下!”怒斥,“你敢簡知一頭發試試!”
簡君倒也不是多害怕自己媽,而是懷著目的來的,現在不好把氣氛弄僵,但既然逮著了簡知,也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薅羊的機會的。
“簡知!今天是你爸生日,你怎麼也要孝順孝順吧?”換了劉秀云上前來道德綁架。
“生日?”簡知反問媽,“我生日是哪天?”
從小到大,爸媽從來就沒給過過生日,每一個生日,都是給過的,結了婚以后,溫廷彥會陪來家,給過生日,送禮——當然,后來才知道作為生日禮的手表有什麼意義以后再惡心,那是后來的事,但的生日,二十多年了,都跟爹媽無關,的生日也一樣,爹媽從來都是不記得的。
“這個……”劉秀云吞吞吐吐起來。
“哪有晚輩著自己媽給自己過生日的?”簡君眉一豎。
“哦。”簡知“哦”了一聲,“你也知道晚輩不能媽媽給自己過生日啊?那你把錢還給!”
“你……”簡君的掌又要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