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廷彥到簡知家的時候,只看見司機在那坐著,家里沒有其他人。
“人呢?”溫廷彥皺眉問。
司機趕站得筆直,“太太說,和一起出去吃飯了。”
溫廷彥:……
溫廷彥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要換個司機了!
“我知道們去吃飯了!不是跟我匯報過了嗎?”
司機眨眨眼,看著他,眼神的意思:是啊,那你還問我。
溫廷彥:……
“還沒回來?”溫廷彥問。
司機更懵了,了頭:這不明擺著沒回來嗎?老板怎麼有點笨笨的?
溫廷彥一下看懂了司機的眼神,一時被這眼神給噎得無話可說。
去哪吃飯了?他竟然不知道?他竟然有不知道簡知行蹤的時候?耳邊回響起阿文說的話:你就是對太好了,你把錢給斷了,卡給停了,你看還能蹦跶嗎?
他苦笑。
他做不到這一點。
他欠一條,這是他一生的債,他除了給很多錢,沒有別的可以還。
他打簡知電話,連打了五次,還是沒有人接。
再打電話,已經關機了。
發消息問簡知:你們還沒吃完飯?
沒有人回。
他抱著最后一線希,想給陳嬸打電話,問問簡知回去了沒有,但撥通的那一刻,突然想起陳嬸還在住院。
他上車,準備回家。
“溫總,我……”司機追上來問自己該去哪里。
“你繼續留在這,如果們回來你就打電話給我。”溫廷彥起步,往家里而去。
行駛在路上的時候,阿文還給他打電話來著,問他,“你付完錢沒有?接完人沒有?什麼時候再過來?”
“我不過去了,你們玩吧。”溫廷彥不假思索地說。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不?”
“沒有,今天有點累。”
“那等下我們換場地了,去程程新家,你想來就過來啊!”
“好。”溫廷彥掛了電話,直接開進地庫。
從地下車庫,到家里這條路,他已經走了五年了,每一次進電梯都腳步沉重,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墻擋在他和電梯之間,他要努力說服自己,才能破“墻”走進去。
但今天還好,可能是因為他知道家里沒有人。
乘電梯直上,指紋打開家門,室的亮泄出來的瞬間,他一顆心落了地,不由失笑:能去哪里?除了回家還能去哪里?
“簡知?”他站在玄關。
從房間里探出頭來,“啊?你回來了?”
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所以,真的是他想多了,如阿文所說,離了他得死,一個跳舞的,不能跳舞了,還能做什麼?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打電話也不接,發消息也不回?”他邊說邊走進房間。
“哦,沒看到。沒聽見。”
在整理服。
“陳嬸住院這段時間,我們再請個人來吧,這些活你怎麼還自己干上了?”他松開領帶。
“我又不是廢人,這點小事還是能做的。”利落地將服一件件疊好。
“對了,呢?”溫廷彥發現家里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