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簡覽在邊坐下,“跟我匯報一下工作進度而已,順利著呢。”
“大哥,你把業務放國來,以後會跟姑媽回國常住嗎?”簡知很好奇。
“暫時不會。”他淺笑,“前期我來回飛的可能大,等這邊發展良好,穩定下來再考慮我媽是不是一起回來,再說,自己有的事業和規劃,可不愿意給我當全職媽媽。”
“姑姑真厲害。”簡知知道,姑姑從事時尚行業,在某品牌任設計師多年,最近才從該公司出來。
說這句的時候,是發自心的,外面的天地那麼大,卻困住了自己五年。
“我們知知,也很厲害。”簡覽這話說得特別真誠的樣子。
簡知聽著有一種自家白菜自家夸的覺,那種不管人生過得多麼糟糕,長了什麼樣子,在自家人眼里,總是最好的。
這種覺本該是二十多年前在父母那里得到的,是早就不再奢的,沒想到,在即將而立,生活過得一團糟的今天,從一個才相沒幾天的哥哥這里得到了。
“哥……”心里一團溫熱,堵得滿滿實實的,說不出話來。
“傻姑娘,不要擔心,往後,我們一家人要團團圓圓的。”
“嗯。”簡知點點頭,活了快三十年,突然有了緣親人,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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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廷彥在沖出醫院的時候,駱雨程已經和阿文聯系上了。
無分文,手機被那些人搶走了。
從車上被扔下來,扔到一個偏僻又空曠的地方,等從麻袋里爬出來,車早就開得沒影了。
視線所及都沒見到有房子,更別提人。
還好,這里不是高速,後來,站在馬路中間攔車,請人帶去市區。
但人家不肯。
只好找人借手機,人家也不敢,最後,只報號碼,人家幫打的。
讓人打給了阿文。
人家用的免提,和阿文講話。
阿文一聽就激了,“我馬上來,我通知阿彥!”
“不不不,先別通知阿彥,你自己來!就你自己來!”駱雨程慌了。
這波人要找簡知,可見是和簡知有關系的,他們對自己的底細太清楚!也不知道簡知是不是也知道了,那是不是溫廷彥也知道了呢?
在里面被關了這麼久,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在一切都沒明朗的時候,絕對不敢貿然見溫廷彥!
阿文來得很快。
半小時不到,就把接上了車。
坐在車里,猶自發抖。
的樣子是很狼狽的,頭發散,服又皺又臟,臉上的妝容全花了。
阿文一見這樣就來了火,“誰干的?怎麼回事?老子弄死他!”
駱雨程不敢說發生了什麼事,只抖抖索索說,“我被搶劫了,手機丟了,首飾和手表都被搶了。”
其實只是手機丟了,今天出來沒戴首飾和手表。
“報警!”阿文一聽立刻火大地說。
“不行!”駱雨程再度阻止他,“不……不要報警……”
怎麼敢報警?
到時候一調查,那些就藏不住了!
面對阿文不理解的眼神,駱雨程撒了個謊,“算了,阿文,算了,我最近去算過,說我會破財,還說會破財擋災,就當替我擋災了吧,畢竟……”
駱雨程看了阿文一眼,“簡知可能回來了你知道嗎?老太婆肯定被救走了,是死是活,你有沒有消息?”
阿文愣住了,“什麼時候……”
“就是今天下午,也不知道阿彥現在是什麼況……”駱雨程盯著阿文,“阿彥那麼看中那個老太婆,如果他知道老太婆被待跟我們倆不了干系,會怎麼樣?”
阿文也呆了,但馬上道,“不……不會吧?我們……我們只是給簡君提供了一個地址,我們這是助人為樂呢!簡家老太婆一個人住多寂寞,兒子想孝順,我們幫著找有什麼錯?”
“可是,簡家那些人本就不是想孝順啊!”駱雨程覺得阿文今天怎麼了?在面前還說這個話,有用?阿彥會信?
阿文笑了笑,“可我們怎麼知道呢?我們只知道兒子找母親,沒有錯。”
駱雨程愣,醒悟過來,“對哦!我們怎麼知道呢?這是簡家的事!又沒有人告訴我們!我們就是幫忙的!”
阿文一笑,“對啦,阿彥這麼心疼你,只要你說什麼他信不信都會原諒你的,有什麼可怕的。”
駱雨程沉默了。
話雖這麼說,但如果今天那個穿黑襯衫的可怕男人把過去在國外的事告訴阿彥,阿彥未必還會心疼了……
眼神一狠,抓著阿文的手,“阿文,我們必須再給阿彥套一個鎖,讓他永遠站在我們這邊。”
阿文狐疑地看著。
駱雨程另一只手著肚子,湊近了,在阿文耳邊一陣低語。
阿文瞳孔瞬間放大,“你……”
駱雨程點點頭,“我確定。”
阿文慌得想拿煙來,但剛拿出來就被駱雨程掉扔了。
“我……我先給阿彥打個電話,看看是什麼況。”阿文抖著手去手機。
溫廷彥在匆忙去公司的路上,和阿文約的就是先在公司見,手機響了,是阿文。
“喂?阿文?怎麼樣?”
阿文看了眼駱雨程,小心試探,“阿彥,你那邊,有什麼異常沒?”
“沒,我打程程電話,一直關機。”
只字不提簡知,也沒有生氣的痕跡,阿文看了眼駱雨程:應該沒事。
駱雨程點點頭。
“阿彥,我找到程程了,況不太好,你過來看看。”阿文說。
溫廷彥一聽找到了,心里也算落了下塊石頭,“找到就好,那我現在回去了……”
“不要啊!阿彥!你得過來!”阿文急道,“程程被人搶劫了,現在又狼狽又害怕,哭得不行。”
駱雨程便配合地哭了起來。
“搶劫?報警啊!”
“你先過來再說!在程程家里。”阿文說著把電話掛了,而後看一眼駱雨程,“走,今晚就看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