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
“窈窈、窈窈……”江沅沅晃了晃明顯在走神的人兒, 一張臉湊了上去,突然放大的臉將回過神來的窈窈嚇了一跳。
“你在傻笑什麽?”
有嗎?窈窈下意識了自己的臉, 沒有呀,皺著小鼻子質問地看著江沅沅,“臭沅沅!”
江沅沅一個閃避開窈窈朝招呼過來的小手,裏還念叨著:“我又沒有說錯!”
“清歌,你說是不是?”馬車就那麽大,就算江沅沅想躲也躲不到哪裏去,只得將陸清歌拉下水。
在窈窈無聲的威脅下,陸清歌點點頭又搖搖頭,只道:“窈窈你這段時間是有些奇怪,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還有,你好像都不怎麽搭理秦先生了……”這是陸清歌和江沅沅最為到奇怪的地方。
從前多黏人的一個人啊,玩不到一會就要去找秦先生,如今呢,不僅不出去,還不去找秦先生了, 只整日跟們呆在一塊, 這實在是反常。
難道……兩人對視一眼, 異口同聲道:“難道秦先生罵你了?”
江沅沅更是趁窈窈愣神的功夫,反過來制著,目炯炯,“還是罰你了?”
罰?那倒沒有, 只是……啊啊啊,倒是寧願先生罰了!
窈窈紅了臉, 在江沅沅和陸清歌的“嚴刑供”下還是撐著說沒有,先生既沒有罵, 也沒有罰,更沒有打。
他就是……就是……啊,江窈窈你不準再想了!!
但人怎麽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想法,窈窈不可避免地再次回憶起那晚的場景。
其實在發出那一聲人的□□後并沒有再發生什麽,因為追雪和追風找過來了。
接下來便是下山,山路泥濘,但對秦懷瑾等人卻如履平地。
因為在小木屋裏發生了那樣的事,于啓齒,一路上都沒有開口說話,像只鴕鳥般埋在男人前。
等回到常寧村老村長家,將大夫請上門,給檢查過,見沒什麽傷後,便關了房門,除了大夫和追雪,無論是誰,都不見。
年紀小,恥心最是強盛的時候,又是同自己敬的先生發生……不對,和先生本沒有發生什麽!!那會太疼了,又害怕,先生才會手給治病,對,沒錯,就是治病!
但這樣的治病方式太恥了,即便是小姐妹江沅沅和陸清歌,也是不好意思提的。
唯有追雪和大夫最為適合,當然并沒有傻傻到什麽都說出來,只含糊地解釋了幾句。
好在經過大夫診治,大夫也只道沒什麽大問題。
但怎麽會沒有大問題呢?之前那裏著明明的,還疼……好吧,現在已經不疼了,被……被先生散了塊後就不疼了QAQ
窈窈想起那錐心的疼痛,仍舊心有餘悸。
後面追雪在給沐浴時,見到小桃子變得的,上面還留著明顯的不像自己能留下的抓痕時,表驚訝,但本分,既沒有問出口也沒有說出去。
對此窈窈是極為滿意的,至于追雪是秦懷瑾的人,嗯……不管了,反正他什麽都知道,還是最為清楚之人!!
想罷後,便沒有再想這煩人的問題,以後再說吧!不管了!當下!
只是想得好,就是在第二天看見男人那張俊的臉時,尤其是目不自覺地落在他垂在是側大手……“砰”地一聲,猶如老鼠見了貓一樣迅速跑回屋子關了房門。
還有那件月事帶,原本是要丟掉的,但鬼使神差地又留下了,趁追雪沒注意拿去洗了,晾幹後眼不看為淨放到服最底層去了。
而在那日的午後,兩位監院便宣布此次秋游結束。
因為在山裏失蹤,監院們擔心再次發生類似的事件,再加上天氣逐漸變冷,于是便決定回去。
此時們便是坐在回程的馬車上,因為了驚的緣故,作為彌補,擁有了一輛專屬馬車,江沅沅和陸清歌也一起坐了進來。
這幾日除非必要,就沒有下過馬車,就連秦懷瑾讓追雪過來詢問,也支支吾吾推說乏累,想休息休息,如此一次兩次後,秦懷瑾便再沒有讓追雪過來詢問了。
這也讓松了一口氣,就算好幾日過去了,還是沒能邁過那個檻。
便是現在想起,依舊得滿臉通紅,心跳如鼓。
不敢……至現在還不敢去見他。
一見到他,便克制不住地回想起那日,尤其是夜裏,更是夢見了那晚,夢裏的他比那晚更過分,他滾燙有力的懷抱,壯的腰,明顯有別于的修長有力滾燙的大手正……輕輕地著的小桃子……但夢裏不再是隔著,他也沒有恪守份,糲的指尖輕輕上桃子尖尖……
“窈窈……”重滾燙的吐息聲和嘶啞的嗓音仿佛般在耳畔響起,濃郁的檀香味將完完全全包裹,像結了繭。
及至夢醒,依舊抖著子,下湧不止,應是這次月水來得太多的緣故,對,只會也一定會是月水……
這般掩飾著,但很明白,對自己的先生起了別樣的心思……
“窈窈!”
窈窈轉過頭,迷茫地看著江沅沅。
江沅沅上手了酡紅的小臉,嘖嘖稱奇,“雖然沒有傻笑,但是你又走神了!”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倆?膽子越來越了啊……”
窈窈的臉蛋還是嘟嘟的,尤其是這會,,看起來極為可口,像顆飽滿多的桃似的,讓人想咬上一口。
江沅沅心裏想著不自覺地就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然而窈窈現在最聽不得“桃”這個字,仿佛藏在心裏的被窺探到,心下一,臉上也不自覺紅,甚至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也浸了水,漉漉的,聲音綿綿又甜又糯求饒著:“我沒有……”
江沅沅聽著心底都麻了一會,整個人都愣了愣。
搖搖頭,換了個話題,“對了,這幾日好像都沒過看到陸秀華的影了。”
陸清歌點點頭,“我想了一下,最後看見就是窈窈你在山中迷路那天,難道……在山裏迷路失蹤了?”
“不對。”窈窈搖了搖頭,“若是失蹤了,監院和夫子都會發現的,但他們并沒有提及,陸秀華應是有事吧?可能回家了呢?”
恰在此時追雪來了,“小姐,主子喚您。”
窈窈忙掙開江沅沅的手,小臉紅撲撲的,“先生有說我過去做什麽嗎?”
追雪沒有回答,反而開車帷,瞬間耀眼的照了進來,刺得窈窈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緩了一會,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旁邊馬車上男人出的臉,他頭戴白玉冠,一襲白,面容如玉,鼻梁高,狹長深邃的黑眸正看過來,眸幽幽牢牢鎖定在上。
微頓,他道:“過來。”
窈窈心中一突。
*
看著正對著笑顯得有些傻乎乎的追風,窈窈心裏有些腹誹,怪不得追雪姐姐瞧不上你!
“小姐請!”他不知小姐在心裏腹誹他,仍殷勤地將窈窈往馬車裏引。
說實在的,窈窈看著這頂漆黑的馬車,有點不敢邁出腳,倒不是因為害怕……
不管了,頭是一刀頭也是一刀,還不如痛快點!
抿了抿,一鼓作氣地踩上木凳“蹬蹬”,再一把掀開車帷,閉著眼睛視死如歸朝裏面大吼:“先生,我來了!”
然而裏面卻沒靜傳來,太過安靜了,這讓窈窈實在不安,眼皮了,終于忍不住睜開眼睛。
馬車的角落點著檀香,濃郁的味道充斥著整個車廂,一襲白的男人正靠在引枕上,表淡淡地看著。
被這樣的目看著,窈窈愣了愣,喃喃道:“先生……”
秦懷瑾卻微微闔上雙眸,聲音微啞,“過來給我。”
窈窈聽出了其中的疲憊,心中一突,湊近看才發現男人的臉似乎有些蒼白,微微闔著眸,像極了第一次見他頭疾發作的模樣。
不免得心下一痛,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跪在毯上,白指尖憐惜輕上男人微蹙的眉心,“先生,您頭疾又發作了嗎?”
聲音很輕很,帶了哽咽,“都怪我,都是我任不聽話……”
秦懷瑾睜開雙眸,一直避著不肯見他的人兒此時正伏在他膝上,仰著撲撲的小臉目帶淚的看著他。
唉,怎麽就這麽哭呢?
是水做的嗎?
“嗯,你是不聽話。”他手帶著薄繭糲的指腹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作輕帶著憐惜,但裏卻有些不饒人。
窈窈聞言,小一癟,哭得更傷心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簌簌落下,讓秦懷瑾怎麽也不掉。
“唉……”他輕輕嘆息一聲,俯下子,將哭得一一的人兒抱起放在膝上坐著,“哭什麽?我瞧你現在是越來越長本事了。”
窈窈被男人抱起下意識手環住他腰,淚眼朦朧噎噎道:“沒有,窈窈沒有……窈窈知道錯了,先生……嗝不……不要生窈窈的氣……”
說著就揪住男人擺,可憐兮兮地拿一雙淚眼看著他,企圖讓男人心。
呵,哭這般還不忘求饒。
秦懷瑾一邊著下給去臉上的淚水,一邊意味不明道:“那你可知曉自己錯在哪裏了嗎?”
往常十分奏效的撒大法今天突然沒有了效果,還在打哭嗝的人兒卻愣住了,“……嗝!”
秦懷瑾卻沒停下作,表更是淡淡的,瞧著便有一不怒自威的氣勢。
窈窈不自覺地想低下頭,但下被他著,淚睫簌簌抖,哭得嫣紅的瓣微,“我……我不該任,不該看到兔子就好奇地追上去,更不該不等追雪姐姐就擅自行……”
咬著越發豔的,聲音越說越低,現在想想,當初真的有些不自量力……
秦懷瑾見一臉愧,作頓了頓,輕聲道:“還有嗎?”
窈窈淚睫眨了眨,乖乖地道:“最對不起先生的教誨……”
秦懷瑾眸微微一暗,只是教誨嗎?
他放下鉗住下的手,第一次語氣頗為嚴厲,“你平日裏最是乖巧,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乖乖回應,但實際上你并沒有把我的叮囑放在心上,最是任妄為!”
兩人雖然抱坐在一起,但其實卻并沒有溫,窈窈被這毫不留的批評,眼淚又簌簌落下,但這次男人并沒有給眼淚。
他面容俊表冷淡,雙手微微垂著,任由無助地坐在他膝上,居高臨下,一雙黑眸幽深晦暗看著,薄輕啓,“可是我太過縱著你了?”
窈窈哭著,拼命搖著頭,想說沒有,但卻道不出一個字來,整個人哭得快暈厥過去。
秦懷瑾一嘆,這是他今日第三次嘆氣,似乎這輩子所有的無奈都是因為。
他對,束手無策。
什麽時候,才能開竅呢?
他默默想著,將哭淚人的小姑娘擁進懷裏,拍著的背哄,“怕了嗎?”
他低頭吻了吻發頂,眸晦,聲道歉,“對不起,先生不該這麽兇你。”
窈窈死死地攥著男人襟哭得直噎,“先……先生……嗚嗚……”
先生,我就是要任,我就要您寵著我,您即使再兇我罵我打我,我也不會怕您,但是……先生,我好像有些喜歡你……你也可以喜歡我嗎?就像夫妻那種喜歡?
不能。睜眼,淚眼朦朧中,男人溫的眉眼專注地看著,作輕珍重地給眼淚,就像在對待珍寶一樣。
原來這般先生溫待,無法想象有一日將心底的道出來後,先生會以一種比今日還要嚴厲及其驚訝厭惡的眼神看著,仿佛在看什麽髒東西一般。
只要一想到那副場景,就害怕得渾發抖。
“乖,不怕。”男人越發抱了害怕得發抖的子,眉眼溫潤,語氣頗為自責,“先生錯了,不該這麽兇窈窈,對不起,窈窈不哭了可好?”
他滿眼疼惜,一雙黑眸溫潤如水,滿是寵溺。
窈窈微微闔眼,一顆晶瑩的淚從眼角下落到兩人相的手中。
睜開眼睛,眸底掠過一酸,瓣微張,道:“好。”
先生,你只能寵我,不然以後我都不要理你了。
師生兩人互相認錯道歉,一陣對視後,雙雙抱在一起。
高大男人抱著小的人兒,作溫地輕鬢間,而小的人兒抱著男人壯的腰,將小臉埋在他前,貪地汲取著他上的氣息。
馬車一陣溫馨,這讓在外面趕車的追風大大松了一口氣。
為屬下他是不敢聽主子說話的,更何況他們說話聲音也不大,所以他也聽不到什麽,只是架不住小姐的哭聲一直往他耳中鑽啊!
主子也真的是狠心,也不知道是不是罵了小姐,罵兩句就罷了,還將小姐罵哭了,聽聽小姐哭得那個可憐喲!
唉,他聽著都不好,要他說,惹哭了,到後面還是得自己哄。
瞧瞧,後面當真要低聲下氣道歉求原諒,追風約約聽到了這麽一。
他搖搖頭,主子這分明是在給自己找罪,不懂不懂搞不懂!
馬車裏,窈窈突然直起子,“先生,我還沒給您按呢!”
因為剛才哭過,一張小臉都是撲撲的,鼻頭眼眶更是紅彤彤,大眼睛漉漉的還殘留著淚意,開口時聲音帶著一啞,綿綿好像一塊小糕,“先生您閉眼,窈窈給您。”
這次沒再提要下地,水潤潤的眼認真地看過來,秦懷瑾腦袋,便放松子,闔上雙眸靠在引枕上。
窈窈很仔細很輕地給他按起太xue,待得他徹底放松下來,再從暗格裏出一本經書,在他懷裏小聲誦讀起來。
輕甜的嗓音在馬車響起,周遭所有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這寧靜祥和的誦讀聲在馬車裏回響。
秦懷瑾微蹙的眉頭漸漸松開,呼吸開始變得悠長。
許久誦讀聲停歇,窈窈小心翼翼擡起眸,只見男人闔著眼呼吸悠長已經陷了沉睡中。
“先生……”低低了聲,睡的男人沒有作。
先生睡著了,窈窈癡迷地看著他睡的眉眼,忍不住手輕他額頭,眉心,高的鼻梁,在輕輕劃過薄時,似乎能聽見自己如雷鳴的心跳聲。
凝視著薄上那顆小小的黑痣,就嵌在暗紅的裏,像飽滿多果裏面小小的籽,讓人想……住它咬碎它。
窈窈就如同被蠱了一般,微微傾雙手捧住男人俊的臉,雙輕輕印上男人暗紅的薄,嫣紅潤的舌尖微微探出輕輕著咬著上面那一顆小小的黑痣。
微風刮起車帷一角,一金灑進來,明亮恢宏的金輝灑在男人睡的眉眼間,讓他更顯神矜貴。
形小的孩背著坐在他上,正無比虔誠地咬著他的薄。
這一幕,就好像凡人在的神靈。
*
窈窈又再度變回那黏人的模樣,時不時就要往秦懷瑾的黑馬車裏跑,惹得江沅沅又忍不住嘖嘖稱奇。
“那日在馬車裏,秦先生和你說了什麽?難道他向你道歉啦?他就不該罵你……”絮絮叨叨,說得有模有樣。
事實上還真猜對了幾分,只不過的,窈窈怎麽會呢?
想到那日對先生做的事,手心了,盡量讓自己不要出破綻來。
鎮定地敷衍江沅沅幾句,便逃的似跑出了馬車,只是剛下馬車就看見了秦懷瑾……更準確的說是看著他的薄。
腦海裏瞬間回憶起那天被吻得緋紅漉漉的薄,上小小的黑痣更是被吮咬得有些模糊,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做賊心虛,拿著手帕細細地去塗到他上黏黏的津。
等他醒來,似乎覺到些異樣了自己的薄,好在後面趕開口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天啊,先生曾說過自己膽子變了,如今看來真的是!
、、真的做出了對先生大逆不道的事,每每想起那日,便覺得臉紅心跳,夜裏夢的容也變多了。
夢裏一開始是先生對這樣那樣,然後起反抗著他,再對他這樣那樣……這次再也無法用月水來做借口安自己了,好在只要忍忍,後面自然也就幹了。
等等,你在想什麽啊?啊啊啊江窈窈你不準再想啦!
窈窈掐著自己手掌心,迫使自己冷靜些。
對上男人溫的眉眼 ,小臉撲撲的,噠噠跑上馬車坐到他旁,親昵地抱住他胳膊,乎乎甜糯糯道:“先生~”
秦懷瑾了腦袋,聲道:“跑慢些,別摔了。”
窈窈吐了吐舌,沒再同以前那樣乖乖應下,反而撅撅,一副恃寵而驕的模樣,“可是窈窈想快點見到先生呀!”
秦懷瑾微微挑眉,而後莞爾,“怎麽越發黏人了?”
窈窈笑嘻嘻,小腦袋蹭啊蹭他胳膊,耍無賴道:“是呀是呀,我就是很黏人!”最黏先生。
秦懷瑾拍了拍的頭,眸中帶笑,“快城了,很快就能見到你爹娘哥哥們了。”
窈窈聽得眼睛一亮,當初在山裏迷路一事早就傳回了江家。
江家衆人一下子就心疼起幺,若不是知道沒什麽傷,說不得立刻就要去把接回來。
窈窈從前也不是沒有去秋游過,但今年這次絕對是最想念家人的一次,經歷過危險,才知道活著有多麽好,畢竟有好多著的家人啊~
“真噠~”眼睛亮晶晶的,語氣裏充滿了興,“好耶!我好想爹爹娘親大哥二哥,還有姑母姑父安安他們啦!”
見將所有親人都提及,秦懷瑾心底竟有些微酸,不由得問道:“以後若是我在你邊,你也會這麽想我嗎?”
窈窈腦海裏警鈴大作,一把抱住男人,裏嚷嚷道:“不走不走,先生不許離開我!”
被這麽一熊抱,秦懷瑾依舊穩穩地坐著,只是忍不住將抱起放在自己上,目含笑,“頑皮。”
馬車穩穩駛向高大巍峨矗立在不遠的城池,城門前,不僅江家衆人在,還有洵北也來了,只是他眉頭微皺,似乎遇到了難事。
“怎麽樣?看見你妹妹了沒?”楊婠寧連連詢問舉目遠眺的江伯麟。
因為最近一年他一直跟隨洵北習武,消耗得多,吃得也多,個子猛竄,最後竟比雙生哥哥還要高上一個個頭。
如今他去衙門當捕快也當了好些時日了,子也變得更沉穩了,至在百姓眼裏,他是個做事認真又熱心腸的好捕快。
但在自己親人面前,他就還是以前那樣,他看著遠方出現的黑馬車,忍不住嘟囔道:“娘,您這也太為難我了吧!”
“妹妹坐在馬車裏,這讓我怎麽看?”
他攤了攤手,楊婠寧卻直接瞪了他一眼,“讓你看就看,廢話那麽多!”
江伯麟被罵得齜牙咧,妹妹不在時,我挨罵,妹妹在時,還是我挨罵。
娘,您老人家好生偏心啊!
沒人搭理江伯麟心中的腹誹,只有小不點的安安出小爪啪嗒拍到他大,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二哥,要抱~”
二哥長得好大一只,還能抱他抱很久,他最喜歡二哥啦!
小屁孩!江伯麟撇撇,還是認命地將他抱起。
很快,在衆人期盼的目下,遠的馬車緩緩駛來,車帷被掀開,出一張燦爛明的笑臉,“我回來啦!”
“爹爹娘親大哥二哥姑母姑父安安……啊,還有洵北……”清了清嗓子,脆生生道:“諸位,窈窈回來啦!”
聽見活力滿滿的聲音,不止江家人出了笑,就連洵北也忍不住松了眉頭。
江沅沅坐在另一輛馬車上拉著陸清歌使勁沖衆人招手,“啊啊啊,還有我啊!”
三個小姑娘跑下馬車,蹦蹦跳跳沖向家人,一時間,城門口歡聲笑語。
洵北繞過相聚的江家人,走向黑馬車,一襲白的男人正起車帷,目含笑地看著人群中那道小小的影,見他走過來,開口詢問道:“何事?”
洵北朝他拱拱手,附在他耳邊低聲音道:“主子,昨日皇城傳來消息,小殿下同人賽馬,不慎從馬上摔下,摔斷右,還……還把前來診治的醫都砸跑了。”
秦懷瑾臉一沉,厲聲道:“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