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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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花神

原來那便是黃家, 窈窈眨著眼睛,奇怪道:“香香表姐都不喜歡, 為何還給派送請帖?”

楊馥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拿手指……咳,掐了掐嘟嘟的小臉,不滿道:“我看起來像是那找罪的人?”

笨丫頭!

窈窈嘟著,支支吾吾,“不像……”香香表姐好有趣,簡直顛覆了之前的形象。

楊馥香滿意了,這才道出真相,“你看坐在黃映月一旁長得圓頭圓腦的姑娘,那是太常寺卿薛家的小姐,名為薛真真,去歲我還在丁班的時候,同有幾分同窗誼。

但此人心眼子比我還小,因為歲終考核,我考進了乙班, 而只進了丙班, 那會對我的態度就有些變了, 但這個茶話會最重要的是為你們三人積累人脈,我沒想太多,便也送了一封請帖到薛家,而黃映月便是通過來茶話會的。”

在窈窈耳邊嘀嘀咕咕的, 窈窈其實沒怎麽聽進去,滿腦子都被那句“心眼子比我還小”給吸引了, 香香表姐對自己格當真十分了解哇。

忍不住捂住笑,還沖一旁的江沅沅和陸清歌眉弄眼。

楊馥香說得興起, 沒注意三個小丫頭的小作,倒是的兩位好友雷夢雲和紀嫣看見了,忍不住莞爾,這姐妹倆其實都是妙人。

“黃映月就是薛真真的狗子,慣會裝模作樣的,在人前扮無辜可憐,人後便顯原型,尖酸刻薄,卑鄙無恥之小人!”

窈窈扶住楊馥香肩膀,安:“香香表姐冷靜些,別為這種人氣,不值當!”

“高門大戶的妾不好當,黃家想走捷徑,可不見得有捷徑給他們走。再說即便唐二公子娶黃家為妻,如何?,他本人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等唐大人百年之後,還有誰能庇護他?黃家人目真短淺!”

真的短淺嗎?其實也未必,他們興許就是想圖眼前的利益,不惜獻出一個兒,反正黃家不止一個兒,沒有兒,還有孫

楊家沒有同這樣的人家結親其實是好事一樁。

作為主人,又打算結人脈,窈窈和江沅沅、陸清歌三人自然得前去一一認識前來的每一位客。

楊馥香領著三人先是去了草地和秋千架為們介紹認識,最後才去的涼亭。

臨上去前拉住窈窈的手,忍不住又叮囑了句,“薛真真心眼子小,但好歹是個大家閨秀,需得注意臉面,且你的家世也不低,不必怕,你更需要注意的是黃映月,是個真小人……”

窈窈敷衍地點點頭,真小人,我也不怕哼哼,本小姐可不是好惹的(▼皿▼#)

涼亭是建在荷塘上的,一面是,楊柳依依,波粼粼,一面是花海繽紛,花香鳥語,坐在涼亭之上兩面風景都可以觀賞,甚是愜意。

最重要的是在上面坐著可以不用曬太,薛真真其實長得不算胖,加上五也是秀氣的,若是長得白,一白遮百醜,旁人還會稱贊一句長得可

傳了父親的,所以自小就討厭自己長得黑,為了能變白點,都不出門,常常在屋裏呆著,總算把皮給養白些。

但也白得有限,畢竟這東西自出生就注定的了。

也因為這樣,才養一副小心眼的子。

嫉妒比長得瘦,尤其是又長得白的姑娘。

朋友又不會避忌這些,只因為看著長相比優秀的著臉,心中便會有一種古怪的滿足

看,你們長得比我好看比我白又怎樣?還不是要費勁心思討好我?

所以這也就是黃映月雖然長得不錯,但薛真真還是拿當朋友的緣故。

如今一個冬天過去了,也捂白了些,于是今日穿了一條香葉紅鏤花束腰襦,香葉紅顯白,穿上後提了一個氣,兼之腰部是束腰設計,這樣也不顯得了。

格外滿意這條子,又特意戴上前些日子去滿寶樓買的一套珍珠頭面。

這般一打扮起來,甚是可

就連一向板著臉喜怒不形于的父親也說這般長得好看,兼之丫鬟和黃映月也在耳邊恭維,這一番下來,忍不住飄飄然。

直到看到了同穿的有些相似的江窈窈。

窈窈今日穿的是一套海棠紅束腰金線襦,海棠紅和香葉紅相近,只不過香葉紅淡些,不,而海棠紅則更豔些,若不是本長得白之人穿上不止會顯黑還顯老氣。

而窈窈就長得白,若凝脂,像一捧新雪,站在下白得仿佛會發一樣。

梳著花苞頭,戴了一個很小巧致的鏤空紅寶石花冠,脖子上是一個純金瓔珞項圈,下頭墜了一塊祥雲金鎖,旁邊是兩塊漂亮上好的紅寶石,其上還點綴著幾粒米粒般大小的南海珍珠。

不止如此,隨著出的腳底下致的繡花鞋,鞋面上綴滿了小顆的紅寶石南海珍珠。

嘶,真的是通貴氣,這當真只是一個五品員家的小姐?

薛真真很是懷疑,想嫉妒卻又有點害怕藏的背景。

雖然小心眼,有各種各樣的壞病,但不是愚蠢之人,此時嗅到了些貓膩,也不打算做出頭鳥了。

于是等楊馥香領著窈窈等人來登上涼亭時,態度始終平和,可這就讓黃映月急了。

無法,只得率先開口:“誒呀,香香,這可是你表妹窈窈?妹妹,你還不認識我吧?”

上前來握住窈窈的手,表現出極親近的模樣。

一邊說著,眸閃著,一邊將窈窈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見上穿戴富貴非常,心中的驚訝險些藏不住。

只是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眼界并不高,只當江家還是個暴發戶。

這下心底又輕蔑了些,又見窈窈一玉骨,心中不升起妒意,眼眸一轉又開口:“我同你表姐是鄰居,還是一起玩到大的玩伴,妹妹,你可以……”

沒想到還沒說完,楊馥香就上前一把,連帶地回窈窈的手。

看著黃映月,臉上出一抹笑容來,要多假有多假。

“什麽妹妹?你們又不沾親帶故的,還是直呼名字好!玲玲還在家中,你別因為是小丫頭就糊弄,在外面認妹妹,就像你哥那樣!”楊馥香說話帶著笑,明明是兌的話,卻被姐妹之間的玩鬧嬉笑。

而黃映月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那個哥哥就是個登徒子,最在外面認妹妹,簡直比那唐二公子不如!

好你個楊馥香!

黃映月咬牙,險些維持不住自己的表,也虧得臉皮厚,很快便變回沒事人一樣,這等變臉的功力簡直爐火純青!

窈窈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覺得這些棲霞書院的學子比青蓮書院的還要有趣。

笑容燦爛,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像漂亮的黑曜石,一海棠紅束腰金線襦襯得雪白,桃腮瓊鼻,花瓣小不點而朱,小小地站在那裏,好像一尊玉雪可漂亮致的瓷娃娃。

黃映月眸底閃過一驚豔,繼而計上心頭。

趁楊馥香給江沅沅和陸清歌介紹給旁人認識的時候,邀請窈窈過來坐下。

楊馥香瞧見,還想把窈窈護在後,但窈窈作比快,小姑娘笑得眉眼彎彎,脆生生道:“好呀!”

也罷,總歸這裏是江府,且這兒還有這麽多丫鬟在,如何也委屈不了窈窈去,且覺得窈窈本不是那忍聲吞氣的子,就讓玩一會罷!

在邀請人坐下時,黃映月還特意挑了個離薛真真近的位置,坐下後抿了一口茶,聲音和:“窈窈,你子可是在滿寶樓買的?我還未曾見過這種樣式,這子好生襯你……”

湊近看還能看到擺上的金,在下折出耀眼的金,極漂亮。

黃映月笑容更深,“這海棠紅極挑,但沒想到你,不止長得白,材如此苗條……”

這一番話明裏褒獎了窈窈,暗裏卻是想挑撥起薛真真的怒火,畢竟薛真真最討厭比長得瘦長得白的子。

薛真真的確如所想的那般臉有些不好看,黃映月不由得在心底嗤笑一聲,果然是個傻子!

但等啊等,始終沒等來薛真真發脾氣,倒是窈窈沖笑瞇瞇道:“是呀是呀,因為我長得白,才得住這,然而如果是姐姐你……”

搖搖頭,直言道:“不僅顯黑還顯老氣。”

說罷,湊近聽得呆住的黃映月,一雙大眼睛格外明亮,邊瞅人的臉,邊點評:“哎呀,姐姐你好像長痘痘了噢~”

黃映月下意識手捂住了自己下,怎知窈窈又瞧上了,“姐姐塗的可是滿黛樓的桃花口脂?”

眨了眨眼,“沒塗均勻喔,這樣顯得姐姐你好大噢~”

“姐姐,你其實長得蠻好看的,就是眼睛有點小,還有你……”

黃映月真想直接捂住自己的臉算了,但怎麽遮也沒用,窈窈那張小還在喋喋不休,頓時一張臉脹得通紅,“夠了!”

窈窈被兇,頓時一臉委屈,“姐姐你怎麽兇窈窈?窈窈這是給你出主意呀,姐姐若是不想聽,便直說嘛,幹嘛還兇人家?”

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瞧著格外惹人憐

小表妹被人欺負了,這還得了?

楊馥香頭一個沖上去,先是把弱可憐的小表妹護在後,接著就是對黃映月一頓罵,直接將罵懵了。

“你別看我表妹,就想欺負!”

看著那躲在楊馥香後沖做了個鬼臉的窈窈,黃映月滿腦子問好,這

所有人的目都落在涼亭上,被這麽多人看著,黃映月只覺得腦袋嗡嗡的,何時丟過這麽大的臉?

“你……”

“你什麽你?你最會口腹劍,表面一套,背地裏又一套,別看方才你在誇我表妹,實際上卻是想挑撥離間,你這惡毒的心思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楊馥香不耐煩地擺擺手,“江府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是要自己走呢,還是我讓人請你出去?”

這是要徹底撕破臉面的意思了,黃映月下意識地看向薛真真,豈料薛真真坐在那沒有一點彈的意思,本沒有為出頭的想法!

黃映月不敢置信,不是薛真真帶來的人嗎?

楊馥香公然趕走,不就是在落薛真真的臉面?

黃映月一臉錯愕,薛真真不想要臉面了?

楊馥香可不管在想什麽,吩咐兩個丫鬟將人給架了出去。

遠遠地,還傳來黃映月憤怒的聲音,“楊馥香你這個鄙小人……”

鬧事的人總算走了,頓時耳清淨了,花海荷塘怎麽看怎麽

楊馥香簡直神清氣爽,接下來的茶話會很順利,窈窈和江沅沅陸清歌從大家口中得知了不關于棲霞書院的事。

譬如棲霞書院哪位夫子格好,又譬如哪個膳房的吃食好些,一群十幾歲的小姑娘坐在涼亭下、秋千架上、草地上分著自己在學院的生活,笑笑鬧鬧的,極為愜意,真是無憂無慮的年紀。

臨近結束,窈窈等人將客人一一送走,等到薛真真的時候,窈窈攔下,笑瞇瞇的,“其實你長得很好看,皮很好,沒有一點孔,其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特,只要發揮出你的特,你也會很漂亮,沒必要太在意別人的言論呀!”

薛真真看著的笑容,猶豫了一會點點頭,輕聲道:“謝謝。”

窈窈沖揮揮手,“那……薛同窗,下次見呀!”

“下次見。”薛真真笑了,腮邊出個小梨渦,看起來很是甜

所有人都離開了江府,唯獨楊馥香的兩位好友紀嫣和雷夢雲留下來了。

窈窈領著們去了自己的小院,見到這麽漂亮致的小院,紀嫣和雷夢雲也忍不住驚嘆。

因為都是要好的關系,窈窈也不介意們進自己的閨房,看著超大一張致又漂亮的黃花梨拔步床,楊馥香很想躺下去。

只是不能這麽沒有規矩,最後選擇躺在窗下的黃花梨貴妃塌上,敞開的窗戶還能看到外面的花海和秋千架,太了,看著就忍不住昏昏睡。

窈窈推了推,“表姐,方才的話你還沒有同我說完呢!”

撓楊馥香,“姐姐、姐姐,你快起來!”

好會折磨人的丫頭,楊馥香無奈之下只得坐起,那頭江沅沅和陸清歌正同紀嫣、雷夢雲閑聊,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失笑。

“行,那我就給你們講講。”楊馥香清了清嗓子才繼續道:“棲霞書院是大周最頂級的書院,在裏面彙聚了天底下最優秀的學子,其中也有很多事家世顯赫的。

有些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若是遇上了還是避開好。”畢竟你又不準備討好人,做什麽還湊上去,想跟這些大家閨秀好友,那真的癡人說夢!

階級不是那麽容易越的,大家閨秀也只跟大家閨秀玩,們這些小就不要湊熱鬧了。

窈窈托著下,大眼睛圓溜溜的,聽得格外認真,不僅是,江沅沅和陸清歌也在仔細地聽著。

“皇城權貴衆多,在棲霞書院裏,你們最需要注意的有四人……”楊馥香沖幾人比了個手勢。

“第一個便是威遠侯府大小姐蘇妗的兄長便是威名赫赫的威遠侯威遠大將軍……”

托著下的窈窈聽到這裏,眸子睜了睜。

而楊馥香還在說著:“因為在家中年紀最小,母親和兄長都十分疼,也養蠻的子,目不可一世,是個極高傲的子。

又因份高貴,的人很多,其中便有一個是太仆卿劉家的小姐劉安茹,劉安茹奉蘇妗鞍前馬後,很討蘇妗喜歡。”

紀嫣聽到這裏忍不住嗤笑:“不過一個狗子罷!”

說這話,顯然兩人之間有過過節,但紀嫣沒提,反而道:“那劉安茹也是個臉皮厚的,時常以皇城二姝自居,可也不想想自己有哪一點配同蘇小姐比?”

楊馥香不知道這件事,聞言不由得嘖嘖稱奇,“皇城二姝?也配?也不怕貽笑大方?”

窈窈不知道劉安茹是誰,忍不住道:“不配?那誰配呀?你們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啊?”

紀嫣笑,“這是劉安茹自己花重金派人散播的消息,也虧得傳的範圍小,不然早就鬧大了。”

“至于誰配?那可就多了。

譬如孫芮琳,是當朝孫太師之,自被孫太師養,孫太師曾是先太子師,同當今陛下也有師生誼,是位位重權高的老臣。

孫芮琳由他教導,也長了一個遠近聞名的才長得冰清玉潔,不年郎都心儀于還曾被選為十二花神中的梅花花神。”

雷夢雲忍不住道:“我記得第一場花神祭祀,就被選為了梅花花神,而這梅花主神可是第一場花神祭祀的主神!”

十二花神?花神祭祀?

窈窈和江沅沅、陸清歌聽得一臉迷茫,這是什麽?

紀嫣快,便想同們解釋,但楊馥香不想被打斷,堅持要說完剛剛沒說完的話。

“四人中,你們已經知道了兩位,那另外兩位呢,一個是千金之軀的長樂郡主宋初棠,一個是陛下母家被稱為皇商崔家的小姐崔姝。

長樂郡主是個高冷之人,很出現在大衆面前,而崔小姐……”

頓了頓才繼續道:“崔小姐子有些膽小,同長樂郡主關系要好,也是長樂郡主的伴讀……”

說到這裏眼睛亮了亮,“聽說今年長樂郡主還要選一位伴讀呢!”

紀嫣搖搖頭,“那又如何?反正不會是你我被選上。”

楊馥香眼睛暗淡下來了,“也是,我聽說蘇妗和孫芮琳都有意做長樂郡主的伴讀。”

“為什麽啊?”江沅沅忍不住道。

“對啊,為何都想去做伴讀?們明明份都一樣尊貴。”窈窈很是奇怪,在看來,當郡主的伴讀也不是很好的差事吧?畢竟若是這位郡主不好呢?

當自己的大小姐不好嗎?

楊馥香和紀嫣對視一眼,頗有些意味深長道:“還能為何?自然是為了更接近天子啊!”

啊?窈窈一呆。

此時雷夢雲接過話頭,“長樂郡主是長公主的兒,也是陛下侄,而的伴讀崔小姐,是陛下表妹。”

淵武帝不近,至今後宮空懸,想要接近他簡直難如登天,所以只能通過這種迂回的方式來接近他。

窈窈聽得咋舌,“原來如此……這皇城,有很多子都心儀陛下嗎?”

有些好奇,便順口問上一句。

哪知雷夢雲搖了搖頭,“其實陛下……名聲不太好,皇城的子更心儀長相俊氣質斐然的威遠侯。”

前些日子,淵武帝將一個擋道的貌踢落冰冷的湖中,如此殘暴的對待,自然得不到大多數子的歡心,再加上們又沒見過聖,自然更心儀長相俊的威遠侯。

但淵武帝名聲再不好,也是帝王,想要進後宮的子還是有的,而蘇妗和孫芮琳兩人更是覬覦那後位。

畢竟這兩位家世都極高,能登到後位除這二人外別無他人。

皇城不人都紛紛寶這二人。

*

說了這麽多話,不僅楊馥香們累了,窈窈和江沅沅陸清歌也累了。

畢竟如此龐大的關系線要理清,也要些時間。

但累歸累,窈窈還是抓著楊馥香不放,“表姐,十二花神是什麽?花神祭祀又是什麽?”

不把這個弄明白,今晚絕對會睡不著覺的。

但楊馥香不想說話,便讓紀嫣和雷夢雲來說。

“花神祭祀在每年的三月十五舉行,由棲霞書院主辦,其實也是近些年才興起的,為了紀念開國皇後創辦子學院。”

“而十二花神便是梅花、杏花、桃花、牡丹花、石榴花、荷花、紫薇花、桂花、花、芙蓉花、山茶花、水仙花,十二花神由皇城百姓從棲霞書院的學子中選出。

學子要報名參加,上畫像,屆時會張在城門,百姓再從中選出十二花神。”

*

秦府書房,裏頭的擺設基本都是紫檀木制,偏暗,給人一種肅穆威嚴的覺。

但也有不“亮點”,或是寬大紫檀書桌上開得正豔的山茶花,或是書架上一尊可的陶瓷娃娃等等,看起來就像是主人家調皮的小輩所為,并不突兀,反倒與端肅的背景極為融洽。

此時書房主位上正坐著一個材高大,一襲黑袍頭戴金冠的男人。

他面容俊,表淡漠,一雙黑眸幽深,端坐在主位上,一氣勢凜然深不可測,宛若神祇。

而在他兩側,正坐著兩位男子。

其中一人材高大健壯,面容剛毅,一氣勢如虹。

另一位著一飛魚服,英俊的面容上落下一刀疤,他直,氣勢猶如出鞘的刀般銳利。

此時他正在向主位的男人彙報:“主子,近來沿海倭寇日益猖獗,殘害百姓,燒殺掠奪,無惡不作!”

“屬下請求出兵對其圍剿!”

擲地有聲的話語響起,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敢殺害大周百姓,倭寇該死!

“善。”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微微頷首。

刀疤臉的男人大喜,剛要行禮,突然窗外傳來一道細微的靜。

書房三個男人同時看向半敞開的窗戶,然後一顆“貓貓頭”緩緩升起。

“我沒有聽你們說話噢~”

玉雪可的小姑娘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本正經道。

說完又不好意思地抿了抿,眉眼彎彎的,腮邊酒窩若若現,聲音糯糯的,“洵北……你們可以把先生還給我一會嗎?”

古靈怪的小姑娘比了比手指,憨道:“就一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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