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治病
溫泉湯池中煙霧繚繞, 朦朦朧朧的,若仙境。
漫天桃花花瓣灑下, 落池中,化作花海,兩顆飽滿潤的水桃浮現在水中,桃尖尖更是被花瓣親吻著,看不清底細。
因為是爬窗逃跑,茅房的小窗臺常年無人打掃,落下了許多灰塵,窈窈臉上左一道灰塵,右一道灰塵,沾了水後更是顯得髒兮兮的,好似糊了一臉的泥水。
但也更襯得在外的白皙瑩潤,漉漉的眸子更是純淨懵懂,好似荷池底下沾滿污泥的蓮藕,需得一節一節耐心地給洗幹淨,出底下白綿的藕。
秦懷瑾浸帕子, 沖招招手, “過來。”
窈窈睫了, 不想過去。
“怎麽鬧小脾氣了?”男人似是無奈,親自走過來,高大的軀猶如一堵牆,雪白的中被溫泉水浸, 有些,約約能瞧見裏面僨張的。
窈窈看著有些呆滯, 眼珠子都不會轉了,傻傻地站著, 呼吸著充滿檀香味和男氣味的空氣,覺自己越來越燙,在外的越來越紅,好似一顆快要膨脹到炸又糯糯的團子。
滾燙有力的大手住下,迫使慌裏慌張的擡起頭來,出那張髒兮兮的小臉。
花瓣小抿著,出一顆小小的珠,漂亮的大眼睛像蒙了一層水霧般,漉漉的。
秦懷瑾一手著下,一手拿著帕輕地給拭著臉上的髒污。
他角噙著一抹笑,黑眸溫又寵溺,聲音暗啞低沉,“窈窈是不是小髒貓,嗯?”
男人的低笑猶如利箭穿雲而來,震耳,直達心間,泛起陣陣心悸。
窈窈上無力,快要站不住的時候,猶如將要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一浮木,若無骨的小手地攥著男人襟,仿佛一松手就會掉進無盡深淵。
使勁地搖搖頭,漂亮的大眼睛沁了水般,漉漉的,像一汪清甜的清泉,讓行走在沙漠中幹難耐的旅人忍不住俯去啄飲。
秦懷瑾間高聳的結抑制不住地滾了滾,黑眸微暗。
經過他一番耐心細致的洗後,髒兮兮的小姑娘終于變回原本白漂亮的模樣,水靈靈的,像清晨枝頭上掛著水的桃。
窈窈不習慣這樣,不對,也不是不習慣,是從未試過這樣。
不安地環抱住自己,漉漉的眸怯生生地看過來,“先生,可……可以讓追雪來嗎?”
秦懷瑾眉眼低垂,手摘去他今早在馬車裏為戴上的金蝴蝶發簪,只是底下那長長的垂下來的珍珠流蘇不見了,應是方才逃跑時不小心落下了。
“難道你不相信我?先生只是為窈窈檢查傷口,你乖些,聽話。”
他黑眸平靜,將金蝴蝶發簪輕輕放在湯池沿邊上。
順的黑發傾瀉而下,猶如瀑布,過纖細瑩潤的背,最後落花海中。
諾大的溫泉湯池裏,煙霧繚繞,花海繽紛,小小猶如牛般的人兒站在那裏,好似一只剛出世懵懂純淨人而不自知的小花妖。
秦懷瑾開披到前的發,目一寸一寸掠過瘦削的肩膀,原本該雪白一片的地方卻紅紅的,還微微泛著,瞧著越發可憐兮兮。
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落下,輕地挲著。
“除了這,還有哪裏疼?”
他語氣極溫,“乖窈窈,說出來。”
可窈窈聽著,卻想沉水底,咬瓣,在他一下又一下的挲下輕輕抖著。
“唉……”男人似是無奈,輕嘆一聲。
“窈窈這是不相信我嗎?”
似乎對很是失。
窈窈急了,環抱著自己的手松開了,抓上男人的滾燙堅的臂膀。
眼眸含著淚,可憐地著他,“沒有,窈窈沒有……就是……好奇怪……”
說著撇開頭,小小聲道:“先生又不是大夫……”
秦懷瑾手上臉頰,將小臉給掰過來。
“可我學過,之前在戰場上,若是不通點醫,恐怕我早就沒命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毫不在意,窈窈卻聽得心下一,即便沒上過戰場,但也知道戰場上的殘酷以及腥。
癟癟,攥著男人的擺不滿道:“先生不許說這樣的話,你一定會長命百歲!”
氣鼓鼓的,嘟嘟的臉蛋的,像一顆水桃,咬上一口,似乎能咬出香甜的水來。
只是這水桃還未徹底,需得耐下心來繼續小心呵護,待得其徹底綻放,屆時才可用。
恰好秦懷瑾就是極為有耐心之人,他過的小臉,低聲哄:“好,長命百歲。”
窈窈滿意了,然後才發覺自己的窘態,幸虧水面漂浮著花瓣,影影卓卓間也看不大真切。
小臉通紅,試圖挽救,就要手之際,突然一疼痛襲來,疼得臉驟然發白。
眼前發黑,腳下一,就要跌落水中之際,一雙滾燙的大手攬住腰間。
秦懷瑾眉頭微蹙,“怎麽了?”
窈窈緩了一會,才兩眼淚汪汪地仰頭看他,聲音哽咽:“疼……先生疼……”
就在那一瞬間,以為自己要疼死了。
攥著男人的襟,眼角下淚來,清澈眸底是遮掩不住的恐懼,“先生,它又疼了,好疼……”
窈窈哇地一聲哭出來,“先生,窈窈是不是得了絕癥啊?”
秦懷瑾擁著綿綿的小子,眉頭擰,捧起臉頰去臉上的淚,聲哄:“不會,沒事的,有我在。”
他抱起,走上岸,扯過幹淨綿的薄毯將蓋住,像蓋著剛出生的嬰孩一樣。
他抱著,穿過連廊,走進小樓裏,登上木梯,走進二樓的閨房裏。
這會,窈窈還是疼,只是沒有那麽恐懼慌張了,薄毯鑽出一顆小腦袋,眨著漉漉的眸子看著男人,“先生……”
秦懷瑾了泛紅的眼皮,聲音沉穩,“我派人去請李大夫了,窈窈乖,不怕。”
窈窈抿抿,眉眼耷拉著,像一條泡了水打了發漉漉的喪氣小狗,“唔……”
“要是窈窈真的得了絕癥怎麽辦?”還是控制不住得擔憂,明明追雪每日都有給按,為何……為何那兒還是疼?
好害怕,,^,,
眼眶裏很快蓄滿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滾落下。
任秦懷瑾怎麽哄,都沒辦法讓止住淚水,直到李大夫的到來。
李大夫是被追風“請”來的,剛落地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服還松松垮垮的套在上。
想他今日難得休沐,便起了些心思,同老妻歇下,不料正興起時,一個不速之客闖了進來,嚇得他差點萎靡不振。
追風這個狗崽子,當真不是個東西!
他罵罵咧咧,奈何追風不管不顧,給他套上裳後,便施展輕功將他帶回了秦府。
“李太醫,秦主子在等你。”
追雪已經侯在院門口,語氣雖然平靜,但神卻著著急。
李大夫心下一凜,稍稍整理好,便在追雪的帶領下走進小樓裏。
“扣扣”大門被敲響,追雪的聲音傳進來,裏頭的哭聲一靜,“秦主子,小姐,李大夫到了。”
片刻裏頭響起一道低沉男音:“進。”
李大夫走進來,躬著目不斜視,“還請小姐把手出來。”
隔著帕,他閉目診脈。
窈窈裹著毯,被秦懷瑾抱在懷裏,此時正張兮兮地著李大夫,就怕得到一個不好的消息。
時間過去得越久,就越張。
良久,李大夫才睜開眼睛,他斟酌著,方道:“不知小姐可有按老夫的意思每日都按了?”
窈窈點點頭,像小啄米似的,“有的有的!”
說罷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偏頭向男人懷裏,小聲道:“追雪每日都有給我按……”
聞言,李大夫又陷沉思。
在氣氛陷凝滯時,秦懷瑾手上窈窈的背輕輕拍打,安。
李大夫一擡頭便看到兩人親相擁的畫面,仿佛福至心靈般,他擼著胡子笑了起來。
“小姐不必擔心,您沒有得絕癥,老夫估計這是按不徹底的結果。”
什麽意思?
窈窈睜著烏溜溜的眸子不解地看著他,便連秦懷瑾也用一雙深邃黑眸看過來,一瞬間,李大夫覺力山大。
他清了清嗓子道:“咳咳,這按不徹底也就是說裏面的郁結塊并未散去,日積月累之下還是會引起疼痛,甚至更劇烈。。”
聽罷解釋後,窈窈有些臉紅,咬咬才道:“那……那該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李大夫瞄了一眼不同于白日裏威嚴淡漠模樣的男人,一本正經道:“唯一的方法便是吸出來。”
“什麽?”窈窈一臉驚愕,不敢置信。
這這這……竟需要吸出來!!
從未聽過這樣的治療法,簡直是荒唐至極!!!
一張小臉得通紅,不自覺地哭了出來。
李大夫接收到那冷冷的視線,心下一慌,忙道:“這真的是唯一的辦法了,老夫我可以對天發誓!若有一句謊言,必天打雷劈!”
他一通解釋後,哭哭啼啼的小人才止住哭泣。
見此,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忍不住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這差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主子不給他漲俸祿實在說不過去了,等明日他就提,一定要提!!
為了自己的著想,窈窈不得不接這個荒唐人的建議。
只是在人選上,又同李大夫出現了分歧。
“追雪為何不可以?”
李大夫有些為難,“這……追雪是子,這力道是萬萬比不得男子的,且若是遲遲不去治,這病只怕來日更為兇險疼痛難忍,疼暈過去都是常態。”
他不敢去看對面兩人的目,心下一橫,咬牙道:“只能是男子來!”
窈窈聽得快要哭出來了,整個人又又氣。
疼死就疼死罷!不想治了T-T
將腦袋進薄毯裏,試圖把自己藏起來。
秦懷瑾垂眸看著懷裏只出烏黑發的“蠶繭”,低聲說了一句,“出去。”
李大夫躡手躡腳走出去,還細心地將門關上。
這裏沒有了那迫人的視線,他不免得長舒一口氣,仿佛劫後餘生般。
他清了清嗓子,才同追雪道:“追雪姑娘,窈窈小姐這病還得輔佐一些藥湯喝下,待老夫寫下一張藥方給你。”
“對了,你還得多勸勸窈窈小姐,讓放下心結,莫要諱疾忌醫。”他絮絮叨叨的。
追雪點頭,做出邀請的姿勢,“請。”
待得李大夫寫好藥方後,追雪給齊華,囑咐道:“去庫房取藥材出來,要品相藥高的。”
齊華低聲應是。
薇忍不住湊過來,“小姐只需要喝藥就能好?我想上去看看小姐……”
追雪看著,眼神暗含警告,“日後只要秦主子在,你都得避讓,不許去找小姐。”
薇不解。
追雪才意味深長道:“你照做即可,往後你自然會知曉!”
“好了,待會齊華取藥回來,你便去煎藥,時刻給我盯著,不許懶!”
好罷,薇耷拉著腦袋,下意識就對追雪言聽計從,沒辦法啊,打也打不過,小姐還最聽追雪的話了,是注定逃不開追雪的五指山了!
二樓閨房裏,當秦懷瑾說出那句出去的時候,他懷裏的“蠶蛹”了,片刻小角出來,但不知為何,又突然了回去。
他忍不住輕笑,“連我都不敢看嗎?”
良久,薄毯才被拉下來。
小姑娘出被熱水熏蒸得撲撲的小臉,一雙大眼睛漉漉的,花瓣小無措地抿著,“沒有……”
聲音帶著哭腔,“先生,窈窈該怎麽辦呀?”
說著扁扁,又掉起了小珍珠,“怎麽……怎麽找男人啊?找誰……”
語無倫次的,顯然真慌了。
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麽就得了這種病?還……還得找男人來幫……
可是一想到自己被陌生男人這樣/吸,就忍不住害怕恐懼,要不還是疼死算了QAQ
伏在他膝上的小人兒哭得淚眼婆娑,好不可憐,秦懷瑾捧住臉頰,聲音低沉,“你想找誰?”
窈窈哭得噎,搖搖頭,說不出一個字來。
找誰?能找誰?除卻親人以外,能找誰?就算能找,也不敢。
最重要的是難以想象自己會同一個陌生男人有之親……
不等繼續思索,下便被住,擡起朦朧淚眼,直直落進深邃幽深的黑眸裏。
“我來。”
窈窈睜大眼,“先生……”
忍不住落淚,“可我們是師徒,若是被人……”
“不會。”秦懷瑾打斷的話,目平靜,“除了你我,不會有人知曉。”
他一字一句道:“只是治病,先生只是給窈窈治病。”
窈窈閉了閉眼,抱住他脖頸,小臉埋在他前,滾燙的淚水打他襟,先生,要是我們不是師生關系該多好……
秦懷瑾哄了一陣,拿著帕子給細細去臉頰上的淚,語氣暗含無奈,“莫哭了,再哭眼睛就腫了。”
他眉宇含笑,“這樣就不漂亮了。”
聞言,窈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才……才不會……”
秦懷瑾縱著,“好,窈窈一直都是最漂亮的小姑娘。”
說罷,他頓了頓,“先生現在給窈窈治病可好?”
窈窈咬了咬,輕輕點頭,末了,又去攥他袍,怯生生道:“先生,把……把窗臺關上……”
秦懷瑾抓住小手了,啞聲道:“好。”
窈窈呼吸急促了下,“還有!不要……不要在床上……”
說完覺已經臉紅得快要冒煙了。
而秦懷瑾更是眸晦,良久低低應了聲,聲音嘶啞猶如砂爍碾過般。
他抱著走到貴妃塌上,然後去關窗臺,又放下窗帷,只留了一進來,不至于完全看不清楚。
只是在這樣幽暗的環境下,更讓人心焦灼。
一下子接黑暗,窈窈還有些不適應,視線裏一片黑暗,看不見,忍不住輕喚:“先生……”
話落,臉上一熱,男人滾燙有力的大掌捧住了臉頰,燙得心髒重重一跳。
接著,一熱燙的呼吸撲灑到臉上,黑暗中,對上了他深邃的黑眸,“可以了嗎?”
纖細的手指忍不住攥了薄毯,微微撇開頭,卷翹濃的睫輕,輕輕應了聲。
*
因為方才沐浴的緣故,窈窈只穿了一件輕薄的寢,涼涼的風吹進來,忍不住瑟了下,抱著男人脖頸的一雙藕臂生生的,手肘更是著。
秦懷瑾跪在地上,拿起落在塌上的薄毯蓋在上。
“冷了?”
窈窈眼裏泛著淚花,可憐地看著他,“先生……”
秦懷瑾捧起撲撲的臉頰,輕輕挲著,安,“窈窈乖。”
窈窈微微闔著眼,眼角搖搖墜的淚珠終于承不住落。
秦懷瑾看得眸一暗,啓輕輕揩去。
*
不知過了多久,窈窈眼前重現明,著從窗臺外進來的朦朧幻的夕暉,竟有一種今夕不知何夕的覺。
呆呆地著窗外,卻不知此時的自己有多麽漂亮可口。
小小一只,坐在桌上,雪白的同桌面形強烈的對比,在外的小腳格外白皙,此時正微微晃悠著,懾人心魄。
秦懷瑾看得眸一暗,恰逢此時大門被敲響,他走過去打開。
門外,追雪捧著托盤站著,上面是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以及一小碟餞。
“秦主子,這是小姐的藥。”
坐在桌上的窈窈聽到聲響,不由得看過來,便見已經換上一襲幹淨黑袍的男人手裏端著托盤走來,上面熱氣騰騰的,讓升起一不好的預。
想跑,不妨男人踏步走來一撈,眼前一花,就被抱下來坐到他上。
腦袋被拍了拍,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乖些。”
窈窈癟癟,小臉撲撲的,眼眶紅紅的,眸子還殘留著方才哭過的意,看起來可憐的。
撅了撅的小,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先生……”
秦懷瑾似乎知道想說些什麽,打斷的話,“不可以。”
手嘟嘟的小臉,逗:“窈窈不想早點痊愈嗎?”
想的,但也不是很想。
藏在黑發下的耳尖倏地通紅,咬不讓自己出異樣來,聲道:“想噠。”
乖乖地坐在他膝上,一雙大眼睛漉漉的好像一尊致的瓷娃娃,漂亮氣易碎,需得小心護。
秦懷瑾將披散下來的長發往後撥,腦袋,哄,“乖,有你吃的桃脯,喝完藥都獎勵給你吃,可好?”
窈窈喜歡吃甜食,但吃太多甜食對牙齒不好,平日裏秦懷瑾還是會限制吃甜食的數量。
眼睛亮了亮,乖乖點頭。
也不要一小口一小口喝,吹涼了直接捧起來大口大口喝了。
喝完,小臉都皺包子了。
秦懷瑾角微勾,起下,喂進一顆桃脯。
甜滋滋的桃脯很快驅散裏的苦意,吃得臉頰鼓鼓的,像只小松鼠,可極了。
秦懷瑾指尖輕輕劃過臉頰,最後落到瘦削的肩膀上,輕聲道:“再上些藥可好?”
窈窈不止肩膀被得泛紅,手肘膝蓋上都有。
皮,再加上過了一段時間,變得青青紫紫的,看起來尤為嚴重。
秦懷瑾單膝跪下來,細心地塗抹每一傷口,眉眼低垂,專注地好似在對待稀世珍寶一樣。
而窈窈低頭看他,紅暈漸漸蔓延,從臉到脖子,再漸漸沒襟裏。
過了許久,秦懷瑾才站起,叮囑道:“這段時間不能水。”
窈窈乖乖點頭,抱住他壯的腰,仰起頭沖他笑,哭過的眸子格外晶亮純淨,眉眼彎彎的,腮邊酒窩深深,像釀了般,聲音糯糯的,“窈窈知道啦,先生最好了!”
秦懷瑾手捧住後腦勺,眉眼帶笑,聲音低低沉沉的,“日後每晚,我為你治病一次。”
這是李大夫說的,至每日一次。
是醫囑,醫囑……窈窈在心底默默道。
只是還是忍不住,將臉埋進男人腰間,呼吸著他上濃郁的檀香味,微微點頭,小小聲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