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得快要滴出來。
臨近午時, 江伯麒讓店小二擺膳。
香氣撲鼻的飯菜被侍端上來,絡繹不絕, 很快寬大的餐桌上便擺滿了佳肴。
江伯麒邀請衆人落座,按理最年長份最為尊貴的人應該坐在主位的,旁邊坐著的則是得寵的小輩。
但窈窈給方才的事嚇到了,悶聲不吭就跑到江沅沅和陸清歌邊坐下,同坐在主位上的秦懷瑾隔了好些位置,在幽深的目中,眼觀鼻,鼻觀心,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秦懷瑾收回目,同江伯麒等人以茶代酒喝了一杯。
男各一桌,涇渭分明。
男人那邊以茶代酒喝了不,氣氛正酣,而姑娘們這邊倒沒有這麽豪放。
有追雪布菜,窈窈埋頭苦吃。
這會楊馥香點的酸梅被侍端了上來,被井水泡過的酸梅, 看著就酸甜可口, 杯壁還滲出水滴, 一涼涼的,極為舒爽。
楊馥香端起一杯,笑意盈盈,“我們也來幹一杯可好?”
窈窈握著冰冰涼涼帶著水珠的白玉杯, 瞄了一眼隔壁桌,怎料就對上了男人深邃狹長的黑眸——
他一直在看著!
窈窈心跳差點失守, 連忙收回目不敢再看他。
見大家都在看著,心下一橫, 端起白玉杯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忍不住咂咂,好喜歡~v~
將方才秦懷瑾的話拋之腦後,小手端著白玉杯小口小口抿,像小貓喝水一樣,嘟嘟亮津津的櫻若若現。
秦懷瑾收回目,同洵北了杯,苦的茶水灌腹中,他忍不住斂了斂眉。
果然在嘗過香甜的滋味後,餘下的都苦難忍。
窈窈是有些慪氣在的,加上酸梅真的很合胃口,好在還是知道分寸的,喝完一杯後不再喝了,乖乖吃起追雪給夾的菜。
一頓午膳後,衆人也準備打道回府了。
在秦懷瑾幽深的眼神中,窈窈乖乖地走過來站在他旁,小手揪著他擺,昂著小腦袋,地喊了一聲:“先生……”
小姑娘素面朝天,掌大的小臉撲撲的,絨清晰可見,像極了清晨枝頭掛著的含著水的水桃。
秦懷瑾刮了刮鼻尖,聲音低沉:“嗯。”
這是不同計較的意思了,窈窈沖他甜甜笑開。
洵北還有些事要去理,臨走前他叮囑了一番江伯麟,“你可是我的得意弟子,千萬別給老子丟臉啊!”
說著,他拍了拍江伯麟左上臂。
他沒收著力,江伯麟被拍得臉微變,目不經意間落到遠,恰好對上了一雙清淩淩的眸子。
陸清歌目含著憂,瓣微張,似乎要開口。
江伯麟沖搖了搖頭,幅度很輕,除了兩人,誰也不知道這場短暫流。
這會洵北準備走了,臨走前他笑道:“我已經跟邵左營長說過了,你跟雷小兄弟便在家休息一晚,可明日再歸營。”
江伯麟眼睛驟亮,同雷塔相視一眼,忙向洵北恭敬行禮。
“多謝先生!”
“多謝洵先生!”
聽聞此消息的陸清歌抿了抿,沖楊馥香道:“香香表姐,我今晚不回家了,留在江家,勞煩你同我爹說一聲。”
陸清歌和窈窈以及江沅沅三人自小就親無間,夜宿一晚是常有的事。
楊馥香點點頭,“去吧去吧,我會轉告給陸伯伯的。”
代完,陸清歌便下了馬車來到江沅沅邊,瞄了一眼在同洵北道別笑得憨憨的年,小聲道:“沅沅,今晚我留下來陪你可好?”
“好啊好啊,今晚你就跟我一起睡!”江沅沅十分歡迎。
因著駛來的只有兩輛馬車,所以便男各坐一輛。
窈窈小臉帶笑,腮邊酒窩若若現,下笑靨如花,沖秦懷瑾揮揮手,聲音歡快,“先生、大哥二哥,我上馬車啦!”
狡黠地眨眨眼,擡起擺在追雪的幫忙下登上馬車,小影瞬間沒馬車裏。
上了馬車後,追雪裝作不經意詢問了一句,“小姐,您可是認識威遠候?”
方才便想問了,只不過人多眼雜,卻是不好開口,便留待現在再問。
聽得這話,江沅沅和陸清歌也看過來。
“那是威遠候?你跟他怎麽認識的?”
窈窈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道:“之前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他啦,沒想到他還記得我。”
才不會將認錯人的醜事說出來呢(////)
江沅沅和陸清歌慨了一下威遠侯果然長得俊儒雅,不愧是皇城中有名的男子。
們沒再追問,拉著窈窈說起旁的事。
追雪看著三個興致的小姑娘,尤其是神坦無比的窈窈,略想了想便將此事丟在腦後。
馬車很快就回到江府,窈窈裝作若無其事般,沖秦懷瑾道了一句,“先生,我去找娘親!”
說完,便跑了。
發間的金鈴鐺叮鈴鈴作響,真是個膽小鬼。
秦懷瑾忍不住哂笑。
只不過等了兩日,小姑娘始終沒來纏他,即便見著面了,也以各種理由逃掉,溜得像一尾魚,就算抓住了也能從指間溜掉。
就連常德都到納悶了,“主子,窈窈小姐是在躲著您嗎?”
紫檀書桌前,秦懷瑾氣定神閑,翻看著霍霆舟派人送回來的信。
他頭也不擡,只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秦懷瑾就猶如一個極為老練的獵人,富有耐心,只等著獵自投羅網。
窈窈全然不知他的想法,這兩日都沒怎麽往秦府跑,一直在江府裏。
在第二日,和娘親大哥等人一起送走了江伯麟。
江伯麟臨走前告知了軍營的位置,想讓家人多給他寫寫信,這話他是對著窈窈說的,他順手了妹妹嘟嘟的臉頰。
“小沒良心的,我去了那麽久,一封信都沒給我寫。”
窈窈嘟著小,“我又不知道嘛~”
說罷推著江伯麟往前走,“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二哥你走趴,我會給你寫信的!”
江沅沅也在一旁起哄,江伯麟看過去,正好對上站在一旁的陸清歌,臉上掛著甜的笑容,兩人對視一眼,均有些不自在地移開目。
江伯麟清了清嗓子,“你們記得給我寫信啊!”
“記得啊!”他著重強調了一遍。
這次回家,他才發現家裏人都對巡營不大悉,除了朝為的爹爹,昨晚他便被進了書房。
其實江泓也是前不久才得知的真相,那會他是真的懊惱啊,有幾晚還愁得睡不覺,也不敢讓楊婠寧知道,實在不了了就過去秦府詢問了秦懷瑾。
得知江伯麟在巡營裏安全無虞,他才勉強放下心來。
如今江伯麟歸來,他不得要盤問一番。
江伯麟一再保證他在裏面很安全,又提了提邵逸這位左營長對他頗為照顧,江泓終于放心了大半。
也對,洵北作為江伯麟的先生,自不會讓自己的學生陷危險之中。
他猜洵先生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只為了給江伯麟鋪路。
這般一想,江泓不已,讓江伯麟小心的同時要多加努力,爭取通過考核為正式的巡衛。
兩父子談一番,十分有默契地沒跟家裏人提及。
江伯麟看著家人,依依不舍道:“那我走了。”
窈窈站在楊婠寧旁沖他揮揮手,“二哥再見呀!”
江沅沅和安安也跟著喊,陸清歌張了張,用型道:小心。
江伯麟頓時笑得眉開眼笑,“我等著你們的來信!”
上了馬車,他還是樂呵呵的,捂著左上臂在傻笑,雷塔上來都沒發現。
“江弟,你在傻笑什麽呢?”
在雷塔奇怪的目中,江伯麟不自在地放下手,舒展了一下子,裝作若無其事道:“窈窈和沅沅說很想我,日後會多給我寫信的。”
原來是個妹妹奴,不過這倒跟他很像。
雷塔笑了笑,撞了撞江伯麟肩膀,“江弟你有個好妹妹啊!”
他這話一語雙關,但江伯麟不知道,樂呵呵道:“我也覺得我妹妹極好!”
江伯麟離開後,江沅沅打了個哈欠,昨晚不止陸清歌,窈窈也來湊熱鬧,最後是三個人一起睡的。
小姑娘聚在一起,什麽話都說,聊著聊著就很晚了。
今兒一大早就要起來送別江伯麟,江沅沅還是很困的,就要回去補眠。
“窈窈、清歌你們困不困,我們回去再睡一會吧!”
提起這個,窈窈便想起來昨晚,忍不住問陸清歌,“清歌,昨晚你是不是上茅房了?”
昨晚迷迷糊糊的,看著陸清歌出了門,原想著等回來,再去,只不過左等右等,始終不見清歌回來,後面實在太困,等不及便睡了過去。
想起這個,就忍不住納悶,清歌上茅房也太久了吧!
陸清歌心下一跳,但還是不聲道:“昨晚有些難,便久了些。”
“這樣呀。”
見窈窈沒再追問,大大松了口氣,目一轉,就對上了江伯麒仿佛能察人心的眼神。
腦袋嗡嗡作響,然後便見江伯麒沖笑笑便移開了眼神。
江大哥是知道了什麽嗎?應該不會吧?
大哥不會知道的,他們也沒做什麽,只是見不得他傷,為他上藥而已。
陸清歌說服了自己。
睡醒一覺後,窈窈覺得無聊,便下了帖子邀請楊馥香等人來府上聚聚,當然也沒忘了林紓這個同窗,幾個小姐妹聚在一起,就當是開茶話會了。
收到帖子的楊馥香等人很快便坐上馬車趕來江府,們一進來窈窈的院子便嘆,“窈窈,你院子好漂亮,真想住在這裏不走了!”
窈窈笑嘻嘻的,“好呀好呀,你們都留下陪我!”
楊馥香忍不住了嘟嘟的臉蛋子,“好窈窈,不愧表姐我想著你!”
神神的,“對了,我有一樣好東西要給你們——”
好東西?什麽好東西?
窈窈偏了下腦袋,漂亮的大眼睛純粹澄澈,一副不諳世事小孩模樣。
紀嫣忍不住扶額,“香香,你可別教壞了窈窈。”
楊馥香不同意了,“這怎麽能教壞了?窈窈們也長大了,多學點這方面的東西是應該的。”
聽兩人在爭論,窈窈等人聽得一頭霧水。
窈窈忍不住道:“姐姐們別吵了。”
江沅沅咬著一塊果脯道:“是呀是呀,不過……到底是什麽好東西啊?”
楊馥香嘿嘿一笑,將隨背著的小包包解開,掏出幾本封面的話本子出來。
秦懷瑾等人湊近一看,覺得沒什麽稀奇的,們自己就看過不話本子。
紀嫣搖頭,“這個跟你們看的可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窈窈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表很是疑。
楊馥香忍不住了溜溜的臉蛋,說實話,真的好喜歡窈窈的臉蛋,好好,手好極了。
眨了眨眼,笑容嫵,意味深長道:“看完你們就知道有什麽不一樣了。”
這話可就勾起了衆人的好奇心,窈窈和江沅沅、陸清歌以及林紓一人拿起一本話本子翻看起來。
楊馥香以及紀嫣還有雷夢雲三人則氣淡神閑地喝茶閑聊。
窈窈坐在貴妃塌上,懷揣著旺盛的好奇心翻開了封面。
這是一個趕考書生和貌妖的故事。
故事裏,妖清純人,不食人間煙火,自出生以來便生活在山谷裏,過著平靜祥和卻也乏味的日子。
突然有一日,一個趕考的書生狼狽地闖了進來。
書生長相俊,妖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將書生帶回自己的巢xue裏,親自照顧他。
只是從未見過如自己一般的化形妖,更是不曾見過男人,掉書生服的時候還很奇怪,自己和他長的有些不一樣。
妖子單純,沒想太多,畢竟救人要。
待用自靈氣為傷昏迷的書生治療後,疲憊一下子湧了上來,趴在書生一旁睡了過去。
窈窈看到這裏,也沒覺得這個故事有什麽新奇的,而且妖跟書生的故事可不要太多,但還是耐著子看了下去。
倒要看看香香表姐這麽神神是為了什麽!
——第二日朝東升,金燦燦的金輝灑進巢xue裏。
面容致正在睡的妖睫羽了,睜開眼睛,一眼便看到了昨晚被救回來的書生。
俊書生還沒有醒,他閉著眼,下,他仿佛會發一樣,好似雲端的謫仙。
妖手,了這個跟長得有些相似的男人的臉。
真的太好奇了,子趴在書生上方,揪揪頭發,的指腹過眉,鼻子臉頰,最後了。
看了看書生平坦的子,再看看自己,很是疑。
為什麽跟他這兒長得不一樣呢?
看到這裏,窈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因為一個是人,一個是男人呀!
——妖很好奇,細細研究了一番。
弄,用盡了手段,窈窈看得心跳加快,生怕書生醒過來。
咬了咬,默默紅了臉,這話本子的作者也沒必要描寫得如此詳細吧。
暗自嘀咕著,但卻忍不住回憶起剛剛詳細描寫的容,譬如果子竟有暗紅和嫣紅一說,還有形狀手也完全不一樣……
當真奇妙,既好奇又,但還是忍不住翻開下一頁。
不止是,此時江沅沅等人臉也有微妙的變化。
午後的很是和煦,金燦燦的日照進來,讓人昏昏睡。
楊馥香把窗帷放下,屋線一下子變暗了。
窈窈沒有察覺,只是將蓋在上的薄毯往上拉了拉,頭也越發埋進書裏。
——書生沒醒,妖更加猖狂了。
而且這時終于發現了點一樣,為什麽這書生睡著了,還藏著木頭呢?
這樣睡,能舒坦嗎?
不通世事的妖決定幫書生一把。
只是用力拔了拔,竟然拔不出來。
而睡中的書生忍不住悶哼一聲,眉頭皺得的,額頭冷汗冒出。
看到這裏,窈窈小臉也忍不住皺包子。
之前為先生治療過,先生說這裏很脆弱的,要小心,所以一直都很小心。
如今見妖這般作,忍不住擔心起書生來,該不會剛痊愈便又傷了吧?
——見書生況不對,妖不敢再了。
只是這東西仿佛是活的,居然在手裏一跳一跳的。
本來就長得醜,這麽一,差點就扔了出去。
只是又很好奇,忍不住把玩了起來。
窈窈看著,越看越像是為先生治療的過程。
不過真的長得醜嗎?
窈窈沒見過,有點不相信,先生長得這般好看,又怎麽會長得醜呢?
鼓了鼓臉頰,有些不滿妖的形容。
——妖正玩得開心的時候,那木頭突然發,噴出一難聞粘稠的津來。
妖不察,被噴了滿臉。
錯愕不已,氣鼓鼓地丟下書生,跑去小溪洗澡去了。
好臭好臭,不了!
這點窈窈很是贊同,只是這是最喜歡的先生,怎好意思跟先生提?只能憋在心裏。
如今終于找到共鳴,不過聞久了,覺得其實也沒那麽臭啦!
——妖不知道的是,在跑開的剎那,暈睡的書生便醒了過來。
等妖回來,發現書生醒了很是驚喜。
因著書生傷太重,還需休養,書生便留在山谷裏沒走。
妖很喜歡書生,常常會摘野果回來投喂他。
為報救命之恩,書生會親手烤制妖帶回來的野野兔。
第一次吃人類做的食,妖十分滿足。
一人一妖漸漸悉起來,日子一天天過去。
一天夜裏,山谷裏下起了暴雨,巢xue外雷鳴轟隆響。
妖怕雷,躲在巢xue裏瑟瑟發抖。
書生不忍,將抱在懷裏安。
等到雷聲漸熄,妖才從書生懷裏擡起頭來。
梨花帶雨的,書生默默擡手了眼淚。
但妖卻開口道:“你杵到我了。”
書生臉一僵,妖見他臉發黑,忍不住擔憂,難不他子還沒好?
良久的沉默後,書生點了點頭。
妖說要給他輸送靈氣,但書生阻止了,拉著的手按到高昂上。
他幽深的目注視著妖白純真的小臉,徐徐吐出一口氣,“這裏生病了,你幫幫我。”
窈窈張大小,這話怎麽跟先生說得一模一樣啊!
男人都會生病的嗎?
——往後每個夜晚,妖都會給書生治病。
但給書生治病,妖也覺得自己病了。
臉紅紅的,“難……”
抓住了書生有力滾燙的大手。
書生很溫,給妖治病時,還會親親臉頰安。
但窈窈看到這裏的描述,卻覺得怪怪的。
親親不是只有夫妻之間才可以的嗎?
治病要親親嗎?先生給治病的時候就沒親過,不過親過先生////
——妖很喜歡這樣的治病,每晚都要書生給治病。
這一晚,書生吻住了的。
很是新奇的驗,忍不住出小舌頭,卻被書生逮住,有力強勁的大舌頭裹著小舌納進自己裏。
明津連線從兩人角垂落,答答的一片。
窈窈看著這骨的描寫,終于發覺了不對勁。
啪地一下合上讓人臉紅心跳的話本子,後面的已經沒有勇氣看了。
楊馥香見過的如此,忍不住笑開。
窈窈惱怒,沖上來撓。
“不許笑,這……這哪是什麽好東西呀!”
一副被騙的模樣,江沅沅等人也臉紅紅地放下話本子,一個個的得不樣子。
楊馥香安地拍了拍窈窈,以一種過來人的口吻,語重心長道:“你們以後都會經歷的,同自己的夫君,提前了解有什麽?”
“不必到恥,多看看,還能了解自己的,日後才不會一點都不懂,況且你們長大了,總會有這樣的需求和困擾——”
眨眨眼,小小聲道:“看完難嗎?我這裏有些小技巧……”
不等說完,窈窈便捂住了不讓說出什麽驚駭世俗的話。
紀嫣和雷夢雲看著忍不住哈哈大笑。
窈窈等人相視一眼,忍不住嘆皇城子的開放。
楊馥香不以為然,“越是小地方就越保守,越是繁華的地方就越包容!”
窈窈很是贊同這話,但還是要把話本子還回去!!
楊馥香不肯接,臉蛋,嘿嘿一笑便跑掉了。
臨走前拋下一句話,“這都是我的珍藏,看完了就還給我!”
窈窈看著背影,咬了咬。
才不要看呢!
說是這麽說,但心裏時時惦記著被扔到箱子底下的話本子。
抓腮撓耳的,大半夜都睡不著,終于,忍不住悄悄起,翻出那人的話本子,借著月,翻到今日沒看完的頁面。
——妖被親得暈乎乎的,酡紅,書生哄滅了燭。
此後每晚兩人互相治病,都要抱在一起親吻。
妖尤為這種覺,漸漸地反客為主,月圓之夜,兩人親無間。
這晚窈窈做了個夢,話本子裏的書生赫然變了秦懷瑾的模樣,再看那妖,分明就是自己!
夢裏,和先生就如同話本子裏描寫得那樣。
醒過來時,聽著追雪的話還有些恍惚。
“小姐、小姐……秦主子請您過去。”
窈窈搖了搖頭,像潑浪鼓那般,“唔,不要不要,困……”
眼睛,裝作困頓的模樣又躺回被窩裏。
沒有人知道此時到底有多麽囧。
怎麽能做那樣的夢呢?從前的夢還于表面,且霧蒙蒙的瞧不清,但昨晚卻——
徹徹底底的。
都怪香香表姐,窈窈咬,著的異樣,還有人的黏,臉紅得快要滴出來。
于是越發躲著不肯見秦懷瑾了,但也堅持不了幾日,很快便自投羅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