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川被吵得頭疼,“大白天的,警察怎麼也到添?難不我沈家還能藏個殺人犯不!?”
他沒犯法,自然問心無愧。
江瑤卻一頭冷汗。
雙發,差點站不穩。下意識想撲到沈寒川懷里,又怕他再躲開,又一次狠狠摔倒……只好咬牙關死撐著。
“是有點吵。”沈朝霧微笑,意味深長地覷了眼江瑤。
警笛聲是高嘹亮的。
仿佛再沉重的黑夜,都會被揮散,重見天日。
可惜上輩子沈朝霧直到死,也沒能等到警笛聲出現。
大概是運氣不好。
警車上下來兩個中年警察,一個看起來高高瘦瘦,一個則是胖胖的,胖警察看上去比瘦警察好說話一點。
王嫂被嚇得蹲在地上,本來就心虛,哆哆嗦嗦問,“警察同志啊,你們……你們這是走錯地方了吧?”
胖警察看一眼,“接到報警電話,有人說有財丟失,涉及金額高達上百萬。”
“這,這不可能!”
王嫂有了底氣,在眼皮子底下,可別想有一個賊混進來。
這沈家的東西……以后可都是阿瑤的。
見王嫂這麼篤定,兩個警察對視一眼,“真走錯了?”
“沒走錯,是我報的警。”人一聲輕笑糜艷多,宛如一株有毒的罌粟,讓人迷的同時又忍不住心尖栗。
即便是心理防線堅定的兩個警察,也忍不住一陣恍惚。
抬頭看向樓梯。
沈朝霧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吊帶長仍然十分合,著人完艷的材曲線,皮得仿佛能掐出水。
走到眼前,沈朝霧停住,“是我報的警,有人了我的私人財。”
一聽這話,王嫂先急了。
指著沈朝霧的鼻尖破口大罵,還嫌不解氣,恨不得吐一口口水出來,“沈朝霧,你有良心沒有?在場的加上你,總共四個人,你的意思是我了你東西不?”
“哎喲!老天爺誒,聽聽說的這是什麼話!”
“我活這麼一大把歲數了……竟然還被一個黃丫頭冤枉東西,我可咽不下這個委屈!”
王嫂說著說著,嚎啕大哭起來,說是在哭,但看不到一滴眼淚,完全就是在扯著嗓子干嚎。
“警察同志,你們要是不還我一個清白……我就,我就不活了……”
兩個警察顯然見過大場面。
比這難纏的都見過。
但比這不要臉的……屬實第一次見。
瘦警木著臉,不為所,拿出一個筆記本,開始做筆錄,“士,丟失的財總價值多?”
沈朝霧“唔”了聲,“服包包這些不算,只談丟失的珠寶首飾,總金額大概千萬以上。”
“這屬于重大金額丟失案。”
瘦警道,“抓到嫌疑人的話,定罪之后,判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什麼?要坐三年的牢?!”
江瑤破口而出,頓時不淡定了。
沒想到那堆項鏈耳環竟然這麼值錢……不過就是看著好看,想戴著玩玩,這才拿走的……
誰能想到沈朝霧還會回來!
不僅回來,還報警了!
江瑤心里暗怪沈朝霧真是小氣,這點小事而已,也值得報警嗎……
瘦警看了一眼,眼神審視。
氣氛有些僵。
他說,“不止三年的牢。不取得當事人諒解的況下,輕則三年,重則五年。”
“現在坐牢可得趕上好時候了,”胖警笑瞇瞇道,“監獄里現在可都裝著電視機,無聊還能看看電視,福得很。”
江瑤:“……”
才不能坐牢!
一旦有了案底,再也嫁不進靳家,人生就徹底完了。
要坐牢,也該讓沈朝霧這個賤人去坐!
反正沈朝霧已經被周家太子爺盯上了,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不如頂去坐牢,也算是沈朝霧的最后一點用了!
江瑤十分理所當然。
沈朝霧的東西就該是的。
而犯的錯,就該沈朝霧去頂。
江瑤勉強笑了笑,臉怎麼看怎麼難看,宛如涂滿石灰的白墻,煞白極了,“警,你也不能相信一面之詞呀……”
“萬一,萬一本沒有丟東西呢……萬一丟的只是一些不值錢的破銅爛鐵呢?”
后面這句話,江瑤自己都心虛。
沈朝霧的東西,可都不便宜。
瘦警察覺得江瑤說的有道理,他點點頭,在筆記本上寫下幾個字,“不排除報假警的可能,所以我們需要現場搜證。”
“搜吧。”
沈朝霧側,讓開一條路。
意味深長道,“小心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江小姐,贓可不是那麼好吞的。”
江瑤臉一白。
弱地躲在沈寒川后,一臉的無辜,妥妥一朵小白蓮花,“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沈寒川保護棚,他冷聲斥責沈朝霧,“行了,你又在鬧什麼?差不多得了,趕讓這兩個警察走!”
“省的讓外人看笑話!”
沈朝霧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我不怕被看笑話。倒是你,二哥,你不想知道維多利亞的消息了?”
原先想坦白,現在看來,真是太便宜沈寒川了。
要用維多利亞的份,把沈寒川騙得一條衩都不剩——
沈寒川臉變了變,“維多利亞……”
二樓,兩個警察從沈朝霧的房間什麼都沒找到,轉頭去了江瑤的房間。
江瑤想到什麼,表慌,急切地沖向房間,“等,等一下!”
可惜。
兩個警察已經進去了。
江瑤只能白著臉,看他們一點一點找出沈朝霧丟失的珠寶首飾。
瘦警察問江瑤,“這是你的項鏈嗎?”
江瑤心虛地點頭,“是,是我的……”
沈寒川盯著那條項鏈,表越來越怪異,口而出道,“這項鏈不是我送給沈朝霧的生日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