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歡歡的眼淚終于落下來。
這個固執的男人,他明明知道答案,卻偏要聽親口說出來。
"要。"
這個字輕得像嘆息,卻又重若千鈞。
時南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夜空中突然被點亮的星辰。
所有的蓄謀已久,到這一刻,都是水到渠。
他起時又快又急,手指發抖的住那枚戒指。
任歡歡出手,看到他深吸一口氣才穩住作。
戒指過指尖時微涼,卻在指妥帖地溫熱起來,仿佛本就該在那里。
"尺寸剛好?"任歡歡有些詫異。
時南的拇指挲過無名指上的戒指,聲音里帶著如釋重負的笑意:"量了你那麼多首飾盒里的戒指,當然剛好。"
任歡歡抬頭,原來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當戒指完全戴好的瞬間,時南突然用力將擁懷中。
任歡歡聽見他腔里劇烈的心跳,和自己如鼓的心跳漸漸合相同的頻率。
他的擁抱太,到那些曾經有過的誤會、爭吵、冷戰,都被碎塵埃,簌簌落在地上。
今天,真好。
仿佛時南給的不是一枚戒指,而是一把打開時的鑰匙,輕輕一轉,便回到了故事最開始的地方。
老板正在柜臺邊拭著一個古董鐘,見他們出來,眼睛立刻瞇了一條。
"喲,功了?"
朝時南眼睛,手里的抹布隨意一放:"這幾天,某人可沒往我這兒跑啊。"
任歡歡疑地轉頭看向時南,只見他耳微微泛紅,難得出幾分窘迫。
老板笑呵呵地掰著手指數:"先是求著我恢復當年的室主題,后來又來調整機關,還自己寫劇線......"他故意拖長了音調,"還有,你沒來的這七年,他經常來,每次來都向我問你,得知你沒來過之后就走了。你們分離了七年還能在一起,真是緣分。"
任歡歡笑著看向時南:“是嗎?這麼深啊。”
“誰說不是.....”
時南輕咳一聲,打斷他們的話:“那個....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好好,這以后常來啊,對了,結婚了也要記得請我吃喜糖啊。”
“當然。”
時南笑著應了一聲,牽著任歡歡走了。
回到家,門剛關上的瞬間,時南的吻就落了下來。
任歡歡的后背抵在玄關的墻上,時南的掌心墊在腦后,另一只手扣著的腰,吻得又急又深,像是忍了一路。
"等、等等......"在換氣的間隙輕,手指揪了他的襯衫前襟,"....還不行....."
時南低笑一聲,溫熱的沿著頸線游走:"我記得你的日子,放心,我清楚。"
說完,時南把打橫抱起放到沙發上。
"時南......"攀上他的脖頸,聲音淹沒在又一個落下來的吻里。
一吻結束,時南不舍的放開了。
他坐起把抱起放到自己上,著的手問:“歡歡想在哪里辦婚禮?”
任歡歡還沒想過這個問題,甚至連結婚都沒想過。
“不知道。”
“你不喜歡熱鬧,那我們旅行結婚?”
任歡歡笑了一聲:“你是不是都已經想好了?”
“當然,我后天帶你回家,等回來我們就去領證,然后我們就選地方,確定好地方我們就去,然后生孩子,至于生幾個或是要不要生,都聽你得。”
任歡歡被他說笑了:“你想的真遠。”
“遠嗎?”時南把往懷里帶了帶,“我還嫌慢呢,我恨不得現在就去領證。”
他的語氣里,充滿迫不及待。
任歡歡盯著他,有一瞬的出神。
“好,我都聽你的。”
時南心里過暖意:“等領完證,這輩子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任歡歡聞言,在他上親了一口,很輕,很快,算是一種回應。
可某人哪里肯,不知足的湊了上去,再次將人在沙發上。
第二天早上,時南得知任歡歡要去見陳言,從吃飯的時候就一直黑著臉。
吃完飯,任歡歡正對著梳妝鏡抿勻最后一抹玫瑰的口紅,鏡中忽然映出時南的影。
他倚在門框上,黑睡半敞著,出致的鎖骨。
"見他還要化妝嗎?"他的聲音帶著不悅,目鎖在致的臉上。
任歡歡故意不去看他危險的眼神:"這是禮貌,我總不能披頭散發的去吧,再說,我就畫個眉涂個口紅而已,下午還要見溫....."
話未說完就被拽進他的懷抱。
時南的拇指重重碾過剛涂好的口紅,在角拖出一道嫣紅的痕跡。
"我跟你一起?"他低頭湊近,溫熱的呼吸噴在耳畔,"我不放心他......"
任歡歡忍不住笑出聲,指尖了他繃的口:"時隊,你不上班嗎?"
回答的是突然下來的。
他吻得又兇又急,把心勾勒的線蹭得一片模糊。
任歡歡的后腰被抵在梳妝臺上,琉璃瓶的香水被撞得叮當作響。
"我的口紅......"氣吁吁地抗議,卻見時南從梳妝臺上拿起口紅,慢條斯理地旋開。
"我幫你補。"
他著的下,指腹沾著膏一點點描摹的形,作輕。
可當最后一筆完時,又低頭把那抹玫瑰吃了個干凈。
落地鏡里,映出重新暈開的口紅。
任歡歡看出他的故意:“你別鬧!”
"好,不鬧。"
他又沾了一點口紅,手指穩穩地勾勒著飽滿的峰,鏡中的雙如玫瑰初綻。可還沒等抿勻,時南已經扣住的后腦,再度覆了上來。
"時南!"任歡歡的抗議聲被吞沒在齒間。
他吻得極侵略,舌尖掃過剛涂好的口紅,將甜膩的玫瑰盡數卷走。分開時,的瓣被得艷紅發燙,口紅又又又暈開了。
"你故意的......"氣息不穩地瞪他。
時南低笑,指節蹭過微腫的下:"這麼好看的,不想給他看。"
話落,突然俯,溫熱的上頸側細的。
任歡歡輕著抓住他的肩膀,到他尖利的牙齒在那輕輕廝磨,接著是熱吮吸的。
"好了。"
他滿意地直起,拇指過脖子上新鮮的紅痕:"印上標記,誰再敢不該的念頭,我掰折了他。"
脖子上的那枚嫣紅吻痕,像蓋了一枚私的印章。
時南替整理好歪斜的領,指尖若有似無地過那片:"早點回來,我的時太太。"
任歡歡著自己發燙的頸側,在鏡中看見他饜足的笑容。
這個心機男,分明是故意選在這麼顯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