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歡歡跟他們說了信托基金的事,包廂里寂靜無聲。
"信托基金?"溫突然嗤笑一聲,手指猛地向擺在桌上的文件,"你這是什麼意思?信不過我這個當媽的?"
任歡歡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聲音保持平穩:"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考慮到雨菲未來的教育費用......"
"來這套!"溫猛地拍桌,茶杯里的水面劇烈晃,"任歡歡,你要給錢就給,搞這些七八糟的干什麼?何況,是我求著你給的嗎?這些年不是你主給的嗎?"
李附和著開口:“是啊任作家,你這樣做.....搞得好像我們養著雨菲就是圖錢一樣。我把雨菲一直當作親生兒看待,不管你給不給錢我都會好好對,但你這樣做,就好像我們對雨菲不好,你是怕我們把錢用掉是吧?”
方靜耐心開口:“不是,你們誤會了,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信托機構呢,是為了雨菲將來考慮,是一個資金儲備.....”
“說的好聽,”溫打斷的話:“不還是不信任我嗎?”
任歡歡強怒火:"你們對雨菲真的很好嗎?這些年我給你的錢你都確保全部用到雨菲的上嗎?"
"確保什麼?"溫突然傾向前,"確保錢不會進我口袋?"
冷笑一聲:"你哥哥死了七年,我拉扯個孩子容易嗎?現在你倒來指手畫腳!"
方靜看不過去了:“歡歡這些年打的錢難道不是進了你的賬戶?如今你倒是說這話,我看你收錢的時候也不曾拒絕過呢?還有,歡歡的況你不了解嗎?為什麼去英國?要不是你當初刺激,能去英國治療嗎?”
溫的表瞬間僵,隨即變得更加尖銳:"我刺激?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要不是,任珩就不會死!雨菲也不會沒有爸爸!"
的聲音突然哽咽:"怎麼?現在賺錢了,當了七年的救世主,就覺得可以抹去當年的一切?"
方靜一聽,頓時氣不打一來,猛地拍桌子:"你聽聽你說的這話,是人說的嗎?"
"夠了!"李也跟著站起來,作太快,掃翻了茶杯,褐的茶湯在文件上洇開一片,"任作家,你要是真關心雨菲,就不該提起這件事。雨菲畢竟還是有媽媽和我這個爸爸的!"
“爸爸?你臉真大!”方靜嘀咕道。
溫看向任歡歡:“任歡歡,這筆錢你要是給就給,不給,我也不怪你,只是從今以后,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任歡歡坐在那里,聽著這些像刀子一樣的話。攥了藏在桌下的左手,指甲在掌心挲。
耳邊的爭吵聲像鋒利的玻璃碎片般在包廂里飛濺。
溫尖利的聲音和現任丈夫低沉的怒吼織在一起,為了一筆看不見的錢,每一個字都帶著火藥味。
任歡歡抬頭看了一眼和一樣靜靜坐在那里的雨菲,低著頭,發垂下來遮住了半邊臉,像一道簾子把自己與世界隔開。
有些悉這樣的姿態,低頭,蜷,假裝形。那是在孤兒院學會的生存技能,當大人們爭吵時,當其他孩子爭奪玩時,就是這樣把自己最小的一團,安靜得像不存在一樣。
自從哥哥把接回來,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心境了。
到底該怎麼做?才能不傷害。
突然起,正準備走向那個小小的影,溫的目突然落到上:
"任歡歡,你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
任歡歡深吸一口氣,目卻仍鎖在雨菲上。
"我已經解釋過了。"任歡歡盡量保持聲音平穩,"這筆錢會直接用于雨菲的教育和醫療......"
"呵!"李冷笑一聲:"你就是信不過我們!"
說完他突然坐下,打翻了桌上的水杯。
任歡歡注意到雨菲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一抖,玻璃杯里的水灑在地磚上。
沒有猶豫,直接朝雨菲走去。
李見狀,竟搶先一步拽住小孩的胳膊:"既然大作家不想好好談,那我們就走了!"
"不要!"雨菲本能地往后。
可這小小的軀哪里能抵抗李這樣的大塊頭。
李拉著往外走去:“我們走!”
"啊!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姑姑。"雨菲痛呼一聲,被拽得踉蹌兩步。
任歡歡上前拉住雨菲的另一只手:"你弄疼了,放開!"
方靜正要過來幫忙,不想拉扯間,包廂門被服務員推開。端著砂鍋的服務生還沒看清狀況,李猛地一扯雨菲,任歡歡也就順帶被拽了過去。
"小心!"方靜大吃一驚。
任歡歡沒想到他會突然拉扯,松了雨菲的手失去平衡。
"砰!"
狠狠撞上服務員的托盤。滾燙的湯水從傾斜的砂鍋里潑灑而出,任歡歡本能的扭,湯飛濺,的小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歡歡!"方靜連忙看向服務員,“快拿冰塊!”
服務員連聲道歉,趕忙跑出去拿冰塊。
方靜說完扶起任歡歡,把安置在一旁的沙發上,又看向李:“你這是故意傷害,我可以告你!”
溫也被這突如其來地意外嚇到了,看向任歡歡的小,已經通紅。
李聽到方靜的話,臉漲豬肝:"這.....這是個意外!"
"意外?"方靜冷笑,“是不是意外,我們讓警察來評評理。”
說完,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
“等等!”溫突然開口:“不能報警!”
見方靜沒有理睬,又看向任歡歡:“任歡歡,你還想讓我再失去一次人嗎?”
這話讓任歡歡瞬間抬頭,也讓方靜停止了即將撥出去的報警電話。
任歡歡的小已經紅腫一片,幾地方開始起泡。但比起生理上的疼痛,更讓心碎的是溫的話。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方靜察覺到任歡歡的不對,“你是不是瞎了,剛才要不是歡歡松開雨菲的手,這鍋湯很可能會落到雨菲的上。這個男人給你灌了什麼藥,讓你連兒也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