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65章 再住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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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縈捧了錦盒過來,放在矮幾上。

“打開。”

玉縈打開錦盒,里頭裝著十幾顆金瓜子,金燦燦的,簡直能迷花人的眼睛。

瓜子磕過,金瓜子還是頭一回見。

侯府富貴錦繡,流溢彩,想來這一盒子金瓜子是老太君放在茶室里做擺設的。

“抓幾顆,”葉老太君道,“我賞你的。”

“這……奴婢不敢當。”玉縈缺錢得要命,恨不得把整個盒子都拿走,卻只能推辭,“奴婢行事不當,給老太君惹了這麼大的麻煩,不敢領賞的。”

“這事你的確有不當之,但錯不在你。”葉老太君緩緩道,“玉縈,你能沉得住氣,沒在外頭貿然把玄祐說出來,這事做得很好,我這個當祖母替孫子賞賜你。拿吧。”

“這都是奴婢的分之事,再者說,奴婢不說出來,也是為了奴婢自己的面。”

“趕拿。”

話說到這份上,玉縈再推辭就有些過了,恭順一笑,手拈了一顆。

別瞧這瓜子小,拿著還有分量。

“你這丫頭,在我跟前不必這麼謹慎。”

玉縈卻不敢再拿。

怎麼可以不謹慎?

前世就是不夠謹慎,才做了短命鬼!

葉老太君見不敢,抬手在錦盒里抓了一把放在桌上:“都拿去吧。這些玩意兒我多得是,擺在這里也沒什麼用。”

略看過去,桌子上說也擺了十幾顆了。

玉縈道:“那奴婢再拿一點。”

不敢貪多,從葉老太君拿出來的那一把金瓜子里撥了五六顆出來。

“奴婢謝老太君賞賜。”

比起趙玄祐賜的那些華而不實的玉簪,這些金瓜子真是解了玉縈的燃眉之急。

這是真金,拿出去便能當錢直接用的。

有了它們,能請針灸名家給娘治病了……

“這點賞賜算不了什麼,”葉老太君笑瞇瞇地看著玉縈,“倘若你能給玄祐生個孩子,這一盒的金瓜子我都送給你。”

生孩子?

玉縈道:“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福分。”

在葉老太君看來,自然是有的。

玉縈盈,飽滿婀娜,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人。

老實說,葉老太君在得知崔夷初不能生養后,對的喜歡減淡了不

娶妻要娶賢,但最要的還是傳宗接代。

一只不能生蛋的,再漂亮再高貴再端莊又如何?

如今靖遠侯里人丁單薄,歸結底就是因為趙玄祐的娘難以生養。

斯人已逝,葉老太君不想說逝者的壞話,但不能讓趙玄祐走他爹的老路。

靖遠侯府必須人丁興旺。

如此一想想,趙玄祐追到小月館去找玉縈也不是壞事。

葉老太君真怕他一心撲在朝堂和軍事上,對人沒興趣。

現在看起來,他不但對人有興趣,興趣還很濃。

這是好事,連帶著看玉縈也順眼多了。

靖遠侯府是軍侯府,葉老太君也隨家風賞罰分明。

“往后你不必住在小月館了。”片刻便有了定奪,“我記得玄祐的書房旁邊還有個側間,里頭堆的都是他爹的書,等會兒我讓人去把書搬到庫房,你在那邊支一架床,離玄祐近些,夜里方便侍奉。”

搬到泓暉堂?

玉縈喜歡小月館那間屋子的,但能住在趙玄祐的書房旁邊,跟他朝夕相對,一定會令崔夷初大發雷霆。

想到這一點,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奴婢知道了。”

“唉,鬧騰了這麼久,今日的經文還沒開始抄寫呢。”

“不敢打擾老太君歇息,奴婢這就告退。”

葉老太君擺了擺手:“回去吧,子不舒服就多休息。”

“是。”

玉縈把幾案上剩下的金瓜子收好,把錦盒放回原,這才往外走去。

剛才聚在這里對三堂會審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個莊懷月還站在那里,正低著頭聽邢媽媽說話。

見玉縈走出來了,邢媽媽道:“玉縈姑娘要走了?”

“是啊,老太君說要抄寫經文了,我不敢打擾的。”

“今日之事多有得罪。”先前邢媽媽也以為玉縈的確在人,縱容了那兩個婆子,現下自是要賠禮。

玉縈當然不會追究,老太太賜了那麼多金瓜子,的確可以寬宏大量了。

“都是奴婢,聽命行事而已,我不怪誰的。”

玉縈說完,余瞥向莊懷月,見漲紅著臉看著自己,也不想搭理,徑直出了樂壽堂。

折騰這麼久,

剛走回小月館,便見映雪匆匆上前來,關切地問:“聽說姐姐被樂壽堂的人帶走了,我嚇死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沒事了,是一場誤會。”

“姐姐沒事就好。”

玉縈被邢媽媽帶人從房里拖出去,府里這會兒都傳遍了,只是誤會?

“多謝你,時時都想著我。我都快死了。”

得知玉縈還沒吃早膳,映雪便去廚房幫找吃食去了。

玉縈推門回屋,看到榻上的狼藉,亦頭疼不已。

也難怪邢媽媽們對自己沒好臉,污濁那樣,誰見了不懷疑?

還好事先墊了草紙。

手腳麻利地收拾了床榻,了把臉,重新梳了個發髻,上了趙玄祐送的玉簪。

沒多一會兒,映雪便提了食盒回來。

一碟白米糕,一碟腌酸瓜,還有一碗綠豆粥。

正吃著呢,宋管家過來了,見面就跟玉縈道賀,說是已經命人去收拾泓暉堂的隔間了,料想下午就能搬過去。

縱然玉縈再是對小月館依依不舍,也只能搬過去了。

好在東西不多,又有映雪幫忙,沒到午膳時分就收拾妥當了。

下午到了泓暉堂,剛好側間也收拾出來了。

元青是知道趙玄祐夜里行蹤的,聽說了玉縈被抓去樂壽堂的事,一見到就笑,還是映雪幫忙搬東西領去側間。

這側間其實比小月館的屋子還小些,但里頭的床鋪柜架都極為考究,像是工匠為這側間專門打造。

鬧騰了大半日,玉縈的確也累了,簡單收拾過后便在自己的新家躺下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不知幾時邊多了個人。

心里清楚是誰,只是無奈得很。

才因為他被人辱了一通,他倒好,一回來又往自己

玉縈睜開眼,對上了趙玄祐那雙晦暗不明的眼睛,似乎含著一抹笑。

“聽說,你今天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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