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68章 弄臟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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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縈想事出了神,一時減了手勁兒也沒留意。

趙玄祐瞥眼見這般失神模樣,眉梢挑了一下,淡淡地問:“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玉縈收回思緒,聲道,“奴婢在想,既是滿十的大壽,夫人該隆重辦才好,怎麼悄無聲息的。”

說起來也是崔夷初刻意為之。

侯府里沒有男丁,侯爺和世子都不在,就一個老太太和一個孫媳婦兩個眷在家,出門多了會惹人閑話。

因此除了自家親戚偶爾登門,平常都不事宴飲。

兩個月前崔夷初為表孝道給葉老太君張羅了熱熱鬧鬧的壽宴,到自己這里,自陳不便鋪張了,在葉老太君那邊得了勤儉持家的夸贊。

之前并不知道趙玄祐這時候會回京,臨時再想請人過來也顯得倉促,吃頓家宴也就罷了。

不想大辦,中午祖母會給張羅一個席面,晚上我陪在聽雨閣吃頓飯。”

“夫人一向深居簡出,的確是喜靜不喜鬧的。”

等明日趙玄祐去了聽雨閣,崔夷初一定會抓住機會彌補兩人的關系。

不能這麼便宜

玉縈臉上鞠了一抹笑意,看向趙玄祐道:“既然明日世子要去夫人那邊,今晚該早些歇息,養足神才好。”

趙玄祐還沒說話,見玉縈下了榻,手扯住袖。

“去哪兒?”

“讓世子養足神,奴婢今晚回側間啊。”

“有關系嗎?”趙玄祐瞇起眼睛,沉聲道,“這里還不夠你躺的?”

玉縈紅了臉頰,怯怯看向趙玄祐:“奴婢癸水未盡,怕弄臟世子的榻。”

“得等到什麼時候?”趙玄祐臉一沉,明顯不高興了。

“等明兒,后日應該就差不多了。”玉縈掰著手指算了算。

每個月小日子差不多就三四日,其實今天已經不多了,倘若明天沒有,后日的確就干凈了。

“后日?”趙玄祐加重了語氣。

很顯然,倘若后日玉縈再要搪塞,他便不會聽了。

“嗯。”玉縈莞爾,頓了頓,歪著腦袋想了想,“奴婢實在不好意思再弄臟世子的裳了。算起來……也有三回了。”

三回嗎?

趙玄祐對此不太在意。

玉縈倒是認認真真地算了起來:“前天晚上,昨天也沾了一點,還有就是……”

說到這里,玉縈拉長了聲音,不地看著趙玄祐。

“世子剛回京那一晚。”

趙玄祐“哦”了一聲。

說到要的地方,玉縈的心跳得極快,生怕說得太多了痕跡,又怕說得太他聽不明白。

笑道:“那日我昏昏沉沉的,世子起來的時候我還睡著呢。起床后我看到自己臟的,猜想世子上也一樣。”

剛回京那天嗎?

那是他們倆的初次,的確去側室好一番沖洗。

玉縈小心覷著趙玄祐的臉,不知他是不是想到了那一個要的地方。

想著明日便是崔夷初的生辰,玉縈的賀禮必須送上。

狠了狠心,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

“當時奴婢還奇怪的。”

“奇怪什麼?”

“世子跟夫人都親一年了,夫人讓奴婢代替服侍世子,奴婢又落紅了,難道世子不會覺得奇怪嗎?”

把話說到這份上,以趙玄祐的聰明怎麼可能想不到崔夷初的怪異之

明明,讓玉縈代替自己上了床,讓玉縈在的榻上落了紅。

房落紅,玉縈也代落了嗎?

那崔夷初打算怎麼辦?

將來自己跟趙玄祐同房的時候,再次落紅怎麼辦?

除非知道……自己不會落紅。

有什麼東西在趙玄祐心中轟然倒塌。

玉縈坐在他的旁,看著他眸中的一點一點變冷,最后出了一抹狠厲。

“世子?”玉縈故作不知地喊了一聲,見他不吱聲,見好就收,低聲道,“奴婢去滅燈燭了。”

悄然起,吹滅了榻邊的燭火,著黑,自往側間去了。

躺在榻上,玉縈一點困意都沒有,仔細聽著外頭的靜,卻只聽見院子里夜風吹過竹葉的沙沙聲。

今日冒險在趙玄祐跟前主去提崔夷初的丑事,等趙玄祐回過神來,必然會察覺自己的挑唆。

那又怎麼樣呢?

在他找玉縈之前,必然會去找崔夷初先算賬。

明日聽雨閣里的二人壽宴,應該會相當熱鬧了。

翌日清早,玉縈起的時候,趙玄祐已經在庭院里練起了拳腳。

雖然回京城任了文,但他堅持每日習武。

玉縈站在廊下,靜靜著他。

里,男子施展拳腳,袍獵獵,只覺得氣勢威猛,剛健無匹。

玉縈不曾見過他在戰場仗劍殺伐的模樣,但知道,有他在,定然能震懾敵軍、左右局勢。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后,趙玄祐終于練完了一套拳法。

見他汗了頭發,玉縈忙送了帕子過去。

手拿了帕子額頭,玉縈道:“元青已經備好了溫水。”

“嗯。”趙玄祐說完,瞥向玉縈,“你早上沒事做嗎?杵在那邊做什麼?”

聽語氣跟平常沒什麼區別。

昨日玉縈把話說得那麼明,他還沒聽懂嗎?還是說,他不在意?

還有男人不在意自己被戴綠帽的?

狐疑歸狐疑,玉縈不敢再提。

因見他語氣中似有戲謔之意,玉縈也笑著回道:“奴婢不是杵在那里,是在等著服侍爺呢。元青在備水,映雪在備膳,奴婢在聽差。”

趙玄祐哼笑一聲,把帕子扔回給玉縈,進屋沖涼去了。

這一早上與平常無異,趙玄祐用了早膳,很快便去衙門當差,到申時一刻才回府。

換過常服后,坐在書房看了會兒文書,快到晚膳的時辰,寶釧過來請他去聽雨閣用膳,他跟著就去了。

一進聽雨閣,便見院里布置得花團錦簇,薔薇、紫藤競相盛放。

寶釧領著他穿過月門,徑直到了后院,這邊沿著墻角圍了一圈紫竹,一朵花都沒有,布置得格外清雅。

崔夷初穿著一襲淡紫繡鳶尾的子,云髻高堆,點綴著金釵。

見趙玄祐到來,站起滿臉歡喜地看向他。

耳畔戴著長長的珍珠耳墜,行間輕輕搖晃,愈發襯得脖頸修長,鎖骨霜白。

“世子,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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