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95章 玉真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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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縈聞言,心中同樣詫異。

趙玄祐要去漓川行宮?

聽說那座行宮修了足足十五年,皇帝非常喜歡,建好后每年都會過去避暑。

漓川離京城不近,馬車要走兩日才能到,趙玄祐伴駕同行,只怕沒有一兩月回不來。

怪不得他把了過來,是要帶一起去吧。

他們都去了這樣也好。

老太君不管事,趙玄祐和棠都不在京城,玉縈可以讓侯府下人行方便,多溜出去探娘親,還是希親自跟馮大夫見一面,聊聊娘親的病

玉縈正出神地想著,目不經意間跟趙玄祐隔空對上。

趕忙沖他彎一笑,只是這笑意太心虛,笑過后便趕將頭埋得低些。

“如今侯府里沒有主子,我想過了,往后你就負責打理宅之事,有什麼不懂的便問宋管家。”

“是,妾不敢擅專,凡事會多向宋管家請教。”

這雖然不是棠期盼聽到的,但能管家,終歸令高興。

,趙玄祐認可自己是他的人了。

“我不在侯府這些日子,你記得每日去樂壽堂給祖母請安,給老人家讀讀經文。”

“啊?”若是前頭那一番話對棠而言是驚喜,后面這一番話簡直是當頭一棒。

他不帶自己去漓川行宮嗎?

他喊自己過來只是為了讓協助管家?

“世子。”

“嗯?”趙玄祐挑眉。

“妾……”想自請去漓川行宮侍奉,可對上趙玄祐深不可測的目,心中不發怵。

他決定的事,不可能改變的。

倘若苦求,很可能會跟莊懷月一樣弄巧拙。

今日得知趙玄祐來泓暉堂,打扮得格外心,發髻間珠釵輕晃,耳畔垂著兩顆嫣紅滴的寶石墜子,但沒從趙玄祐眼中看到半分驚艷。

非但如此,他甚至連打量都沒有。

玉縈姿出眾,比不過,玉縈有狐功夫,也比不過。

不比便是。

掌家、孝敬老太太都是妻子該做的事,倘若能做好,時間久了世子就明白的為人,總歸是來日方長。

拿定了主意,棠溫聲應道:“世子放心,妾一定會好好孝敬老太君,多去樂壽堂陪伴。”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有前頭的話,棠當然不奢求自己能留在泓暉堂過夜。

沒有多言,恭敬退了下去。

暖閣里只剩下趙玄祐和玉縈,看見玉縈若有所思,趙玄祐問:“杵在那邊發什麼呆呢?”

“奴婢沒有發呆,”玉縈收回思緒,笑著上前收拾碗碟,“爺跟姨娘在說正事,奴婢哪里敢?”

“你神在在的想什麼呢?”

他今日看了玉縈好幾回,幾乎都是神游天外,只一回跟他對了眼。

出神那麼多次嗎?

玉縈只好道:“就是一些煩心的事,都是雜事,爺不必知道。”

“哼。”趙玄祐冷笑,“比如說你那個同鄉是個年輕男子,也不必報我知道?”

啊?

他在說陳大牛嗎?

玉縈愣了愣,明白是陶然客棧那邊給他稟告的,只是吃不準趙玄祐的表,小心地說:“那奴婢也沒說過同鄉是子啊。”

“你娘病得那樣重,怎麼會找個年輕男子來照顧?”

玉縈有些無奈。

又不是他,想找什麼樣的人就能找什麼樣的人。

偏他一直追問,玉縈只能實話實說,“陳大哥是我在村里的鄰居,一直在京城碼頭做事,以前娘在云水庵的時候有尼姑們照料,陳大哥只需要時常過去看著點就行,這回從云水庵搬出來的時候太著急,我一時找不到其他的人幫忙,等過些日子安穩些了再說吧。”

玉縈的話句句在理,偏趙玄祐聽著極不順耳。

或許是因為“陳大哥”那三個字?

聽底下人說那人年紀與自己相仿,模樣也周正,肯這樣幫玉縈母,一定是心懷鬼胎,只是看不出來罷了。

趙玄祐劍眉深擰。

“有什麼找不到的人,我已經讓他們找了個婆子照顧你娘,至于你那個陳大哥,安排了其他屋子另住。”

趙玄祐這番話令玉縈又吃一驚。

他找了婆子照顧娘,還把陳大牛挪出去了?

老實說,讓陳大牛和娘同一屋的確不合理,但人命大過天,玉縈也沒辦法。

只是沒想到,趙玄祐居然如此熱心?

“爺,你對奴婢也太好了。”

趙玄祐揚起下,傲然道:“所以你該如何報答?”

又是報答……

玉縈在心底朝他翻了個白眼,笑地走到他后,替他捶了捶肩膀。

“奴婢替爺松松筋骨。”

趙玄祐知道在磨蹭,聲音頓時喑啞了幾分:“裝傻呢?”

從他一開始追問陳大牛的事開始,玉縈就看出他不高興了,這會兒他句句暗示,玉縈故意不接茬,他大抵是要惱了。

“奴婢沒裝傻,奴婢正認真想著該如何報答世子爺呢。”

“去書房把桌上那本書拿過來。”

玉縈聽得不著頭腦,只能依言去了書房。

往常擺滿公務文牒的書桌上果然擺了一本書,看起來還很新。

走近一看,封面上的簪花小楷工工整整地寫著五個字《玉真游春記》,看著像是話本子。

打開第一頁,講的是楊貴妃與玄宗吵架后被逐出皇宮,流落到了民間。

翻第二頁,玉真回娘家卻被無的趕了出來,流落街頭,孤苦無依。

第三頁,玉真遇到了一個書生,那書生將帶回家中,噓寒問暖,漸生愫。

第四頁,兩人在書房里……

玉縈終于明白這是什麼話本了,臉龐微紅,正想合上書,趙玄祐不知幾時走到了后。

怪不得非要來書房取書。

此刻他站在自己后,將堵在了書桌前,不正是跟書中第四頁的畫面一模一樣嗎?

“爺,晚上再說吧。”玉縈聲求道。

趙玄祐不理,拉了的腰帶。

“爺。”玉縈低低喚了一聲,“不要。”

趙玄祐很喜歡聽綿的嗓音,聽歸聽,卻是不肯依

他微微蹙眉,學著那書里的模樣將玉縈抱了起來,放在桌邊坐下。

玉縈抗爭無果,只得紅著臉倚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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