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11章 公報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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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趙玄祐沉的眸,趙岐心里得意的。

他明白,趙玄祐已經得知昨日的事。

老實說,侯府那個漂亮的丫鬟綿里藏針,其實讓他很不高興,昨兒回宮還憋了一肚子氣,連飯都沒吃幾口。

現在趙玄祐看起來不開心,趙岐心中又開心了。

趙岐揚起下,看著一襲玄的趙玄祐,語氣中盡是不屑。

“趙玄祐,父皇讓你教我武藝,你像跟木頭似得杵在這里,半天都不說一句話,到底還教不教了?”

趙玄祐沉聲道:“等殿下扎滿一個時辰的馬步,臣自會開始傳授武藝。”

“一個時辰的馬步?”趙岐冷笑,“莫非你想累死我?”

一開始趙岐跟著趙玄祐習武的時候,趙岐并沒有多緒。

畢竟,趙玄祐是太子趙樽的眼中釘,本著敵人的敵人是朋友,趙岐還覺得趙玄祐有意思的。

可趙玄祐不傳授他武藝,不是他站樁,就是他扎馬步。

他屢屢跟趙玄祐抗議,趙玄祐都置之不理,惹得他滿腔怒火。

趙玄祐道:“臣既然奉皇命教殿下武功,該怎麼教是臣的事,殿下只需要照做,無須質疑。”

“你要教就教,為何非得讓我扎馬步?我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會扎馬步了,還用你教?”

趙岐之所以行事如此囂張,除了子格外得皇帝疼惜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他那過世的母妃惠貴妃是將門虎,他的外公和舅舅鎮守南疆,與靖遠侯府一樣手握兵權。

傳聞趙岐邊有幾個手不輸大侍衛的暗衛,是他的外公寧國公親自訓練出來,留在趙岐邊保護他的。

“以前臣曾聽聞,寧國公親自教授過殿下武藝,現在看來傳言不實。”

“你說什麼?”趙岐冷笑,“在我外公跟前,你算老幾?以為自己功夫很好嗎?”

“臣的確不曾與寧國公手,但臣的武功已經足夠教殿下了。”

“我殺人,無須自己手。”

趙岐的目驟然凜,他當然知道自己打不過趙玄祐。

但他自信,他邊的人能收拾得了趙玄祐。

該死的趙玄祐,父皇讓他傳授武藝本來就是隨口一說,做做樣子就得了。

他堂堂皇子,哪里用得著跟侍衛一樣苦練?

為主子,手底下養著能人就了,何必親自手?

趙玄祐這廝如此不識趣,也別怪他下狠手了。

“銀瓶、牧笛,給我把他拿下!”

趙岐話音一落,后便有兩個穿著勁裝的侍衛躍了出來。

他得意洋洋地看著趙玄祐,“別殺了他,父皇會生氣,且讓他跪下認錯就行。”

“是。”

兩個侍衛聞言,一左一右面對著趙玄祐站立。

寧國公戰功顯赫,聽聞武功極高,他親自訓練出來的死士實力不容小覷。

那銀瓶和牧笛得了命令,瞬間朝趙玄祐出手,風聲呼呼掠過他的耳畔,他形一閃,飄了十幾步之外。

趙玄祐不會輕敵,他也沒必要輕敵。

只是眨眼之間,剛才還得意洋洋地趙岐已經在了趙玄祐的桎梏之下,驚訝得目瞪口呆。

“主子!”銀瓶和牧笛驟然停手,臉上剎那間沒有了

他們原是奉命保護趙岐的,眼下趙岐有了命之憂,便是他們失職。

誰能想到呢?

在行宮演武場上,居然有人敢直接對皇子下手。

“趙玄祐,快放開殿下!”銀瓶怒道。

趙玄祐的手卡在趙岐的脖子上,他朝銀瓶和牧笛挑了一下眉。

“我奉陛下之命傳授殿下防,閑雜人等盡快退開,否則我必定奏明陛下,是何人妨礙殿下習武。”

他說話說得風輕云淡,食指卻稍稍用力,朝趙岐脖子上按了一下。

趙岐嚨被卡,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

銀瓶和牧笛都是高手,知道趙岐在趙玄祐手中已然命懸一線。

他們不敢再,只默默站在一旁,看著趙玄祐和趙岐,伺機再行營救。

趙玄祐淡淡道:“殿下不是說五歲的時候就學過扎馬步嗎?試試?”

趙岐被他卡著脖子險些斷氣,哪里肯扎馬步。

趙玄祐也不在意,抬腳踢了他幾下,每一腳都踢在他的膝蓋上。

他從小金尊玉貴、錦玉食,哪里吃過這種苦?

只是被趙玄祐卡著脖子,他想喊疼也喊不出來,只是一張臉漲得通紅。

“趙玄祐,你不要命了?竟敢這樣對待殿下!”銀瓶怒道,“你就不怕陛下震怒嗎?”

“臣只不過讓殿下扎個馬步而已,陛下怎麼會震怒?”趙玄祐冷笑,“看你們倆的年紀應該是打小就跟在殿下邊的吧,寧國公本來是想把一武藝都傳授給殿下,可惜他心疼外孫,站樁舍不得,扎馬步也舍不得,倒是把你們教出來了。”

雖然沒有真正過手,但他看得出,銀瓶和牧笛武功不俗,倘若真與他們二人對陣,并不能輕易獲勝。

所以他才擒賊先擒王,直接拿了趙岐。

銀瓶和牧笛的年紀與趙岐相仿,原是寧國公挑選出來給趙岐當陪練的,可惜趙岐不能吃苦,小時候又哭又鬧的,寧國公想到他早逝的娘親,終歸狠不下心,是以趙岐的武功無甚基,只練了個花花架子。

銀瓶和牧笛聽著趙玄祐的話,自然明白他說得在理。

“聽懂了,你們就滾遠些,別妨礙我傳授殿下防。”

皇命在上,趙岐又落到了趙玄祐手中,銀瓶和牧笛只得默默退到了遠

趙岐本來指著兩個侍衛能救他,誰知他們三言兩語就被趙玄祐打發了,急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趙玄祐眼中濃云翻涌,站在一旁,形如山岳。

他略微松了些手上的力道,讓趙岐了口氣。

“趙玄祐!”趙岐怒不可遏,“你放肆!你等著,我一定將你千刀萬剮!”

“是嗎?”趙玄祐冷聲說著,抬腳又踢了他幾下,“你這馬步扎得不太對,”

“你該死!”趙岐一邊被迫扎了馬步,一邊怒罵道,“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他實在沒想到,趙玄祐拿著當令箭,居然敢以父皇的名義對自己手。

“急什麼,等你站好這一個時辰馬步,會有機會給你報仇。”

趙玄祐手肘微屈,卡著趙岐的脖子令他上站直。

也是在這時候,他另一手不輕不重地朝趙岐腰上捶了一下。

玉縈的腰傷得躺兩日,趙岐怎麼說也該躺幾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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