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17章 洗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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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風過窗欞徐徐吹進屋中。

榻上的帳子隨著晨風有節奏的晃著,良久方止。

“爺,外頭已經很亮了。”玉縈忍不住催促。

在侯府里他說一不二,玉縈從不提醒他做什麼。

但這里是行宮,院里還住著裴家夫婦和其他下人,若是行事太過,總會傳出不好的話來。

趙玄祐自是不樂意。

只是時辰的確不早了,再加上腰傷未愈,到底還是克制了一番。

草草了事過后,他終于起

玉縈看著榻上的一片狼藉,忍不住翻了翻眼睛。

“你這是什麼表?”

趙玄祐的下,眸微瞇,出幾分兇狠。

“爺還敢問?奴婢真是被爺得沒法做人了!”

聽著素來乖巧溫順的玉縈抱怨自己,趙玄祐輕嗽一聲:“腰疼?我不是沒你的腰嗎?”

玉縈在心中朝他翻了個白眼。

他的確很仔細,騰出了一只手始終護住的腰,可說的本不是腰的事。

“奴婢的腰無礙。”

“那是怎麼了?”趙玄祐耐心有限,板起臉問。

玉縈指著榻上的狼藉,忍不住要哭出來了。

“平常的被褥床單都是奴婢洗的,如今奴婢躺著不了,這些誰來洗?等會兒裴夫人的丫鬟過來,見到這副場面,奴婢在行宮這兩個月還怎麼做人?”

趙玄祐看著玉縈害擔憂的模樣,覺得有些可,慢條斯理地拿玉冠束了頭發。

“多大點事,不就是洗個床單麼?等會兒我讓元緇進來收拾。”

元緇?

玉縈瞪他一眼,又泄了氣。

罷了,元緇雖是男子,好歹是侯府的自己人,也不敢說道趙玄祐的三和四。

趙玄祐看著一副認命的模樣,再瞥一眼狼藉的床單被褥。

他從旁邊柜子里拿了張薄被,將玉縈裹了起來,抱到靠窗的人榻上躺下。

“等下先讓元緇進來收拾。”

能遠離那張榻,勉強能厚著臉皮做人。

見他難得地來哄自己,玉縈莞爾,手拉著他的胳膊,稍稍朝自己這邊施力。

趙玄祐順著的拉扯俯下,玉縈支起半截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他目不屑地“哼”了一聲:“一點小事而已,瞎鬧什麼。”

丟下這句話,趙玄祐徑直出門去了,只是在關門的那一剎那彎了角。

到了院子里遇到了孫倩然邊的香序,便道:“玉縈還在睡,你晚些時候再過去。”

“是,趙大人。”

算著時辰,他的確該去演武場了,趙玄祐匆匆吃了早飯,等著元緇過來了,吩咐他進去收拾床榻。

想著玉縈得面紅耳赤的俏模樣,遂多叮囑了一句。

“進屋了說些廢話。”

元緇不像元青是個愣頭青,他自在侯府長大,又年長幾歲,通了男之事。

趙玄祐讓他一早去收拾床榻,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當下他神嚴肅,恭恭敬敬地說:“爺放心,小的收拾好了就立刻出來。”

想了想,趙玄祐又道:“還沒吃飯,給送些進去。”

既然吩咐香序晚些時候過去,元緇若不送膳,豈不是著了

想著先前因為洗床單對他張牙舞爪的模樣,趙玄祐像是得了什麼趣兒一般,越發可樂。

元緇看著自家主子怎麼都制不住的角,心中暗暗佩服玉縈。

都出門了還在回味的,大清早的……玉縈真厲害,這是在房中把世子死死吃住了呀……

當然,這種想法打死他也不敢表,他面無表的說:“小的知道了。”

辦完院子里的事,趙玄祐微舒了口氣。

邊有的人,的確不可像從前那般輕簡了。

帶玉縈出門,起碼還得帶上映雪,否則便像今日這般麻煩。

他信步出門,徑直往演武場走去。

遠遠見在場邊扎馬步的瘦弱人影,微微瞇起眼睛。

昨日他指導趙岐的時候,沒暗中加手勁兒,趙岐貴,按理說今日定然爬不起來的,居然這麼早就開始在演武場練起來了?

哼,看來還是小瞧了他。

趙玄祐進了演武場,趙岐瞥他一眼,旋即目不斜視,繼續看向前方。

離得近了,趙玄祐方聞到了他上濃濃的藥膏味道。

“殿下這是了多外傷藥?”

宮中用的外傷藥固然金貴,但常用的外傷藥材就是那麼幾種,聞起來都差不多。

“關你什麼事?你只管我習武的事,又不是醫。”趙岐雖然服了趙玄祐的武功,上依舊不肯服他,說出來的話句句都是懟。

趙玄祐輕笑:“殿下份尊貴,臣縱然不是醫,也不會不顧殿下安危。”

“裝模作樣。”趙岐冷冷道,“別以為我不知道,若不是拜你所賜,我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趙玄祐略一挑眉,眸瞥向一旁站得筆直的銀瓶和牧笛。

這兩個護衛都是自習武的高手,怕是昨晚給趙岐上藥的時候已經猜到扎馬步不至于會有淤青了。

“那殿下今日還肯過來跟著臣練?”

“跟你習武是父皇的旨意,我自然要聽。如今我打不過你,被你打傷也無話可說,不過,趙玄祐,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有你上藥膏的時候。”

趙玄祐聽著趙岐口中的威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位小皇子的確不是無藥可救,他如今立了狠心要習武,他年紀尚小,邊又有最頂尖的武士,將來能練什麼樣的確不好說。

趙玄祐是驕傲自矜之人,但從來不會盲目自信。

“殿下若以臣為對手,可不能只逞三五日之氣,說也得兩三年方可見效。”

“誰說我是一時之氣了?”趙岐不服氣的反駁,“你給我等著!”

趙玄祐微微頷首,“臣恭候殿下。”

“哼。”趙岐見趙玄祐眼中并無恥笑,微微收斂了眸中的不忿,緩了緩,又道,“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殿下請講。”

“我可以天天練馬步,可是能不能不要在這里練?趙煜那個混蛋自己不練他的箭,隔一會兒就過來煩我,我實在不想看到他。”

不在演武場?

行宮到底不比皇宮寬敞,若是在宮殿練習,只怕會驚擾帝后。

“殿下可有什麼主意?”

“你和裴拓不是住在一起嗎?父皇讓他指點我詩文,我去你們那邊,不就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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