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70章 梁嶼舟扶住了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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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梔和素月慌得不行。

“他是不是要來搶人了?”素月把宋挽初抱得的,生怕一松手,自家姑娘就要被搶了去。

宋挽初反倒想笑,無奈地苦笑。

梁嶼舟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跑到的屋子里來裝神弄鬼?

“你們兩個先別慌,他來了就來了,眾目睽睽之下,他絕不會當著阿兄和姨父等人的面把我怎麼樣。”

宋挽初尚且鎮定。

這里不是京城,不會到都是他的眼線和下屬。

如果他真的要搶人,方才見面就該搶了,不會等到現在。

外頭婆子隔著窗戶喊了一聲,“姑娘,老爺和太太帶著道長來了。”

宋挽初出門相迎。

微微低頭,斂著目,面平靜而淡然。

“姨父,姨母,阿兄。”

努力忽視那雙漆黑的眼。

梁嶼舟的面容,古井無波,唯有眼底,泛起淺淺的波瀾。

垂在側的手,握又松開,幾番克制。

他剛剛幫寧氏識破了藏在紅珊瑚中的麝香,一出手就不凡,楚商序和寧氏都認定他絕非一般的道士。

是有些真本事在上的。

態度也越發恭敬。

“道長,您看在這院子里作法是否合適?需要我們準備什麼東西嗎?”

梁嶼舟輕輕搖頭,深邃的眸子凝著宋挽初的臉,“這半日可有人進出宋姑娘的院子?”

南梔著頭皮回答:“大太太和大公子剛來過。”

這種覺太奇怪了,明明都是老人,怕是化灰也能認識,卻還要互相裝作不相識。

有種詭異的默契

自從到梁嶼舟,時口就堵著一口悶氣,可他和挽初現在是客人,又不好當面揭穿梁嶼舟。

若是不管不顧,把他的真實出來,難堪的是姨父姨母。

“姨母,挽初,外面風涼,就讓輕舟道長在外面做法吧,我們進屋說話。”

寒一刻也不想讓梁嶼舟多看挽初。

“且慢。”梁嶼舟嗓音低沉,容嚴肅,“貧道嗅到宋姑娘屋子里有不尋常的氣息,怕是藏著邪祟,貧道不得不冒昧打擾,進屋一探究竟。”

寒惱火,著嗓子,用幾乎是耳語的聲音道:“裝神弄鬼!”

宋挽初現在的份是姑娘,不好開口答應這樣的事,寧氏替做主,“道長請進便是。”

隨其后。

梁嶼舟用拂塵抵住他的口,角勾出狡黠的笑意,“時公子,男人屬,你火氣又旺,進去會和邪祟沖撞,還請在屋外等候。”

“你!”時寒咬著后槽牙,怒目而視,快要克制不住想要拔劍的手。

梁嶼舟這只狡猾的狗!

“既是如此,寒,你隨我在屋外等候片刻吧。”

楚商序嗅到了時寒對梁嶼舟的敵意。

寒對輕舟道長不是一般的不信任。

對于第一次見面的人,他對輕舟道長的怒火,有點過頭了。

楚商序也能理解,時寒敢打敢拼,靠著自己的一本事闖出了名聲和威,自然不信鬼神之說。

挽初,恨不得把挽初當珍寶捧在掌心,輕舟道長一個年輕的男人進挽初的閨房,他心里定然不舒服。

可以理解,但有點過火了。

楚商序可不愿意得罪輕舟道長。

宋挽初的閨房小而致,梁嶼舟一進來,強大的瞬間把空間填滿。

的呼吸微窒,大腦不控制地想起曾經被他錮在下的場景……

寧氏冰涼的小手,驚訝發現在發抖,還以為是聽說了邪祟,被嚇的。

“別怕,挽初,輕舟道長有些道行和本事,他定能找出藏在你屋子里的邪祟。”

宋挽初有苦說不出。

梁嶼舟的本事,沒有人比更清楚了。

只是,不知道梁嶼舟在賣什麼關子。

他的心思,不知道他要干什麼,有什麼目的。

他一出現,全都是迷,這才是最可怕的。

不知不覺,宋挽初已經把他當了敵人來防備。

梁嶼舟指著案桌上一個小小的包裹問道:“這是什麼?”

宋挽初臉微僵,那是楚皓安送的禮,還沒來得及拆開。

南梔擋在宋挽初前面,回道:“大公子送的,可有不妥?”

“這就是邪祟。”

他說得一本正經,南梔和素月兩個小姑娘還真被嚇住了。

誰也不敢去那個包裹。

梁嶼舟眼眸中閃過一狠戾,拂塵一甩,那包裹掉在了地上,散落開來。

看清包裹里的東西,所有人臉都變了。

是一條子的束腰帶,綠的錦緞面,繡著俗氣的紅花和戲水鴛鴦。

楚皓安一個外男,和宋挽初初次見面,就送束腰帶這種,實在是過于輕浮曖昧!

說得嚴重一點,這是明晃晃的挑逗!

寧氏氣得口劇烈起伏,“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忍這對母子,已經忍了很久了!

錢氏送藏了麝香的紅珊瑚,狼子野心,楚皓安又對初來乍到的外甥示好,浪無恥!

“挽初,讓你委屈了,你才來,就讓你經歷這樣骯臟的事!”

寧氏生氣中也不忘安宋挽初,又對梁嶼舟激涕零,“道長雖年輕,果然道法高深!若不是你今日識破這個邪祟,我家挽初一個閨閣子,名聲就要損了!”

幸好輕舟道長當著的面,識破了楚皓安的不軌之心!

有些后怕,如果輕舟道長今日沒進屋,挽初又無意中打開了包裹……

這屋子里進進出出伺候的,可不只南梔和素月兩個心腹。

被指派過來的幾個丫頭和婆子,難保都是嚴實的,若是瞧見了,閑話幾句,人傳人,等傳到了楚老太太耳朵里,必定面目全非!

無論挽初怎麼辯解,可東西是實打實地收下了!

只憑借這一條,就可以給打上不潔自好,水楊花的惡名!

可想而知挽初在楚老太太,在楚家上下人心里的形象,該會變得多麼不堪!

連帶這個姨母,都要被人看低。

而現在輕舟道長已經給這束腰帶定了,乃邪祟之

挽初的名聲,保住了。

“用火燒掉,把燒完的灰給貧道即可。”

素月著鼻子,用帕子包著那束腰帶,扔了出去。

不一會兒,拿著一個黃紙包進來,遞給梁嶼舟。

“邪祟已除,貧道的任務也算完了。”

做戲要做全套,宋挽初有些不愿地對他行禮,“多謝道長。”

寧氏長舒了一口氣,催著往外送送輕舟道長。

宋挽初被推著往前走。

走得恍恍惚惚,腳下被裾絆了一下。

踉蹌一步,子前傾,梁嶼舟突然回頭,扶住了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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