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86章 他失去的,時洛寒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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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一把致小巧的匕首,只有掌那麼大,手柄的地方,設計了一個護腕。

梁嶼舟把匕首套在的細腕上,用袖子遮住。

的暗,可以傷人于無形。

“不管任何時候,都要先保護好自己,當你覺得有危險的時候,別猶豫,刺過去,讓他知道你是長了尖牙的小,而不是任人擺布的綿羊。”

宋挽初握住匕首,小小的一個,包裹在掌心中,卻能在無形中給人安全

保護自己肯定是夠了,但要拿這樣的兇去面對岳家人……

會不會太瘋狂了?

可又轉念一想,給匕首的是梁嶼舟。

他瘋起來可是連長公主都退避三舍。

“萬一我不小心,真的傷到人了呢?比如岳老太太?”

宋挽初原本只是想隨口一問。

有自知之明,無權無勢,怎麼可能想不開,和云州的土皇帝岳家剛?

更何況,岳家的背后是長公主。

梁嶼舟不假思索地回答:“就算你把殺死了,把全家都殺死了,也不用怕,天塌下來由我撐著。”

宋挽初的心尖不可抑止地

面對梁嶼舟,盡管已經能較為練地掩藏緒,做出不在意的樣子,但聽到這樣鄭重的承諾,心頭還是不免泛起了漣漪。

尤其是,在大婚當天狠心刺了他一劍,說遍了絕的話。

他曾經是京城清貴無邊,風霽月的梁二公子,后來又是功名加,繼承榮耀的小公爺。

走了,會有無數京城貴爭著給他當續弦,他本可以繼續過錦玉食,眾星捧月的生活。

可他寧愿出家當道士。

宋挽初不得不承認,從前低估了自己在梁嶼舟心中的地位。

的纖長的眼睫垂下去,遮住眼眸的那一瞬,梁嶼舟捕捉到了眼里流出的一復雜緒。

不是恨,不是怨,像是嘆,又像是

角悄悄地上揚,梁嶼舟極力克制著噴涌而出的緒,扣在后頸的手,緩慢的臉頰。

指腹在的臉頰上挲了幾下,出一曖昧。

馬車里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但梁嶼舟再沒有過多的作,仿佛捧著的臉,已經足夠紓解相思之

宋挽初從短暫的愣神中清醒過來,眼中已經恢復了清明,堅定地把梁嶼舟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拿開。

殘留著他的味道和溫度,想起了從前的種種不堪,那張冷漠的臉和現在虔誠的臉疊著,像是一個人,又不像是一個人。

但有一點可以很確定,要嫁給阿兄,不會再回頭了。

曾在寒冬里掙扎了三年,過了這個冬天,想擁抱溫暖的春天。

“梁嶼舟,謝謝你的匕首,也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

客氣,疏離。

在梁嶼舟心中,二人是久別重逢的夫妻,但挽初對待他像是對待陌生人。

方才的那一點點溫存,被親手擊碎。

“我想走了。”宋挽初很直白地要他下車。

梁嶼舟坐著沒

“這一次,你幫了我,你想要什麼報酬?”

平淡的語氣,卻如同向梁嶼舟心口的一支利箭。

挽初竟然在跟他談報酬,仿佛他就是個見義勇為的熱心俠客。

梁嶼舟微斂的眸劇烈地晃了一下。

挽初竟然要用這樣的方式,把他推開嗎?

“在你心里,我救你,就是為了得到報酬嗎?”

“你不想要,但我想給。”

這樣才能兩不相欠。

坐在那里,,語氣溫,像是一只無害的小,可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讓梁嶼舟萬箭穿心。

他的結數次滾,強下心中的痛苦酸

這是他的報應,他該著。

曾經那三年,挽初也是每每被他的冷言冷語中傷吧?

那時對自己的毫不比自己對,那時的,比現在的自己,更加痛苦凄涼。

他垂眸,看著宋挽初近在咫尺的臉,“挽初,你真的想嫁給時寒嗎?”

宋挽初努力想把梁嶼舟當陌生人來看。

“我們已經沒有瓜葛,我想嫁誰,輕舟道長貌似管不到。”

溫溫一笑,“婚宴也不需要道士來做法。”

“你不是真心想嫁給他。”梁嶼舟強行又把話題扯了回來,“那張心愿箋,你分明是故意寫給我看的,想讓我死心,對嗎?”

他的反問,宋挽初接不上話。

是故意的。

不僅僅是為了給梁嶼舟看,寫出那個心愿,也是為了說服自己。

既然決定要嫁給阿兄,就想認認真真地對待和阿兄的,回應阿兄的

梁嶼舟淡淡地笑了。

初看那張紙條時,他的確被刺激到了。

但挽初的反應讓他又沒有那麼多擔憂了。

他比誰都清楚,是一個多麼純粹的人。

也許會為了照顧時寒的,委曲求全,但永遠都無法說服自己的心。

就是,不就是不

他失去的,時寒也不會得到。

寒盯著馬車,臉沉沉的。

兩人已經進去了大半個時辰。

南梔和素月為他理了傷口。

傷口不深,但好長的一道疤,流了不,兩個姑娘心驚跳。

地上躺了一堆橫七豎八的尸,周晟和周言逐一檢查。

“哥,你看,這些殺手虎口都有很厚的繭子,應該經常拿各種兵練,雙有力,黝黑,應該常年練習騎上都有疤痕,肩膀向下的弧度比常人大,應該是常年穿鎧甲的。”

周言分析得頭頭是道。

周晟一句話總結,“都是當兵的。”

“應該還都是軍中比較有本事的人。”

補充了一句。

能調軍中能人來當殺手綁架挽初,幕后黑手是誰,不言而喻。

寒面無表拭著劍上的跡。

“可惜那個領頭的跑了,他逃跑的本事可比武功高得多了。”

諷刺地笑了,“主子一出現,他就腳底抹油,好像很怕主子似的。”

“幕后黑手,現在大概已經知道失敗了,他肯定不甘心,夫人邊危險重重。”

周晟很是擔憂。

“夫人”二字從梁嶼舟的人口中說出,時寒覺得刺耳。

挽初早就和梁嶼舟沒關系了,這些人還一口一個夫人著。

是要安梁嶼舟,給他制造挽初還和他伉儷深的錯覺?

寒發出了不屑的冷笑。

怒瞪著他,“你笑什麼?”

“笑你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寒面如寒霜。

很是看不上他那副高高在上,只有他才有資格保護關心夫人的臉。

嗤笑一聲,目落在他的腰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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