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10章 梁嶼舟,你贏了

45.5% / 210/462

飯后,楚商序盛邀請梁嶼舟品茶論道。

宋挽初心頭沒由來地一陣煩悶,回到了梅影軒。

坐在小榻上,著窗戶上婆娑的梅影發呆。

南梔一邊撥弄著炭爐,一邊小聲地嘀咕,“時爺出遠門,怎麼都沒告訴姑娘一聲呢?”

二人眼看就夫妻了,近來關系卻比以前疏淡了。

宋挽初聰明,了解時寒,可也猜不問題出在哪里。

只能等他回來。

又想起了楚老太太勸的那些話。

又該怎麼和阿兄說出口呢?

思緒又飄遠,想起滿大街都是搜捕梁嶼舟的告示,岳乘空污蔑他是胡人派來的刺客。

他怎麼還敢大搖大擺地出云州城?

楚商序送梁嶼舟到大門口。

和輕舟道長接越多,楚商序越欽佩他,心中認定他是個忘年

“輕舟道長,這些日子兵在城中大肆搜捕,你最好當心一點。”

楚商序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我看告示上那個胡人刺客,和你長得有幾分相似。”

說有幾分相似,是他委婉了。

分明就是一模一樣。

母親告訴他,岳乘空對外說自己只是丟了兩手指頭,其實他的傷勢很慘,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娶續弦了。

而楚商序眼中的輕舟道長,道法高深,仙氣飄飄,怎麼可能做出那麼殘忍的事

他不想輕舟道長被誤抓。

梁嶼舟對他行了一個拱手禮,“多謝楚老爺提醒,貧道自會當心。”

楚家上下,都是好人。

楚商序看著他騎馬走遠,才回到宅子。

梁嶼舟調轉馬頭,又回到了楚家門口。

他停在西北角門,下馬等候。

宴席剛散的時候,他聽到楚月盈說了一,午后要出門去逛逛。

他耐心地等。

果不其然,不到半個時辰,角門就開了,楚月盈帶著兩個丫頭,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

看到梁嶼舟,小姑娘大吃一驚。

“輕舟道長,你怎麼會在這里?”

梁嶼舟對友好地微笑,“想請楚小姐幫個忙。”

他平日里冷峻矜貴,忽然笑得這樣真誠,如烏云吹散,霽月初生,天地都跟著好了起來。

楚月盈小臉紅,低著頭不敢再看他。

……

宋挽初翻看幾本閑書,楚月盈來了。

小姑娘高高興興地挽住的胳膊,“姐姐,老在家里待著多悶呀,咱們出去逛逛吧,就去摘月樓,怎麼樣?”

宋挽初笑了笑,“好,去去去。”

都說摘月樓的茶點是云州一絕。

上次和阿兄一起去,茶還沒喝上,就發現躲避追捕,又了重傷的瑤

也想給自己找點事,分散一下注意力。

到了摘月樓,老板熱地迎上來,說雅間已經準備好了。

推開雅間的門,宋挽初一眼看到立于屏風后的影。

男人聽到靜,緩緩轉,他今日穿著一青綠,如拔修長的竹。

宋挽初怔愣片刻才回神,秀眉蹙起,瞪了一眼楚月盈,“你這個鬼丫頭!”

楚月盈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姐姐,我在隔壁雅間約了鄭家三姑娘,先走了!”

小姑娘跑得飛快,還不忘關門。

靜謐的空間,二人靜靜地對視。

的環境,仿佛釋放了梁嶼舟抑許久的,他一步一步朝宋挽初走來,眼中的快要溢出。

宋挽初本能地想逃,去開門,被大手扣住細腕。

溫熱寬厚的膛,的后背。

男人高大有力,很輕易地將攏在懷里。

梁嶼舟很克制的,聞著的發香。

一整個上午,從做法到宴席,挽初都沒多看他一眼。

被心之人忽視,那種心酸只有自己能懂。

“我想見我自己的夫人,還要大費周章,好不容易見到了,你還要跑?”

宋挽初的肩頭被男人的手掌握著。

梁嶼舟霸道又不失溫地把子轉過來,面對面。

宋挽初心跳得厲害,那種悉的溫暖和男人的氣息包裹著,攪的心湖。

面對梁嶼舟,總是無法平靜。

過他,忘不掉他,他像是自己記憶的一部分,輕易被他給喚醒。

“道士不能娶妻,輕舟道長什麼時候多了個夫人?”

梁嶼舟看著的紅一張一合。

明明全都很,可還是一如既往的

知道道士不過是他的偽裝,還偏偏故意當真,躲避正面回應。

宋挽初的下被抬起,男人吻了下來,他的很熱,仿佛要將一起點燃。

輕易被梁嶼舟掌控,躲不掉,逃不開,只能發出細碎的嗚咽聲。

“挽初,你明明無法說服自己不在意我,還偏要在我面前裝冷漠。”

梁嶼舟的的耳朵,熱氣熏蒸,宋挽初的耳朵發紅,全

“你折磨我,也折磨自己。”

宋挽初的眼睛紅了,氣惱地推開梁嶼舟,眼角噙著淚。

“梁嶼舟,你很得意是不是?我忘不掉你,做不到不在意你,你贏了!”

梁嶼舟拼命抑制著上揚的角,眼中又閃過一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擁在懷中,輕吻的額頭,“我允許自己得意一小會兒,可以嗎?”

眼淚不是他想得到的。

但挽初的心里話,讓他欣喜若狂。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糾纏越深,宋挽初就陷得越深。

本以為早就對他豎起了銅墻鐵壁般的防線,看還是被他一點點擊潰。

“挽初,你跟我走吧,只有你在我邊,我才有更多的機會彌補。”

他們失去的那三年,是對他和挽初兩個人的折磨。

他早已準備好付出一生,盡力去治愈挽初的傷痛。

“梁嶼舟,我沒說過要和你重新開始。”

早已沒有了勇氣。

那個曾經熱烈地著梁嶼舟,愿意為他一腔熱燃燒奉獻的子,早已油盡燈枯。

不再是曾經的自己,兩人回不去了。

“太子很快就要來云州了,你覺得以時寒的能力,他能護得住你嗎?”

太子要來云州?

自心底而生的惶恐,在宋挽初的里快速蔓延。

怎麼可能忘記,還有太子這個對明爭暗搶的男人?

他比梁嶼舟更有權勢,而已經不是國公府貴妾。

在太子面前,已經失去了唯一的份保護。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