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23章 太子熱切,宋挽初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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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想親自扶起來。

以前,太子不會這樣刻意尋求親近。

尋香記那次是個意外,他沒克制住,知曉了俞慧雁的委屈,抱住,傾訴衷腸。

但那時他依舊是清醒的,有分寸的。

可這一次突然的見面,宋挽初已然察覺到,太子不想再克制了。

如今,已經不是梁嶼舟的貴妾,與阿兄的婚事又作罷。

太子想親近,早就沒了顧忌。

出手去,就是給了太子可以親近的信號。

手,便是不給這位天下第二尊貴男人的面子。

前進,后退,全都是死路。

宋挽初如走懸崖。

南梔和素月與宋挽初不過三步之遙,驚惶不安,可卻不知如何為自家姑娘解圍。

太子的手,出去已經有一會兒了。

他不惱,卻也不喜,眸深沉,暗流涌

氣氛凝滯。

映嵐與夏禾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太子殿下恕罪,地上涼,姑娘子又弱,不得長跪。”

兩人一左一右,把宋挽初扶了起來。

南梔和素月到太子上散發出來的怒氣,為兩人了一把汗。

“新來的?瞧著面生。”

太子收回空的手,臉不虞,犀利的眼神從映嵐與夏禾臉上掠過。

們心思單純,太子莫怪。”

雖然人是梁嶼舟安排的,但這兩個姑娘照顧盡心盡力,還包攬了臟活累活,宋挽初不想二人被太子降罪。

“難怪,看來還要好好教教規矩。”

失去了與挽初最重要的親近機會,太子雖未失態,但總歸有些怒氣。

這兩個丫頭,大膽又野蠻,不像是挽初這樣溫細心的姑娘教出來的。

做派和梁嶼舟莫名地相似。

不管不顧不要命。

挽初求,他要給挽初面子。

這一篇算是輕輕掀過。

宋挽初把太子請進屋

親自奉茶。

纖纖素手,指尖白皙圓潤,捧著淡青的冰裂紋茶盅,得像一幅仕圖。

太子的目,舍不得從的臉上移開。

為了姑娘,裝扮比當國公府貴妾的時候素淡了不

杏黃的襦,白玉的腰帶,纖細窈窕,臉上不施黛,宛若凝脂,一雙水潤的眸子,如點綴在雪山上的墨玉,顧盼流轉間,活生香。

比他記憶中的模樣,還要嫵人。

“太子,請喝茶。”

宋挽初垂眸,太子的目熱切專注,落在臉上不斷升溫,不能去回應。

在心中默默期盼,太子此番前來只是敘舊。

他一向克己復禮,應該不會有出格的行為。

想得太簡單了。

在太子面前放下茶杯,剛要把手回來,手腕被大掌一把扣住。

宋挽初一驚,慌不擇路地掙,冒著熱氣的茶,整杯傾覆。

華貴的蘇錦繡袍,前暈開了一大片水漬。

南梔和素月心驚跳,兩人齊齊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恕罪!”

損傷太子儀容,是重罪!

映嵐與夏禾卻這二人反應截然不同,一個拿手帕,一個拿冰塊。

“姑娘燙手了嗎?”

兩人這樣一問,太子不得不松開宋挽初的手腕,看向的手指。

五個指尖,全都被熱茶澆得通紅。

映嵐給宋挽初手,夏禾用紗布裹了冰塊給宋挽初降溫鎮痛。

兩個姑娘圍著忙活,自然而然就把和太子的距離隔開了。

太子反倒了無人問津的。

南梔和素月瞬間覺得自己被映嵐,夏禾比下去了。

明明兩人才是伺候姑娘最久的人,卻因懼怕太子,眼睜睜看著姑娘苦。

反觀映嵐與夏禾,兩人眼中只有姑娘,太子生氣與否,們漠不關心。

南梔和素月心里不是滋味。

太子臉沉得厲害。

這兩個丫頭擺明了就是攪局,打著護主的名義,阻止他和挽初親近。

挽初教不出這等魯莽沒眼的丫頭。

是誰把們安排到挽初邊的?

梁嶼舟?

“挽初,是孤冒昧了,還疼不疼?”

他關心挽初的傷勢。

“沒事,讓太子驚了。”

宋挽初把手藏在袖子里,恭順地致歉。

太子看出來了,挽初對他,恭敬且疏離。

他等了太多年,等到離開了梁嶼舟,等到時寒與退了婚,他不想再一點點和培養

他的耐心即將耗盡。

他恨不得立刻擁懷,親吻,占有

云州是他巡視江南的最后一站,他最大的目標,就是在離開云州回京的時候,把挽初帶走。

他不能再輸給梁嶼舟。

小安子匆匆走進來,后跟著兩個,捧著干凈的袍。

“太子,先換服吧。”

小安子小聲提醒。

太子心里急,但他不想讓挽初看出他的迫切。

“這里是挽初的閨房,不方便,去對面的房間。”

宋挽初心口發,對面是梁嶼舟的房間,他已經住了好幾天了,房間到都是他的東西。

太子已然有些按捺不住,如果發現梁嶼舟和住在一起,會不會刺激,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太子來到對面的房門前,才發覺門上有鎖。

還是一把生了銹的鎖。

使得這個房間看起來好長時間都沒打開過了。

宋挽初砰砰跳的心臟緩和了很多,梁嶼舟太聰明,太謹慎了。

有了拒絕太子的理由:“太子殿下,民只是暫時租住在這里,這把鎖的鑰匙,房東沒給。”

隨即又補充了一句,“請太子移步閨房換,民不介意。”

說不介意,但太子卻理解另一層意思。

挽初矜持,雖然是二嫁婦,但品格依舊冰清玉潔。

太子不想給留下輕浮浪的印象。

“這宅子,還有沒有額外的空房?”

“只有兩間廂房,是這幾個丫頭住的。”宋挽初應答。

太子眼中的緒幾經變換。

“回馬車里換。”

宋挽初激他的君子之行。

兩名隨太子上了馬車,小安子守在外面。

宋挽初走出來,將手中的小炭爐遞給小安子。

“天冷,太子又因為民的失誤不得不換,一點心意,還請公公呈上。”

小安子笑了笑,面和善,眼神卻著狡黠,“宋姑娘自己送進去便是。”

宋挽初手臂微僵,手中的小炭爐仿佛有了千斤的重量。

太子正在換自己送進去,和對太子投懷送抱有什麼分別?

不送,又是對太子的不尊重。

騎虎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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