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29章 梁嶼舟寫書信說情話,挽初臉熱

49.6% / 229/462

寧氏跟著點了點頭,十分贊同楚老太太的提議。

一種難以言說的滋味在宋挽初的心口蔓延,發酵。

邊的人,是從什麼時候起,都覺得應該依賴梁嶼舟,也必須依賴梁嶼舟了?

明明才來楚家的時候,和梁嶼舟的過去,是絕口不提的忌。

就連最在意的阿兄,也一連數日沒再出現,好像已經默認了會回到梁嶼舟邊。

楚月盈看出宋挽初的為難,眨了眨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笑嘻嘻地說:“哪里用挽初姐姐告訴輕舟道長,輕舟道長一心系在挽初姐姐上,他應該早就有應對之法了。”

楚老太太笑笑,“盈兒說的也是,是咱們著急想多了。”

宋挽初激楚月盈,一句話解了的尷尬。

當天午后,送給楚月盈一鑲了東珠的金簪,款式簡單大方,又顯貴氣。

小姑娘喜歡得不得了,說明日赴宴就要戴上。

宋挽初本想搬回云歸巷。

可太子昨日發了話,說想回去,太子要親自護送。

但太子整日都沒有出現,宋挽初又不能繞過太子獨自回去,那樣會顯得非常失禮,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要回到云歸巷,除非太子親口提起。

但宋挽初清楚,太子永遠都不會說出這句話。

他昨天的那一句看似隨意的關心,實則是把巧妙地框在了楚家。

一連三天,宋挽初都要陪席,太子不過同敘幾句閑話。

沒有單獨召見過,也沒有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做出任何出格的行為。

可宋挽初心中的那弦,始終繃得很

赴宴這一天,稍稍裝點了一下,若是太素凈,會顯得對宴會不夠重視。

不想給岳家留下話柄,因為岳家一旦對有些說辭,就要連累楚家。

“好了,咱們走吧。”

宋挽初合上胭脂的蓋子,方要起,一只灰的鴿子不知何時停在了窗欞上,歡快地咕咕

南梔眼尖,“姑娘,鴿子上纏著一圈紙條。”

取下紙條,隨手抓了一把炒杏仁撒在窗臺上,鴿子吃完,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宋挽初展開紙條,是悉不過的字跡。

“思卿念卿,不得見卿,惟盼兩心相知,不改初心。”

臉頰發燙,把紙條一團扔在了妝匣里。

梁嶼舟,什麼時候學會說這麼麻的話了?

說人話就是,你今日和太子在一個宴席上,我很吃醋,希你記得要同太子把話說清,不能被太子的任何允諾打

不自覺地想起他爬窗進閨房那晚,他索取的吻,說要一點甜頭去中和酸味。

他已然的抗拒,用強大的意志克制

要和太子單獨談心,梁嶼舟知道兩人會有很長時間獨一室,他也接了。

他所表現出的寬和,與以往那個霸道專橫,把專屬所有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他好像,真的有在學會尊重

因著梁嶼舟的一張紙條,宋挽初直到登上馬車,還覺得臉上的熱度沒有散去。

宴席設在正午,楚家眾提前半個時辰到了岳家。

太子一早去府議事,楚家不能拿大,同岳家人一起恭迎太子。

岳老太太和楚老太太見了面,彼此冷淡地點了點頭。

便再沒有多余的敘話。

兩家最尊貴的老祖宗都沒有流,底下的人就更沒話說了。

岳家人站主位,楚家人站客位,一同在大門口等待太子的儀駕。

像是兩勢力,在分庭抗禮。

岳老太太的目從宋挽初的臉上掃過,毒中著一得意。

岳乘空則惡狠狠地瞪著宋挽初那張麗的臉,怨毒的目像是要在臉上盯出兩個窟窿。

楊花的人,上次來不施黛,今日卻花枝招展,不就是來專程勾引太子的麼?

梁嶼舟還大干戈地為報仇,把自己搞這副不男不的死樣子,可這個人今日卻要給他戴綠帽子!

梁嶼舟活該。

只有這樣想,岳乘空才能好一點。

宋挽初毫不在意岳家用什麼眼

太子的儀駕到了。

岳老太太迎了上去,率主客行跪拜大禮。

原本以為,自己為長公主母,在皇家都稱得上是尊貴面的人,太子必然不會讓磕完三個頭。

可太子并沒有要扶的意思,端著一張冷峻肅穆的臉,看磕完了三個頭,才不冷不熱地說了句“平”。

岳老太太面上笑容洋溢,可心卻憤憤不平。

聽說楚老太太第一次給太子見禮,太子在楚老太太磕完第一個頭之后,就親自將扶了起來。

為什麼堂堂長公主母,卻沒有這樣的待遇?

楚家乃卑賤商戶,卻了岳家一頭?

岳老太太眼神中閃過不悅。

楚家風頭太甚,得想辦法打

太子的目越過眾人,落在隊伍最后面的宋挽初上。

雖低垂著眉眼,卻掩蓋不住的絕世容

蛾眉淡掃,面頰微紅,中央點綴著一抹紅,如同夏日荷花初綻,吐出最的蕊,天然去雕飾。

太子的眼睛舍不得從的臉上移開。

席后,岳乘空殷勤地為太子斟酒,太子隨口問道:“岳大人的子可好些了?”

他盯著岳乘空的臉,好像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岳老太太地為岳乘空請來了一位江湖名醫,用一種特制的蓋住了岳乘空臉上的“無恥”二字。

又為他專門調制了一味藥,吃下去會讓嗓音變得沙啞,好掩蓋岳乘空已經為太監的事實。

岳乘空看著自己右手上僅存的三手指,悲憤又堅強,“臣已無大礙,雖缺失了兩手指,但仍可拿起武,保衛大周的江山。”

冠冕堂皇的話太子聽得多了,只是淡然一笑,“兇手還沒抓住?”

岳乘空臉,“此人狡猾,還需多費些時日。”

太子來之前,他已經將全城的告示都撕掉了,他不敢讓太子知道,他要通緝的人是梁嶼舟。

因為他怕太子順藤瓜,查到他真正傷被廢的原因是要強娶宋挽初!

岳家要利用太子對宋挽初的喜歡,讓太子和梁嶼舟兩強相斗。

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梁嶼舟再有能耐,也不能于凌駕皇權之上。

梁嶼舟一死,岳家大仇得報,太子會念在岳家幫助他得到宋挽初,對岳家網開一面。

一石二鳥!

岳乘空覺得母親的計劃簡直天

岳老太太睨了宋挽初一眼,慢悠悠地說道:“聽說就在太子來云州的前幾天,宋姑娘突然和義兄退了婚,今日又盛裝出席,當真是得傾國傾城,你定要敬太子三杯,才不枉費今日的一番心。”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