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33章 你還愛著梁嶼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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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似乎帶著千鈞的重量,巨石一般砸在宋挽初的心頭。

宋挽初的耳邊一片嗡鳴,久久不能回神。

仰頭,看著滿酒氣的男人,眼底的震驚層層加深。

若不是對太子的品有幾分了解,知道他老持重,從不會信口開河,真的會把那一句承諾當是他的醉話。

從太子鄭重的眼神中,逐漸認清一個現實,太子比想象中的更加偏執,他勢在必得,否則不會輕易承諾。

當年太子求娶為側妃,已經惹得宋家和外祖家惶惶不安。

宋挽初知道他對自己有些意難平,但萬萬沒有料到,多年前的這一意難平,會隨著時間的沉淀,變一種瘋狂的執念。

更可怕的是,這個男人還比梁嶼舟更有權勢。

宋挽初強心中的震惶,“太子,民的父親至死不過六品低級武,家中一無勛爵,二無權勢,您讓民這樣的子當太子妃,會惹出多非議?高不勝寒,民份,實在不敢做如此尊貴的位置!”

話說得直白,試圖讓太子從狂熱中清醒過來。

“挽初,你把孤想得這樣簡單沖?”

太子見對封太子妃甚至封后的承諾沒有半點喜悅,難掩失落之,“既然決定把你捧上高位,難道孤就沒有想好萬全之策?”

一句反問,讓宋挽初失語,怕就怕太子對太過認真,更怕太子深思慮,早就為鋪好了路!

太子輕的發髻,指尖慢慢下,一點一點勾勒著臉部的廓,

他的似火灼燒,有猛在咆哮,可他面前的子全繃,如同一快要斷掉的弓弦,滿臉都寫著抗拒。

他將了又,啞聲道:“孤可以讓曾經國公府的貴妾宋挽初永遠留在江南,你跟孤回京,京中會有無數高門族爭著收你當義,給你一個新的份,對于孤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太傅溫家早年有夭折,溫家可以順理章地收為義

他娶太傅的兒為太子妃,無人敢有異議。

至于父皇和母后那邊,他也早就想好了理由說服。

一切都順理章。

隨著太子的話語,宋挽初面前仿佛鋪開一條鮮花著錦的道路,通向一個冰冷華麗的牢籠。

的夢里,就有過這樣似曾相識的場景。

太子,要親手把的噩夢真。

“挽初,跟孤回京吧,好嗎?”

太子的嗓音溫似水,酒氣醞釀著他的,他抬起宋挽初的下,低頭去吻那夢寐以求的紅

男人的氣息撲在宋挽初的臉上,起一片炙熱,宋挽初的脊背卻躥起陣陣寒意。

“太子,民不愿意。”

男人的近在咫尺,宋挽初的一句話,猶如兜頭的冷水,驟然澆下,撲滅了他所有的難耐和燥熱。

視線里,太子的臉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臉的手指力道收,強迫抬頭對視。

太子的眼中凝結著寒冰,“為什麼,挽初,你為什麼不能試著我?你還沒有忘記梁嶼舟,是不是?”

他極力制著沖天的怒氣,但他的上散發出縷縷的寒氣,宋挽初怎麼可能不到?

進太子的眼底,語氣中帶著真誠的祈求,“太子殿下,求您不要我。”

的眼中,可見盈盈淚,眼底是對高位和權勢的恐懼,楚楚可憐的樣子,像是一只祈求老虎口下留的小兔子。

挽初對他,沒有一點意。

“是孤來晚了嗎?挽初,你怪孤來晚了?”

太子失聲,他被強烈的沮喪沖擊著大腦,冷靜,理智,在這一刻然無存。

他一手掐著宋挽初的下,一手按住發抖的肩膀,聲音微微發,“你知不知道,為了能來江南見你,孤一連給父皇上了九封奏折,每一封都是萬字,詳盡陳述巡視江南的迫切

孤知道,梁嶼舟為了挽回你,與國公府割發斷親,出家為道。孤佩服他的魄力和決心,孤做不到,因為孤的后是天下蒼生!如果父皇知道,孤來江南只為一個子,他會多麼失,多麼震怒?

孤必須運籌帷幄,孤下江南的第一站就想直奔湖州,但孤必須有意避開,否則意圖過于明顯。

這一年來,孤在江南八州懲治了不污吏,搖了京中很多權貴的基,四樹敵,這對于孤很不利,但孤必須做出績給父皇看,他才會相信孤心中有江山!

就連來云州徹查岳家,也不是父皇主授意的,是孤百里加急,呈上奏章,父皇才下令派孤來云州!

孤苦心孤詣地策劃這一切,兜兜轉轉繞了這麼大的圈子,外人看來孤是意氣風發,雄心,只有孤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他說得嗓音沙啞,自嘲中又帶著義無反顧的堅定,“挽初,你知不知道,生在皇家,想得到一份真有多麼困難?孤已經為你鋪好了九百九十九步的路,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向前一步呢?”

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端莊持重的男人,在宋挽初面前失了態。

最后那句話,更像是祈求。

宋挽初攥的雙手已經浸滿了汗水,熱黏膩,太子每說出一句話,都像是在的肩膀上落下一層枷鎖。

不了這樣的重量。

好,在天家的權勢面前,也只能淪為陪襯。

若是份匹配,那便是對權力的錦上添花,像和太子,份如此懸殊,就只能是一時的烈火烹油。

等到太子的熱消減了,火也就熄滅了,油溫終將冷卻。

跌過一次,早已清醒。

抬眸,清澈的眼中出幾分冷,“太子,我這一生,再也無法上別人,您說的真,我給不了,您的真,我更不想要。”

的話近乎絕

太子從來都沒有這樣被人拒絕過,他為低頭,卻用尖刀刺他的口。

“你還著梁嶼舟,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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