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帝239章 沒見過你這麼不正經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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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挽初心臟猛地一震。

算算時間,邱道長救出也不過兩個時辰而已,太子的反應也太迅速了!

他怎麼能如此準地定位出的藏之地?

難道他猜到是邱道長救了

聯想起梁嶼舟說的“邱道長暴了”……

邱道長把一個包裹扔給梁嶼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深沉而嚴肅。

“這里面是一道袍,給宋姑娘換上,你二人從后山道離開,太子只帶了一百來人,想包圍整個松鶴觀有些困難,我去拖住他,與他周旋一兩個時辰不問題,能跑多遠,就看你的本事了。”

梁嶼舟二話不說,扯開包裹,把道袍往宋挽初的上裹。

邱道長又一陣風似的走了。

宋挽初一邊穿道袍一邊摘下上的釵環首飾。

敏銳地查覺到邱道長的的異樣,擔憂地問道:“邱道長是不是藏著什麼,他一救我,就被太子發現了?”

不然沒辦法解釋太子為何這麼快就能追到松鶴觀來。

即便睿智聰慧如梁嶼舟,也十分佩服宋挽初的察力。

“他為了保全我,犧牲了自己。”

“犧牲”二字,在宋挽初看來,是相當嚴重的后果。

梁嶼舟拉著走進夜中,周晟和周言已經牽馬等候。

“你們兩個,立刻去軍營,告訴劉忠林,讓他把岳乘空副將謀起兵造反的消息傳遞給太子,之后我們在谷云亭匯合。”

周晟和周言領命。

宋挽初明白,梁嶼舟是想用更大的事,來轉移太子的注意力。

梁嶼舟扶上馬,待坐穩,自己長,坐在了后。

長臂在的腰間收,宋挽初的后背著他寬厚結實的膛。

厚重,可卻阻擋不了男人上的熱氣向的過渡。

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像是印刻在的后背上,與的心跳同頻共振。

那是一種久違的安全

宋挽初那顆起起伏伏的心,終于找到了落腳點。

慢慢的就沒那麼慌了。

從太子的手中逃出,認清了一個事實,這輩子,就只能接與梁嶼舟的親

盡管對他還有恨,還有怨,可當梁嶼舟排除萬難,想盡一切辦法主靠近時,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拒絕。

梁嶼舟曾說過,沒有,余生沒有意義,宋挽初心想,也許,這輩子也無法離開梁嶼舟。

兩人是共生的藤,互相纏繞,糾纏到死。

耳邊忽然落下男人的一聲輕笑。

他們在逃跑的途中,他還有心思發笑?

宋挽初扭頭,月灑在梁嶼舟的臉上,明暗線中,那張如雕刻般完的臉,笑容如清風明月,風流無邊。

“你笑什麼?”

梁嶼舟趁機在的額上印下一個吻,“我得意啊,我要謝太子,要不是他急于出手,夫人你也不會這麼快就認清自己的心,回到我的懷抱。”

宋挽初的心湖泛起漣漪,臉頰有些發燙,“道士哪有夫人?”

梁嶼舟的的耳朵,曖昧地呵氣,“貧道愿意為了你,隨時墮紅塵。”

他的嗓音低沉,悅耳,藏著笑意,尾音輕,如琵琶的弦,在的耳邊著清波。

宋挽初的耳朵似火燒,“沒見過你這麼不正經的道士!”

的臉頰在持續升溫,可不想被梁嶼舟查覺,慌忙轉移話題,“邱道長上究竟有什麼?”

“邱道長本來不姓邱,姓陸。”

“姓陸?那不是皇家的姓氏?邱道長曾是皇家人?”

皇家之人生來就有至高無上的特權,邱道長怎麼會選擇出家當道士呢?

“他的確是皇家人,而且,還是當今皇帝的親叔叔,曾經的大名鼎鼎的戰神,睿王。”

“睿王……就是那個曾經單槍匹馬,殺進胡人包圍圈,從萬人之中救出景昭帝的戰神?”

景昭帝,便是當今圣上已故的父皇,太子的皇爺爺。

五十年前,景昭帝還是親王,率軍抵胡人,中計被胡人包圍,是他的親弟弟睿王殺出一條路,救了他。

宋挽初的父親最敬仰的就是睿王,他的戰斗故事,宋挽初小時候聽過很多。

每一次講完,父親都會慨一句:“只可惜,先帝忌憚他功高震主,在圣上登基之前,就寫下旨,說他殺戮太多,氣太重,褫奪睿王的封號,把他降為平民。一代戰神,從此就銷聲匿跡了!”

梁嶼舟點了點頭,“就是他,當今天下,只有他掌握著‘無影蹤’這一門輕功絕學,能從一百多雙眼睛下面神不知鬼不覺地救出你。

太子一來云州四探訪,知道松鶴觀住著一位世外高人。而睿王就好道法,太子不算笨,一下子就猜到,這位匿世外的邱道長,就是他的皇三叔爺睿王。”

宋挽初覺得自己聽到的故事版本似乎不是真相。

若睿王是被貶黜了平民,那他出手救了自己,和“暴”“犧牲”等字眼扯不上關系。

“邱道長為什麼怕太子知曉他的份?”

“問得好。”梁嶼舟莫名地夸了一句,宋挽初一頭霧水。

“夫人每次問問題都能問到點子上,和你聊什麼都不費勁。”

宋挽初有點哭笑不得,“你可以好好說話嗎?”

梁嶼舟斂起笑臉,眼中笑意仍在。

“邱道長并不是被貶黜的,二十五年前,景昭帝駕崩,臨死下了兩道旨,第一個就是要當今圣上繼承大統,另一個就是封睿王為攝政王,輔政新皇。”

“那為什麼會有另一道被貶黜的旨?”

“那是睿王著中書令寫的,他焚毀了景昭帝的旨,又了玉璽蓋章,騙過了當今圣上。

等他從京城消失之后,中書令怕東窗事發,禍及九族,就主承認,是他寫下的貶黜圣旨。

皇上很生氣,覺得被親叔叔給愚弄了,發誓一定要找到他問清楚。睿王至今仍是大探眼中頭號在逃重犯!”

宋挽初聽得一愣一愣的。

焚毀圣旨,中書令寫假圣旨,玉璽蓋章,這是欺君的大罪!

太子已經猜到了邱道長的份,而他向來和皇帝一條心。

“太子會不會為難邱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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