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梁嶼川要被立為世子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盡管國公府還沒有任何靜,但坊間早已議論紛紛。
長公主派人造勢,不斷安人手,在街頭巷尾散布消息。
宮宴結束后,皇上單獨留下國公府老太太,深談了兩個時辰。
老太太從書房出來后,坊間又傳出新的消息。
說老太太已經同意立梁嶼川為世子,會向病重的老公爺傳達這一消息。
老公爺孝順,一定會首肯。
梁嶼川大搖大擺地進出長公主府,為長公主的座上賓,風無限。
俞慧雁坐不住了。
這一年來,厚著臉皮留在國公府,以世子夫人自稱。
可梁嶼舟就沒和拜堂,又出家當了道士,份尷尬,國公府沒人把當回事。
連三等丫頭都使喚不。
自覺份高貴,眼饞致奢華的水韻居,當家主母就應該住在那里。
但老太太把水韻居鎖了起來,派了六個婆子,日夜流看守,連水韻居的大門都不到。
只得和嘉和郡主在香雪閣,連個獨立的院落都沒有。
自從梁嶼舟與國公府割發斷親,嘉和郡主一整年都渾渾噩噩,對不聞不問。
和守活寡,沒什麼區別。
更可悲的是,國公府連這個門寡婦的份,都不肯承認。
的父親俞敬年至今仍在獄中,俞榮柏也死了,俞家徹底敗落了,也沒有娘家可回。
曾經得意洋洋地看著宋挽初被流言蜚語中傷,如今,才是京城最大的笑話。
日復一日的消磨等待中,漸漸認清了一個悲哀的現實。
梁嶼舟,從頭到尾都對沒有半分,他寧可出家去追隨宋挽初,也不愿當小公爺與舉案齊眉。
這輩子,是等不到梁嶼舟回頭了。
只有二十二歲,青春年華,怎能枯萎在深宅大院?
嘉和郡主是指不上了。
必須,為自己博一條生路!
正月十六,是長公主府設宴的日子。
席間,不員都對他結,奉承。
武德侯程庸一向眼高于頂,也來主攀談。
侯爵比公爵要低一等,梁嶼川覺得自己很快就要為世子,哪怕是程庸的晚輩,也擺出了高高在上的姿態。
程庸出武將世家,可他卻疏于武藝,長了一白花花的。
一笑起來,兩只眼睛都快被給沒了。
他敬了梁嶼川一杯,“大公子才華橫溢,乃人中龍,真不知何等佳人,才配得上你的相貌人品。”
梁嶼川自是得意洋洋,漫不經心地謙虛了一句,“侯爺過獎。”
程庸又添了一杯酒,和他杯,轉而攀起了關系:“咱們兩家的祖上,也算是世,都跟著太祖爺打天下,這些年竟然沒能聯姻,屬實憾。”
梁嶼川慢慢地放下了酒杯,臉上的笑容淡了不,“侯爺有話請直說。”
程庸家中的況,他也略知一二。
程庸有八個兒子,但卻只有兩個兒。
嫡長不在邊,養在江南外祖家,還有一個兒,程思怡,自詡嫡出。
但實則的母親是個妾室,因為比較得寵,程庸著正妻把程思怡記在名下。
程思怡喜歡拋頭面,各種宴會,各種場合,都自稱嫡。
梁嶼川很瞧不起程思怡那副自命不凡的樣子。
沒有一點嫡的端莊高雅,反而妖妖俏俏,學了一勾欄作派。
這樣下賤的子,也配給他國公府世子當正妻?
程庸的臉,未免太大了點!
見他臉不好,程庸忙賠笑道:“大公子是不是誤會了?思怡年齡還小,母親舍不得,說等幾年議親不遲。倒是我那嫡長思綿,不日就要從江南歸京了。
先頭因不好,送去了江南養病,一去就是八年。如今子痊愈了,已經是二十二歲的大姑娘了,大公子若是不嫌棄,等回來了,我在家中設宴,請你與小相看。”
程思綿?
十二歲就名京城的才?
梁嶼川曾有幸在八年前的宮宴上,見過程思綿。
至今驚艷難忘。
氣質清冷高貴,如月中仙子,只可遠觀,不可玩。
京中一眾豪門族的貴,能與程思綿比肩的,只有宋挽初。
梁嶼川心思微。
他原來想娶的是凌公主。
以前的想法是,娶了最寵的公主,便可以增加封世子的機會。
至于兵權不兵權的,他不在意,大不了娶了公主,當了世子后,把兵權回去就是了。
(設定上是駙馬不能掌兵權,只能當文)
但今時不同往日,世子之位唾手可得,他也沒必要娶那位刁蠻狠的公主了。
若能娶到程思綿那位仙般的人……
程庸見他心,笑容越發舒心了,“大公子,那咱們就說定了!”
兩人再次杯。
宴會結束,梁嶼川回到自己的宅子。
只見屋有一個子的影,婀娜。
梁嶼川雖然有些醉意,但意識還算清醒,瞇著眼睛分辨了一番,確定不是自己的通房。
他推開門,迎面撲來一異香。
燭火下,俞慧雁只穿著一件輕薄的紗,扭著腰肢朝他走來。
白滿的,晃著他的眼睛。
“怎麼是你?”他的眼睛沒有從俞慧雁的口挪開,但臉卻繃得的。
宛若一位正人君子。
“我是世子夫人,自然是來伺候未來世子的。”
俞慧雁聲細語,雙臂勾住梁嶼川的脖頸,對著他的臉,呵出一口暖香的氣息。
梁嶼川的神,有幾分迷離。
他的大腦清醒地告訴他,和俞慧雁茍且,便是不倫,但他的手卻不控制,在那飽滿上了幾把。
俞慧雁輕哼一聲,眼如,春水一般,在他的懷里。
……
翌日,清晨。
俞慧雁從梁嶼川的懷中醒來。
盡管全酸痛,卻欣喜若狂。
功了,梁嶼川,也太容易勾引了!
心里一邊鄙夷梁嶼川作風不正,一邊竊喜,自己馬上就可以為名正言順的世子正妻,一雪前恥,揚眉吐氣了!
“夫君可還記得昨晚答應我什麼?”
梁嶼川睜開眼睛,早就退去,面沉冷如水。
“沒想到,表妹伺候男人,還真有一手。”
他的角掛著諷刺的笑,“看在你這麼賣力伺候我的份上,等我當上世子,就賞你一個貴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