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99章 程思綿的心是紅的還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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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見太子的眼睛亮了起來,麻溜地撿起卷軸,打開雙臂,將畫作展示在太子面前。

他一個不懂畫的,都覺得這畫畫得太好了!

濃墨勾勒出重巒疊嶂,大氣壯闊,蒼翠的樹木掩映山巒,生機發。

遠山,一紅日噴薄而出。

一條大河開山劈嶺,奔騰浩,與河岸激撞,卷起千層浪。

整幅畫只有黑白,卻層次分明,濃重下筆遒勁,細微又淺淡勾描,每一細節都堪稱完

畫作的右上方,提了畫作的名字。

萬里江山圖。

連字跡,都清雋有力,是不可多得的墨寶。

“好,好一幅萬里江山圖!”

太子不自地贊嘆道。

看著這幅畫,仿佛臨其境地進大周的壯闊河山,令他油然生出一強大的自豪和責任

他是未來的天子,他要守護這秀河山!

更讓他吃驚的是,如此意境雄渾的畫作,竟然出自一位二十出頭的閨閣子之手。

他又低頭,看了看書頁上的詩句。

明溪先生的詩,和程思綿的畫,和意境,竟然高度統一……

沉思片刻,太子問道:“程思綿現在何?”

小安子忙道:“剛走,估計還沒走遠呢,奴才這就把程姑娘回來!”

“不必了。”

“那要不要奴才安排兩個人,跟隨程姑娘回侯府?白芷和岑就合適的。”

白芷和岑曾是皇后娘娘的大宮,后又來到東宮,為掌事宮,有品級,有面。

兩位姑姑跟隨程姑娘回侯府,代表的就是東宮,看誰還敢為難!

太子若有所思,“也不必了,準備車馬,孤要去一趟武德侯府。”

他要探一探侯府的深淺。

也要探究一下,程思綿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

“姑娘,咱們后,好像是太子的車駕!”

陳嬤嬤掀開簾子往后探頭,看到那華貴的金楠木馬車,驚訝極了。

程思綿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狡黠。

淺淺勾,“下車,咱們萬萬不能走在太子前頭。”

馬車停下,程思綿領著書意和陳嬤嬤,站在路邊,垂首肅立。

繡著五爪龍的車簾被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掀開,太子著一明黃的錦袍,玉帶束腰,犀利的目,落在程思綿的臉上。

這張臉,的確能讓男人神魂顛倒。

只是不知道,剝去華的外殼,的心,是紅的,還是黑的?

“上車,孤準你的馬車,走在前頭。”

侯府,程庸遲遲等不來程思綿,早已怒火中燒,手中攥著比腕子還的鞭子,咬牙切齒。

“還反了了,敢在老子面前拿大!”

余俏兒和程思怡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

忽見劉管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滿臉震恐,“侯爺,姨娘,大姑娘回來了………………”

“話都不會說了嗎?”程庸正在氣頭上,沒好氣地訓斥道,“至于被一個子嚇這樣?”

劉管家膝蓋發,“大姑娘是被太子親自送回來的!”

程庸大駭,一寒氣順著腳后跟直沖天靈

他是長公主的黨羽,這在朝中早已不是,太子又和長公主是死敵。

太子從未來過武德侯府,突然造訪,該不會是要和他秋后算賬?

余俏兒和程思怡正洋洋得意,聽了這話,如遭雷擊。

一家子來不及多想,慌忙開了大門,帶領全家上下,出門迎駕。

程思綿跟在太子的后,冷眼看著跪了一地的男男

程庸的后背在發抖,榮氏見到分別了八年的兒,早已淚眼朦朧。

太子冷聲道:“都平吧。”

程庸頂著一腦門子的冷汗,恭恭敬敬地把太子請到了正堂。

榮氏抱住程思綿,忍不住哭出了聲。

程思綿著眼中的淚意,輕拍榮氏的后背,“兒不孝,兒回來了,母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母親出自書香門第,氣質高雅,容貌清麗,可才四十多的年紀,就已經兩鬢斑白,臉頰枯瘦,眼中早就沒了彩。

見到兒出落得端莊大方,面紅潤,健健康康,榮氏眼中才有了一點亮。

程庸打從心底懼怕太子,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太子大駕臨,有何指示?臣無不從命。”

太子坐在上位,氣度雍容冷峻。

他的眸一頓,發現了藏在桌子底下的鞭子。

手腕的鞭子,別說是一個弱子的上,就是健壯的男人,幾鞭子下去,也要丟掉半條命。

程庸,對待嫡長,竟然如此心狠冷漠!

堂堂武德侯,祖上的家業和榮耀守不住,要靠送兒子給長公主當男寵來獻,和鞭打兒來立威!

連太子都沒察覺到,此刻他臉上的表,有多麼嚇人。

整個侯府無人敢發出聲音,連呼吸都戰戰兢兢。

他睨了一眼程庸,眼神如鋒利的刃,劃過程庸膩的臉。

“侯府的規矩還真是與眾不同,孤不來,你侯府的大門,是不是就不為嫡長開了?”

程庸愣了好一會兒,腦子都沒轉過來。

榮氏怒極,審視著在場的每一個程家人,“豈有此理,誰敢把我兒攔在門外?”

早已無心管家,宅很多事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因看不慣程庸偏寵妾室,甚至不愿和程庸在一張桌上吃飯,整日在佛堂閉門誦經。

可當發起怒來,依舊是當家主母的氣派和威嚴。

可以事事不管,但絕不允許有人踐踏兒的尊嚴!

余俏兒心虛得厲害,著頭要往程庸的后躲。

無人敢應答。

陳嬤嬤站出來說道:“劉管家說,是奉了管家夫人的命令,只讓大姑娘走偏門,還說這是侯府的新規矩。”

劉管家已經汗流浹背了。

太子瞇了瞇眼,強大的從眼中泄出。

劉管家嚇得魂飛魄散,跪地求饒:“奴才也是奉命辦事,是……是余姨娘要奴才這麼做的!”

余俏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程庸怒氣沖沖地瞪著,那目駭人。

意識到,這件事只怕是要鬧大了。

若是太子沒來給程思綿撐腰,余俏兒是不怕程思綿告狀的。

程庸好糊弄,可太子卻是個眼睛里不容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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