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禮服我還想再選選。”聞茜撒, “柜子里那些我都不太喜歡。”
“禮服的事你更不用擔心, ”齊慧雪含笑說, “商家那邊都準備好了，黎大師經典之作, 已經在空運的路上。”
“茜茜啊，小陌心很細，你擔心的這些他都已經弄好了。”
聞茜：“……”
越聽越像蓄謀已久的。
“那首飾們呢，”聞茜噘，“你可是答應我去米蘭挑選的。”
齊慧雪拍拍手，劉嬸捧著紅木盒子走了過來，努努，“這是商家一大早送過來的。”
聞茜詫異道：“什麼？”
齊慧雪：“婚禮當天你要佩戴的首飾。”
劉嬸把盒子放餐桌上，齊慧雪親自打開，映眼簾的是那頂耀眼的皇室皇冠，當初商陌答應過，舉行婚禮時送皇室皇冠。
聞茜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沒想還真送了。
齊慧雪指著閃閃發亮的皇冠問道：“喜歡嗎？”
晃得人眼花繚的鉆石，還有周圍鑲嵌的數百顆細鉆，只要是人就沒有不喜歡的。
聞茜眼睛大睜，低喃道：“他什麼時候送來的？”
“你下樓前。”齊慧雪說，“怕打擾你休息所以他沒上去。”
聞茜只聽到了后一句，解釋過來就是早在下樓前商陌已經知道了婚期提前的事。
或者，他知道的更早，只是沒有告訴。
很氣，超氣，說了句“我吃好了。”放下勺子上了樓。
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數次，拿出手機給宋語打了電話，對著一通吐槽。
宋語緩了好久才聽明白，詫異道：“你的意思是婚禮要提前了？”
“嗯。”聞茜噘，“都怪商陌。”
“婚禮提前是老爺子的主意，和他又沒關系，”宋語說，“你可不能搞連坐啊。”
“那他為什麼不阻止？”聞茜噘，“他明明可以阻止的嘛。”
“你也說了是老爺子親自提的，”宋語道，“他怎麼阻止？”
“他……”聞茜抿抿，放輕聲音，跺了下腳，“我不管，這事就賴他。”
“那你打算怎麼辦？”
“找他談判。”
“談什麼？”
“看能不能推遲。”
宋語輕咳一聲：“要是不能呢？”
“不能我就……”聞茜那句逃婚差點吐了出來。
宋語一下子猜中了聞茜的心思，“逃婚沒用，你們領證了，法律上來說已經是合法夫妻。”
聞茜：“……”
“可是真的太快了，”聞茜小臉垮著，“你快幫我出出主意。”
“這事吧還得你和他商量著來，”宋語眼珠子一轉，“誒，有了。”
“什麼？”
“不如這樣，你好好哄哄他，讓他去和老爺子說說，萬一能推遲呢。”
現在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聞茜先是嗯了一聲，隨后坐沙發上，憤憤說：“我才不要哄他。”
宋語輕哼，“不哄他，那你就等著十四天后當新娘吧。”
聞茜：“……”
-
去之前聞茜真沒想哄商陌，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日期提前總不能一個人不樂意吧，這事商陌就得主去提。
可到了那里又想了想，要不還是哄哄吧，先把婚禮日期推遲再說。
聞茜沒怎麼哄過人，進來電梯后還在想要說些什麼，怎麼說合適。
誰知最后竟然沒用上。
因為——
商陌直接拒絕了，還說婚禮日期沒辦法推遲。
聞茜瞪眼，“為什麼？”
男人不急不躁，慢條斯理給遞上水杯，“這是爺爺決定的，誰都沒辦法改變。”
聞茜肩膀松了下來，“可是你辦婚禮，爺爺怎麼也要聽你的吧。”
“家里爺爺最大。”商陌溫聲說，“我們做晚輩的都要聽爺爺啊。”
“那——”
“再說了，爺爺理由很充分，說這是的意思。”
“但——”
“乖，就聽爺爺這一次好不好？”商陌安，“以后任何事我都聽你的。”
聞茜貝齒咬咬，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半是撒半是生氣地說：“可是，真的很突然啊，我都還沒準備好。”
“你需要準備什麼告訴我，”商陌隔著桌子握住的手，輕輕了，“我去準備。”
“婚紗照啊。”聞茜輕哼一聲，“都沒拍呢。”
“那個好辦，”商陌問，“你想去哪里拍，咱們現在出發。”
“不是——”聞茜有些無語了。
商陌哄人還有一套，撓撓掌心，“爺爺這麼多年持整個家不容易的，我不希他老人家再為咱們的婚禮擔心。”
“小茜，”他低聲說，“聽他老人家一次吧，嗯？”
聞茜這只單純的小白兔就這麼被對面的大灰狼說服，了手，沒出，悻悻說：“好啦好啦，我不鬧了總行了吧。”
商陌打了個響指，四周的燈突然暗下來，聞茜這才注意，整個咖啡廳除了和商陌再無第三個客人。
隨后，商陌站起，走到鋼琴前，彎腰坐下，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行云如流水般的游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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