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屹周喊了聲名字:“什麼時候帶我見人。”
林疏雨說:“那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哥啊,你們最近有聯系嗎,你告訴他了嗎。”
“很想,你哥大概會揍我一頓。”
他很有自知之明:“不過是我應該的。”
繞那麼大個圈子就是圖人家妹妹。
他生氣也是謝屹周活該。
林疏雨不知道怎麼跟許元嘉說,聽謝屹周這樣更是先說算了:“等放假后就好了,我們假裝他想的,然后過段時間再聊這件事吧。”
“但我哥,大概不會說什麼。”
林疏雨后面說了這麼一句,許元嘉有時是比林清韻還要理解的人。
謝屹周其實不在意,他從始至終在意的就只有林疏雨。
既然已經很幸運的擁有了,就不會放手。
他隨意扣了個棒球帽到頭上,開玩笑:“走了,好好吃飯,我會躲好。”
......
林清韻見到林*疏雨好好打量一圈,終于出笑:“這次沒瘦,臉上還有點了。”
林疏雨剛松懈下來的因為這句話笑小了點。
“媽媽,不是說我不胖嘛。”
“對呀,這樣就剛剛好,只是覺得你是在學校吃得不錯,這樣我才放心。”
謝屹周會做的真的好多,林疏雨不可否認,最近確實被喂得好,本來不覺得什麼,現在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兩人隨意聊著,林疏雨問:“住幾天呀。”
“明天下午回去,上午還要去學校。”
林疏雨了塊水果,瞄一眼手機。
謝屹周:「居然開始想你。」
林疏雨想起那張臉,咬水果的作都慢了。
“一晚上看好幾次手機。”林清韻幾十年的教學經驗,看過班上多案例,一下就懂個大半,輕描淡寫問了句,“你在學校談男朋友了?”
第61章
林疏雨第一反應是否認:“沒、沒呀。”
氤氳的火鍋熱氣中,林清韻探究的眼神不遮掩:“真的沒有?還是沒到階段。”
“真的沒。”聲音不自覺低了幾分,林疏雨避開的視線,用勺撈起幾片涮好的牛放進林清韻碗里,自己轉頭又去拿果盤里的哈瓜。
“啪。”
林清韻輕輕拍開的手:“先好好吃飯。”
林疏雨噢了聲。
過了會兒,林清韻放下筷子,又說起這個話題,沒挑得太明,但態度明了:“我之前就說過,你剛上大學有些事不用之過急,該放的就放一放。”
鍋里的水咕咚咕咚又開了,林清韻的聲音溫和卻堅定:“現在有些男生,為了談而談,專挑你們這種孩下手,你一個人在京川...”
頓了頓,給林疏雨也夾了筷菜,“眼下還是學業要,以后我們給你把關。”
林疏雨盯著碗里的丸子沒作聲。
知道林清韻看出來了,話不刺耳,只是心頭沉甸甸的。
“疏雨,聽沒聽見我說的話。你看你哥到現在也沒談,你更不用說,現在找到也就是玩玩,幾個能走到最后。”林清韻說起班上的兩個學生,鬧到差點退學,“尤其是生,更吃虧。”
“聽見了媽媽。”林疏雨還想說不會的,謝屹周也不會的。
卻看見林清韻了太,眉輕輕蹙在一起,面疲憊。
林疏雨慌忙改口:“媽你不舒服嗎。”
“頭痛,昨晚沒睡好今天又上了一天課,老病了。”
“之前的針灸沒起效嗎,京川醫療條件好,要不我陪你再去檢查一下。”
“哪有時間。”林清韻都習慣了,“你讓我省點心就好了,先吃飯,再不撈出來老了。”
周邊嘈嘈雜雜,七八點的時間人最多,霓虹大樓喧囂濃烈。
服務員過來給他們加果,林清韻沒用,倒了杯熱水隨口問了問別的:“你們宿舍有門嗎。”
“沒有。”
“那這段時間每晚都給我打個電話,回宿舍住了也好,好好復習期末。”
“媽媽。”
林清韻沒接腔,繼續說:“你說實習簡歷已經投了?”
“還沒收到答復。”
“今年找不到就算了,開學才大二,這個暑假回汀南也可以。”
林疏雨吞下里食,抬起頭:“媽媽,我都知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
媽媽:「到宿舍了嗎?」
林疏雨:「到了。」
媽媽:「拍個照片我看看。」
林疏雨輕吐一口氣,沒反駁,照做。
柯以然也驚訝:“你怎麼回來啦。”
林疏雨指了指臺:“我先去打個電話,等會兒和你說。”
通話嘟嘟的響了幾聲,好像一聲比一聲慢,但其實只有三四下,謝屹周聲音響起:“這麼晚才回我,很忙?”
林疏雨隔了幾秒,聲音輕的像羽:“謝屹周,我應該要搬回宿舍了。”
電話里突然也安靜了,正斟酌著解釋,就聽見他問:“不開心?”
他沒追問原因,卻敏銳地捕捉到的緒。
“我媽,好像察覺到了。”盯著墻角剝落的漆皮,手指扣著裂,“現在不贊我談,每晚都要視頻查寢。”
一小塊墻灰簌簌落下,林疏雨繼續說:“如果我不在宿舍,今天撒的謊就穿幫了。”
“還以為是不滿意我。”他低笑幾聲,電流將笑聲磨得有些沙啞。
“不是的....”林疏雨太明白林清韻的想法,執教多年的母親始終把定格在需要保護的年紀,仿佛所有心都是歧路,唯有埋頭讀書才是正途,現在安穩,以后自然會有,他們經常這麼說。
“謝屹周你生不生氣呀。”
沒對林清韻坦白,真要把謝屹周藏起來了。
“真以為我那麼小氣,這種事本來為難的就是你,我生什麼氣。”
“我媽現在不會被我說服的,坦白和爭辯,都只會讓覺得我因為男生頭腦更不清醒,還不如不說。”
如果剛剛承認了,林清韻估計已經查完戶口,然后把對方喊出來審未來規劃,稍有不滿意就會為反對的理由,那才是適得其反。
“我接。”謝屹周很平淡的語氣,就跟哄著一樣還能聽出笑,“你要我就行。”
他不想問林疏雨什麼時候走,東西怎麼辦,不想讓心更低,只想讓知道此時此刻,他是真的很想。
“你想我嗎。”他又問。
“你不要總這樣說話。”林疏雨耳邊的麻控制不住,“好像被你傳染了。”
他反而滿意起來,“這樣才公平。”
一張照片出現在眼前。
掛著藍白拉鈴鐺兔的房門一眼就知道是誰的房間,只有那扇門有。
謝屹周說:“靠近一點,都難自已。”
都是存在過的味道和痕跡。
*
駱芊和陳南霜嘻嘻哈哈推開宿舍門,林疏雨剛洗完澡,頭發著用干發帽包在一起低頭收拾東西,柯以然非要讓試試自己新買的面:“這個補水效果特別好,你敷完明天上妝試試,絕對靈。”
“疏雨?”駱芊扔下快遞,“你又回來啦。”
林疏雨簡單嗯了聲,沒講太多就說:“以后回來住。”
陳南霜切了聲。
上次被林疏雨威脅一次后,不敢再明著說七八糟的,偶爾嘀咕些碎話林疏雨懶得計較,把對方當明人。
柯以然倒是高興的,以后又有人一起上課吃飯回宿舍了。
第二天正好是早八,柯以然睡眼惺忪打了個哈欠,林疏雨已經準備筆記本在弄頭發了:“以然,我今天沒帶書,你一會兒接我拍幾張。”
“給你也行,我復習只有ppt。”
林疏雨催:“快起來,宿舍就剩我們兩個了,時間有點晚。”
柯以然長嘆一口氣,僵尸一樣沒魂兒的坐起,雙眼無焦:“好想死。”
隨便刷牙洗臉完柯以然穿著人字拖喊林疏雨:“好了,走吧。”
“你就這樣?”
“對啊,別管我了,我最近都這樣。”
白天上課晚上還要泡在畫室改圖,別的課還能收拾出人樣,早八不曠就不錯了。
林疏雨把邊的頭發別到耳后,走到樓下,卻看到不遠的綠樹下立著一個悉人影,太大的刺眼,六月末高溫漸來,空氣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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