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眠 可以試著挽留一下嗎。
元衾水得空時, 會獨自小酌。
不過喝不了烈酒,對果香和花香倒是有獨鐘,從前獨自睡在新房時, 多會有點害怕, 便會飲酒壯膽。
謝潯結了,一時間沒做反應。直到元衾水轉頭困道:“你好像不喜喝酒。”
謝潯:“沒有,喜歡。”
元衾水嗯了一聲,闔上店門,拿著酒推開裏間房門, 用手擋著雨飛快的跑過院子:“那你進來吧。”
謝潯還愣在前廳。
他遲疑著走進院子。
一條不算長的青石板小路,兩側種的月季花,邊角木棚中堆放著傘骨,站在昏黃的燭火裏,宛如一尊好的神像。
拍拍上的雨,看著他不解道:“殿下,你走那麽慢是喜歡淋雨嗎?”
謝潯加快腳步,踏上臺階。
元衾水把酒放在廳堂的圓桌上, 忙活著翻出了兩個酒杯, 又去小廚房找出了自己今天中午炸的花生。
謝潯見忙來忙去,便嘗試著去幫擺椅子, 然後跟一起跑前跑後。
——雖然他本幫不上忙。
元衾水臨時做了盤拍黃瓜,然後略顯愧道:“我不大會做飯。”
那平日吃得好不好?
謝潯沒有問出口, 而是理智評價道:“翠綠油亮,鮮香人,看起來很爽口。”
元衾水:“哈,嘗起來其實很一般啦!”
說完,盯著謝潯。
謝潯執箸, 鄭重夾起一筷子放進口中。
細細品味後,他中肯道:“表裏如一的黃瓜,很不一般。”
元衾水提醒:“花生是我自己炸的。”
謝潯嘗了一顆,詫異道:“是嗎,我還以為是你買的,從前在澄心吃過一次,和那裏一個味道。”
澄心是晉地一家很有名的酒肆。
元衾水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
親自傾去給謝潯倒了酒。
勉強算小酒鬼的元衾水很快就發現,謝潯送來的酒別有天,比之前喝過的所有果酒都要醇厚香甜。
“好香,哪裏買的?”
“晉陵。”
晉陵與潤州接壤,以釀酒出名,離此地不遠,但也絕非一天一夜就能抵達。
難道他早就調查過的喜好,提前準備好的?元衾水面狐疑。
謝潯道:“走道,十個時辰足矣。”
“……你自己去的?”
“帶了護衛。”
怪不得這麽晚才過來,元衾水點了點頭,低聲念叨:“本沒有這個必要。”
指責他:“你的護衛太慘啦!”
謝潯糾正道:“隨我出行,每有一趟俸祿漲二兩,他們都很樂意。”
元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