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用得很安靜，梁笙全程都在打腹稿。
吃完飯后，打量著秦崢的神，判斷他心應該還不錯，才當著他的面打開了次臥房門。
原本單調簡潔的房間，已經被孩子的東西填滿。
床尾凳上疊放著的睡，床頭柜上放著的手機充電，床上還有一只他沒見過的白熊玩偶。
還沒走進帽間和浴室，但秦崢已經能猜到，的服和護品應該都已經在里面了。
“什麼意思？”秦崢雙手抱，清冷狹長的眸子微垂，眼神平靜地看著梁笙。
梁笙不自覺咽了下口水，走到床邊，把大白熊抱在懷里，“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我接下來打算睡在次臥。”
“給我個理由。”秦崢也走到床邊坐下，偏頭看，眼神依然平靜。
“理由……”梁笙神猶豫，糾結著該不該如實說。
該說是秦崢材太好，長得太帥，每天早上在他邊醒來，都讓心臟驟跳不止？
還是該說自己睡相太差，每晚都控制不住抱著他睡覺不撒手，實在是沒臉再面對他？
或者又該說，是自己定力太差，遭不住秦崢在面前服那樣的香艷場景？
不管是哪一條，似乎都說不出口啊！
梁笙琢磨了一會兒，模糊而又誠實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就是……還不太適應和你睡在一起啊。”
“睡了兩天，還沒適應？”秦崢語調平平地反問，聽不出什麼緒。
不是，他這話怎麼聽怎麼怪呢？
說得好像和他已經睡過了似的，遣詞造句能不能嚴謹準確一些？
明明只是和他在同一張床上躺了兩晚，外加睡著后不小心抱了抱他而已。
梁笙紅著臉點點頭，“我適應能力比較差。”
“有多差？”秦崢追問。
梁笙怔住，這問題要怎麼回答？
很差，還是非常差？
“我換個問法。”秦崢頓了頓，“你需要多久才能適應？”
“多久……我也不知道。”梁笙低下頭，“反正兩三天不太夠。”
秦崢沒再說話，黑眸沉靜地注視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里越來越安靜，梁笙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我們這樣不算分居，只是睡在隔壁房間，你再多給我點時間，等我做好準備后就搬回主臥。”
秦崢看出了的張無措，輕輕了的發頂，“我可以給你時間。”
梁笙沒想到他答應得如此爽快，臉上剛浮起意外的喜，就聽見了秦崢說“但是”。
“但是，你最好也給我一個期限。”
秦崢補充，“最晚到什麼時候之前，你一定會搬回來。”
梁笙心想那可說不準，但話到邊還是轉了彎，“你覺得……你最晚能接到什麼時候？”
秦崢看著的臉，輕笑了一聲，“如果我說，我一天都接不了呢？”
“你……你剛才不是答應給我時間了嘛。”梁笙小臉一垮，“為人師表，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反悔。”秦崢了垮下的臉，“但我的確一天都不想和你分開，這只是為了讓你能循序漸進地接我，才做出的妥協。”
梁笙心頭猛地一跳。
秦崢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要不是清楚自己和他只是聯姻，都差點要以為，秦崢得要死，但無奈眼盲心瞎，不喜歡他，才只能卑微地苦苦追求。
片刻后，平復下驟然加速的心跳，“你不要說的好像……你很喜歡我一樣。”
“不是好像。”秦崢否定了的說法，“我就是喜歡你。”
梁笙這下是真的了，心頭狂跳，也不下去。
不是本來在說分房睡的事嗎？怎麼就突然開始表白了？
等會兒，他這是在向自己表白嗎？
怎麼覺得那麼不真實呢？
“你……你為什麼，為什麼會喜歡我？”梁笙費了好大力氣，才支支吾吾地問出這個問題。
“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秦崢注視著的眼睛，輕輕笑了一下，“我會喜歡自己的妻子，這不應該嗎？”
梁笙愣愣地張著，半晌后，才回過神點了點頭，“……應該。”
這麼說起來，好像確實沒問題。
夫妻之間，本就應該投意合，哪怕是從沒有基礎的聯姻開始。
或許，也該試著去喜歡他。
“那你喜歡我嗎？”秦崢笑著問。
“我……”梁笙眨了眨眼睛，試探地開口：“你想聽實話嗎？”
“嗯，實話。”秦崢點點頭，角仍是噙著笑，“不喜歡也沒關系。”
“……說實話。”梁笙斂下眼瞼，語氣盡量委婉，“我好像，還沒有很喜歡你。”
也許有一點點心，但還不能確定，那是不是喜歡。
可能，只是單純因為某些未曾經歷過的親接，而引起的腎上腺素飆升？
不知道，所以也不能把話說得太滿。
做實驗的基本邏輯，提出某個假設之后，還需要不斷地驗證才能最終得出結論。
這是作為工科生的素養，也是對自己和秦崢負責的態度。
出乎意料的是，秦崢聽到回答后的反應很淡定，全然沒有被駁了面子的惱難堪。
“好，我會繼續等，也會繼續努力。”秦崢勾著薄，眉眼溫，“希有一天，你也會喜歡上你的丈夫。”
“兩個相的人結為夫妻，是人生一大幸事，你說呢？”
梁笙抬起眼，認真地和他對視，“嗯，我也會努力，希我們的人生都能滿。”
“借你吉言。”秦崢了的腦袋，從床邊站起，“好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他便轉向門外走去。
“等等。”梁笙出聲喊住了他。
秦崢停下腳步，轉回，“怎麼了？”
“我還沒有告訴你，期限。”梁笙走到他面前，眼睛亮亮地看著他，“最晚，在我畢業之前，或許更早。”
秦崢彎了彎眉眼，“好，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