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夫人嚴肅的看著蘇瑤,一字一句的道:“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慕承知道。這人向來會在慕承面前裝弱,扮可憐,要是慕承知道流產了,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風波呢!”
蘇瑤就知道,厲老夫人一定也不想讓厲慕承知道。
畢竟,許如清流產的事,說到底,還是因為在雨中罰跪,和老夫人自己也不掉干系。
蘇瑤一臉擔憂的問:“祖母,我們這樣瞞著慕承,真的好嗎?”
“什麼好不好的?我這是為了慕承著想。”厲老夫人言語堅決,“慕承如果知道,只會對這人更加歉疚,更加上心,你們之間的夫妻關系早晚會到影響。”
蘇瑤裝作激的樣子,道:“謝謝祖母,為了我們考慮。”
老夫人點點頭,囑咐道:“記住了,千萬不要在慕承面前提起一個字。”
蘇瑤眸中閃過一抹算計,問:“萬一,大嫂自己和慕承提這件事,該怎麼辦呢?”
“哼,我不會讓知道,自己流產了。”
厲老夫人自信的說:“這家醫院的院長夫人,和我最是相,我的面子,他不會不給的。只要這些醫生都把閉,誰會往流產這方面想?”
“那一切,就拜托祖母了。”
蘇瑤放下心來,看樣子,厲老夫人現在是和站在統一戰線的。
既然如此,便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畢竟,厲家說到底,還是老夫人在當家。
……
病房里。
許如清醒來的時候,鼻尖充斥著濃烈的消毒水味道。
當看到面前的椅子上,正坐著厲老夫人時,整個人都嚇了一跳。
“啊!”
尖了一聲,趕忙從床上坐起來。
小腹傳來一陣陣疼痛,令痛苦的皺眉頭。
厲老夫人目中劃過一異樣,不滿的說:“你到底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居然這麼怕我?”
許如清茫然的看著,問:“我怎麼了?怎麼會在醫院?”
厲老夫人面不改心不跳的道:“你要是生理期來了不舒服,完全可以告訴我,我也不會罰你跪在庭院了。何必搞現在這樣?”
“生理期?”
許如清微微一怔,轉念想了想,的生理期一向不準時。
距離上一次,好像確實很久了。
厲老夫人點了點頭,道:“是啊,大夫說,你這是素質太差,導致的生理期大量出。”
許如清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現在的腦袋那麼昏昏沉沉的,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
向一旁掛著的輸袋,問:“很嚴重嗎?都到了輸的地步了?”
厲老夫人冷哼了聲,可到底是心虛的,說話也就沒有平日里那麼苛刻。
“你以為呢?大夫說你出太多,必須立刻輸。你的型還是稀有型,我讓人找了好久,才救回你一條命!”
許如清微微一怔,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厲老夫人還會救。
還以為,自己和厲慕承這種關系,老夫人恨不得消失才好。
許如清的表微微緩和,淡淡地說:“謝謝。”
厲老夫人生怕覺到和平日里生理期不同,便試探著問:“現在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許如清了小腹,語氣虛弱,“這里還是很疼。大概是……痛經吧。”
“哎,你們這些年輕人,素質真是太差了。”
厲老夫人見本沒有往其他方面想,便岔開話題道:“以后,還是要多鍛煉,早睡早起,這樣才能把養好。”
老太太此時說話語重心長,許如清只覺得厲老夫人今日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可現在,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沒有力去思考許多,便道:“老夫人,您回去休息吧,我想睡一會兒。”
厲老夫人深深凝視著,語氣中帶著一警告:“雖然我這次救了你,可有些話,我還是得說在前面。慕承還不知道你住院的事,你既然想跟我證明你和他沒有糾纏,那這次的事,你最好也不要拿到他面前,扮無辜,裝可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許如清愣了愣,有些自嘲的勾了勾角。
這才是厲老夫人一貫的做事風格。
點點頭,“我不會主去找厲慕承的。”
厲老夫人懷疑的看了一眼,道:“我希你能說到做到。”
就這樣,完全的將許如清蒙在了鼓里,甚至讓許如清覺得,救了。
這樣,才能讓許如清對心存激,才能更好的牽制。
……
回到厲家,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厲慕承也已經出差回來,正準備送安安去兒園。
見老夫人一臉疲憊的模樣,他關心的問:“祖母,您沒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沒什麼。”
厲老夫人向來沉得住氣,仿佛沒有發生任何事似的,道:“還不是因為西巖寺的事?我上午又去了趟西巖寺,燒燒香,讓佛祖保佑我們厲家風調雨順。”
“爸爸,安安都快要遲到了,你快送安安去兒園吧。”
安安在一旁催促著,扯了扯厲慕承的襯衫。
厲慕承耐心的抱起他,道:“好,走,爸爸送你去兒園。”
厲老夫人著厲慕承遠去的背影,終于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厲慕承并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否則,早都該去找許如清了。
管家在一旁道:“老夫人,您昨天晚上在醫院呆了一夜,今天又在醫院一上午。現在,您還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不然,您這子骨兒也不住啊。”
厲老夫人也的確覺得乏了,便由著管家扶去了臥室休息。
……
廚房里。
兩個傭竊竊私語。
“阿蘭,你怎麼樣了?你的看起來好白啊,臉也是。”
那個阿蘭的傭一邊哭,一邊搖搖頭,“青青,你小聲點,老夫人不讓聲張的。哎,他們這些有錢人,怎麼會把我們的命當作命呢?”
青青撇撇道:“大子可真是貴,不就在院子里跪了一下,還大出了。哪個人沒有生理期啊?就特殊些?”
阿蘭左右看了看,沒有人,這才低聲音道:“青青,這個家里我跟你關系最好,我告訴你,你別跟別人說啊。”
“那是當然了,咱倆天天換的還嗎?我什麼時候告訴過別人?”
青青已經被勾起了全部的好奇心,催促道:“快點,到底什麼啊?”
阿蘭神凝重的說:“大很可能本就不是生理期,而是……流產了。”
“啊?”青青大驚失,結結的道:“這……這怎麼可能?大爺不是已經死了兩年多了嗎?大怎麼可能有孕?”
阿蘭也疑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啊。可我昨天被管家帶到老夫人跟前時,老夫人和二在說話。我親耳聽到的,說,大是流產了。”
“天啊,我的天啊。”
青青捂著,只覺得這是今年聽到最勁的消息了。
就在這時,一個威嚴而凌厲的聲音出現,“你們在說什麼?再說一遍。”
阿蘭和青青心臟一,同時向后去。
只見厲慕承正站在廚房門口,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有種暴風雨前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