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清這才算是聽懂了,整個人如遭雷擊,順著他的話問:“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我媽媽的孩子?”
“是的,你和你母親,沒有緣關系。”
顧堯嘆了口氣,道:“很抱歉在這樣的時候還告訴你這種消息。可我覺得,這麼大的事不該瞞著你。”
許如清怔怔的愣在原地,半天,的微微了,無力的問:“會不會是搞錯了?確定嗎?”
“不會錯。”
顧堯肯定的說:“就因為我一開始也不敢相信。看到這個之后,我特意讓同事又拿你母親和你的樣檢驗了一遍。絕對不會有錯!”
隨著他的話,許如清的心狠狠沉到了谷底,大腦一片空白。
怪不得,之前無論怎麼說要給于嵐捐骨髓配型,于嵐都強的拒絕了。
當時只以為是于嵐心疼,所以才嚴詞拒絕。
這麼說來,于嵐也許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的生母。
許如清覺得自己的心好像都空了,這二十多年到底生活在你什麼樣的騙局里?
于嵐不是的親生母親,那到底是誰的孩子呢?
心里的要命,頭痛的快要炸了。
顧堯擔心的著,道:“如清,你現在不能倒下,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做。就例如,你不是你媽媽的孩子,那你爸爸呢?他知不知道這件事?你爸爸是不是你的生父?”
許如清忽然開口,冷冷地說:“他是不是我生父,都沒有意義了。這樣的父親,就算是生父,又能如何?”
說完,甚至一秒鐘都在這個病房里待不下去了。
“抱歉顧醫生,我要回去好好想想這一切。”
許如清步履凌的離開,逃一般的向電梯走去。
……
醫院門口。
厲慕承坐在車里,聽說許如清這幾天每天晚上都會來醫院,不知道母親找到了沒有?
見許如清出來,他冷沉的眸劃過一抹溫度,立刻打開車門。
就在這時,那抹纖細的影直直倒在了地上。
“如清。”
他心臟一,向奔了過去。
立刻將人抱進車里,厲慕承吩咐司機,“私人醫生到別墅。”
之所以不將許如清送回醫院,是因為,他不想抱著他的人,去求顧堯幫忙看病。
……
別墅。
吳叔和吳嬸見厲慕承抱著許如清跑進來,都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了?”
吳嬸更上前,問:“暈倒了嗎?”
厲慕承一邊向臥室走去,一邊道:“吳嬸,麻煩您在樓下,一會兒幫私人醫生開下門。”
半小時后,私人醫生到達別墅。
給許如清詳細的檢查一遍之后,醫生道:“厲,許小姐應該只是力過大引起的神經張,這才暫時暈厥的。沒什麼大礙,注意多休息。”
厲慕承這才松了口氣,問:“要不要開什麼藥?”
“暫時不用。”
醫生收起聽診道:“如果不放心的話,有空也可以去醫院個看看。”
將私人醫生送走之后,厲慕承就這麼安靜的坐在床邊,靜靜地著床上昏睡的人。
他手了蒼白的臉頰,一心疼劃過眉宇間。
所以,這個世上,也只有媽媽的事能引起這麼大的反應嗎?
甚至,就這麼昏倒了?
厲慕承低頭笑了笑,苦的說:“什麼時候,我在你心里,也可以這麼重要,就好了。”
深夜,許如清終于有了些意識,艱難的張開眼睛。
一瞬間的混沌之后,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這里,不是厲慕承的臥室嗎?
怎麼會在這里?
不敢多想,下意識的就要從床上下來。
這樣大的聲音驚了沙發上小憩的男人。
“如清,你做什麼?”
厲慕承立刻從沙發前走過來,手拉住了,“回去躺好,乖。”
許如清緒激的抗拒著,沖他吼道:“你放開我!厲慕承,我怎麼會在這兒?你是怎麼把我弄到這里的?”
“你暈倒了。”
面對的質疑,厲慕承也沒有生氣,淡淡地說:“正好被我撞見,我就把你帶回家了。醫生說你神力很大,所以,你需要休息,知道嗎?”
許如清的思緒這才回到剛才在醫院里,顧堯對說的那番話。
那一瞬間,腦袋又開始傳來昏昏沉沉的痛,無力和絕傳遍全。
甚至覺得,現在的自己像一只漂泊無依的小船,哪里都不是落腳的地方。
厲慕承見在發呆,便聲問:“你媽媽還沒找到嗎?”
“你不是都知道嗎?”許如清目冷徹,一字一句的說:“厲你既然監視我,那不是什麼都盡在你的掌控嗎?何必假惺惺的來問我?”
厲慕承神微變,有些落寞的說:“我只是想知道你過的好不好,沒有監視你,偶爾了解一下你的況而已。”
“我該走了。”
許如清冷冷看了他一眼,只覺得這里仿佛是虎狼窩,一分鐘都不敢多呆。
厲慕承再次拉住的手,語氣比剛才強了不,“現在不能走。至,要等天亮了。”
這三更半夜的,他怎麼能放心一個人出去?
許如清心如麻,滿腦子都是自己不是于嵐親生兒的事,幾乎快要把的意志垮了。
厲慕承見臉難看,便道:“只要你好好休息一晚上,我明天一定送你回去。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我可以去其他房間睡。”
許如清是了解厲慕承的,想走,只要他不允許,就一定走不了。
況且,現在的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和他爭吵。
甚至覺得未來的路,都茫然的要命,沒有任何希。
這麼多年,努力的活著,哪怕是再艱難的境地,想到媽媽,也能咬牙過去。
可現在,有人告訴,所有的付出,都給了一個和完全沒有緣關系的人。
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許如清深深吸了口氣,面無表的對厲慕承道:“我希你說到做到,明天就送我回去。”
厲慕承見妥協了,心里松了口氣,囑咐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只有他離開,這人大概才會安心的躺到床上去吧?
忍住了心底的蠢蠢,厲慕承去了書房,點起一支煙。
其實,他并沒有像許如清認為的那樣監視。
他只是派人略略打聽了一下的況而已。
可現在,他有些后悔沒有盯著,就連現在到底經歷著什麼,他都不知道。
明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一個孩子怎麼能越來越沉悶?一點都沒有這種年紀該有的朝氣。
不知道除了于嵐的事,還有沒有別的事了?
就這樣,厲慕承給陸明打電話吩咐道:“去幫我查一下,最近許如清那邊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
“額……”
陸明微微意外,疑的問:“這不是查過了嗎?”
厲慕承冷聲道:“我要詳細的,你給我查清楚。掉什麼蛛馬跡,你這次就真的可以滾蛋了。”
“是,總裁,我立刻去辦。”
陸明不敢再啰嗦一句。
而厲慕承便一直坐在書桌前,看著黎明慢慢到來,卻毫沒有睡意。